女人心,海底针,不好猜,起初他只是以为诸葛婵娟在玩闹,后来发现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这家伙抓着不松手也就罢了,还捏,还使劲儿捏,这哪是玩闹,这更不是撩拨,这分明是报复,她心里不痛快,在报复。
起初还龇牙咧嘴的硬撑,也不能怪诸葛婵娟生气,换位想过,哪个男人喜欢与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诸葛婵娟心里不痛快也是对的,让她出出气也好。
诸葛婵娟可不是个温风和煦的人,她是个狠人,还真下的去狠手,到最后他实在撑不住了,只能变没了。
看着诸葛婵娟一脸错愕,南风忍不住大笑出声。
诸葛婵娟回过神来,伸手抓他发髻,“有种把这个也变没了。”
胖子和长乐都是聪明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二人在上面搞什么,胖子大笑,“干得好,他俩成亲当日,整个长安都能听到动静。”
眼见胖子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南风气急骂道,“滚你娘的,成亲当晚你根本就没去。”
“我听说了。”胖子笑道。
诸葛婵娟本就妒火中烧,明知道胖子在说瞎话也当真话听了,揪着南风的发髻不松手,咬牙切齿,压着嗓子,“变出来,我再捏一次就饶了你。”
南风挣脱不得,气急瞪眼。
“瞪什么眼珠子,忘恩负义,喜新厌旧是吧?”诸葛婵娟眼睛瞪的比他大。
听诸葛婵娟这般说,南风垂头丧气,他对诸葛婵娟也狠不下心,只能将变没的再变回来,诸葛婵娟也只是气愤,见他服软了,也没有真的再捏。
出了气,心境平了,态度也好了,解下包袱,拿了东西出来,“来,尝尝,这个好吃。”
“什么呀,乌漆嘛黑的。”南风皱眉。
“绝天岭的飞鼠。”诸葛婵娟说道。
南风撇嘴嫌弃,诸葛婵娟自己自那咬了吃。
见诸葛婵娟心情好,南风感觉自己先前吃的痛也算值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讨俩老婆,一个最好,多了受罪。不是真心在乎还好,真心在乎就一定受罪。
第一处位置离绝天岭不远,位于绝天岭西北五百里外,是一处深山之中的幽深湖泊,到得此处,南风却并没有发现线索上所说的那个能够呼风唤雨的红衣孩童。
“这里原本有只成精的龙虱,早些年被师父师娘杀了。”诸葛婵娟说道。
听罢这话,再定睛仔细寻过,确定不在了,就往下一处地点去。
这些武人提供的线索并不一定就是近些年的,有些是很久之前的,异类通常是不会轻易挪动地方的,但受到惊扰之后也可能搬家远走,还有一些是被人杀了的。
寻过几处,无有所获,已是三更时分了,他可以不吃不睡,但胖子等人不成。
与其在山中起屋,倒不如瞬移送众人回去,明早再来,不过斟酌过后却没有那么做,原因很简单,带了诸葛婵娟在身边,回去不好跟元安宁交代,尽管人家也不需要交代,那也不能惹人不高兴。
凝变住处也不费事,干粮之前还带了一些,吃过干粮,各自睡去。
胖子和长乐就在隔壁,二人也不能轻举妄动。
次日清晨,动身上路,说是干正事儿,其实跟游山玩水也无甚差别,有南风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对众人构成威胁,既然不危险,也就算不上探险,只能是玩了。
今天运气不错,第一处位置就找到了线索上所说的那个异类,提供线索的人对这个异类的描述很有意思,这个异类曾经化身为人,化名阿弟往山外讨生活,在镇上流连了好几年,后来有户人家见它忠厚老实,又勤劳能干,就把瞎女儿嫁给了他。
未曾想这个阿弟还懂得些医术,成亲之后找来药草治好了那女子的眼疾,再后来镇上有几个恶霸试图欺负它的妻子,原本老实巴交的阿弟发火了,拿了扁担砸死好几个。
事后担心连累家人,也不跑,自己去投案了,县官儿得了恶霸一党的好处,也不问缘由,判了他个秋后问斩,但行刑当天怪事儿发生了,别人都是一刀斩首,但它不是,刽子手砍了好些刀,险些累死,阿弟只是跪在那里,毫发无损。
杀不死就只能关起来,县官猜到此人是妖人,连夜将此事上报州府,请州府派玄门中人过来拿它。但也就是在当夜,阿弟挖洞逃走了。
由于在牢里耽搁了许久,妻子已经改嫁了,阿弟很伤心,却也没有过激举动,只是怅然的离开了镇子,事后曾经有人自河边见过阿弟自树林里偷偷的观望洗衣服的妻子,不过那妇人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
阿弟住的地方离村镇并不远,就在镇子西面五十里外的山里,住处是个低矮的山洞,洞口有积雪,说明阿弟很久没有出来过了。
“是个什么东西?”胖子问道。
“看气息应该是升玄修为,本体是什么还不太清楚。”南风摇了摇头,龙目天眼有个弊端,观察气色不能有严重的阻碍。
“我去唤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