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知道了呀?”胖子愕然。&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南风点了点头,阿瑶留了这样的书信给衍鹤子,就说明她知道衍鹤子想要什么。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诸葛婵娟疑惑发问。
“难说。”南风摇头,“咱们可能低估她了,可能她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也可能是今晚刚刚知道的,咱们先前说话时,有片刻工夫我没有以灵气隔音,她可能听到了咱们说的话。”
诸葛婵娟说道,“我感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南风摆了摆手,“想这些没什么意义,重要的是她分明知道了真相,仍然牺牲自己,救了衍鹤子的性命。”
“他跑远了,要不要去追?”胖子手指门外。
“他往西山去了,他应该知道阿瑶的本体在哪儿。”南风随口说道。
“过去干啥,良心发现了,过去哭两声儿?”胖子好生鄙夷。
南风没有接话。
诸葛婵娟也是一脸恶心,“骗了人家一辈子,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最后被人戳穿了,还有脸哭?”
南风仍然没有接话,衍鹤子应该是真的心生悔意了,不然不会有失态悲嚎之举,要知道在他看来阿瑶已经死了,他没有再伪装的必要了,他先前显露得意是真的得意,看过阿瑶遗书之后的悲哀也是真的悲哀。
“走吧,过去看看。”胖子说道。
南风点了点头,三人迈步出门,转头西望,只见衍鹤子正在往西山快速移动,他不曾渡过天劫,行不很快,此时还没有赶到目的地。
人都有失控的时候,衍鹤子此时是真的乱了方寸,移动之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嚎叫,屡屡踩虚踏空,翻滚栽倒。
“阿瑶的那句话,真有这么大份量?”诸葛婵娟的表情说明她心里很难受,但这种难受不是伤感的难受,而是对于衍鹤子态度突然转变的排斥和恶心。
“他可能一直在骗自己。”南风说道。
南风说的深晦,二人不明其意,同时歪头看他。
南风说道,“有些人会欺骗自己假的是真的,也有一些人会欺骗自己真的是假的。”
诸葛婵娟明白了南风的意思,摇头说道,“他要是真有良心,也不会骗人家一辈子,一直到最后时刻才良心发现。”
南风摇了摇头,“良心每个人都有,只看能不能被唤醒,他一直以为阿瑶被蒙在鼓里,内心深处对阿瑶是心存轻视的,在他看来不管阿瑶为他做什么都是他骗来的,都是他自己的功劳。但是当他知道阿瑶已经看穿了他的把戏,却仍然舍身救他之后,心里就会是另外一种想法。”
“除了丢人,还有啥想法?”胖子抬手西指,“他好像停下来了。”
“我带你们过去。”南风辨明位置,延出灵气,带二人瞬息西山。
西面的山峰很是高耸,多有峭壁,但阿瑶的本体却并不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上,而是生长在山腰区域,在密林之中一棵巨大的柏树,这株柏树足有三抱粗细,由于年头太长,树干已经腐朽中空,在靠近树根的部位有一处很大的树洞,树洞里有一株白色灵芝,个头很小,高不过两寸,叶不过一柄,孑然孤立,弱小无依。
三人来到时,衍鹤子正跪在树洞前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寸断。
不是所有哭泣都能换来同情的,衍鹤子的悲哭令诸葛婵娟和胖子好不恶心,如同一不小心吞下了蝇虫,几欲作呕。
内丹是由灵气凝聚而成,南风再施化实为虚,将手中的内丹化为灵气,还归芝草本体。
见南风还归灵气,芝草却无有变化,胖子关切的问道,“怎么没反应?”
“我不想让她有反应。”南风随口说道。
“她现在有神识?”诸葛婵娟问道。
南风点了点头,“我只是定住了她,衍鹤子说的话她能听到,衍鹤子做了什么她也可能看到。”
“看这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搞的跟真事儿似的。”胖子憎恶的看向痛苦不已的衍鹤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诸葛婵娟也不赞同南风的作法。
“我想看看此人能不能真的悔过。”南风说道。
“有些事情做错了可以弥补,有些事情做错了永远无法回头,”诸葛婵娟正色说道,“他的所作所为千刀万剐都不过分,还记得他苏醒之后笑的多得意吗?”
“那是在他看到阿瑶的遗书之前。”南风说道。
“真不爽利。”诸葛婵娟皱眉摇头。
“爽利就是赶尽杀绝?”南风反问。
“我不管哈,你刚才也说了,遇到了就跟咱有关系,就算阿瑶原谅他,我也不会放过他,太他娘的恶心了。”胖子说道。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