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落下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了,叶臻拿纸巾擦了擦,又拿镜子出来补妆,好一会儿才收起来。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然后她仿佛才想起来,朝吧台那边看了过去。
她朝这个地方望过来的时候温恒有瞬间的紧张,不自然的收回视线,随即又放松下来,拿了二杯东西过去。
“是开水,也不知道你还渴不渴?”他坐到对面的位置,看到她越发水润的眼睛。
“谢谢。”
“没什么,一杯水而已。”温恒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她拿杯子喝了口水,“我谢的是刚刚你帮我解围的事。”
“恩……”温恒应了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瞬间转过头看她,“你不生气?”
“为什么我要生气?”叶臻忍着笑意,疑惑的问他,“我平白无故多了一个男朋友,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温恒顿时就愣了,因为惊讶瞳孔都放大了,整个人不敢置信。“我、你……”他咽了咽口水,只是傻傻的望着叶臻,连话都说不清楚。她刚刚说什么了,这是不是在做梦?不,这一定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她今天看上去那么漂亮。
“我?你?”叶臻眨了眨眼睛,“我没有在开玩笑,你也没有听错。”
“是的,威尔,你愿意做我男朋友么?”
温恒、温恒简直要炸了!他一下推开了椅子站起来,表情严肃而激动,“愿意,我愿意极了!”
坐在旁边的客人顿时投来了目光,不知为何,叶臻却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她只是笑着,笑着看那个紧张到脸红的男人。他语无伦次的,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突然的问他。
温恒重新坐下来,眉眼间俱是喜色,然而他似乎有些不安,“可是我还什么都没做。”没有玫瑰香槟,也没有浪漫告白,只是一个误会促成的想法,他怕极了她会后悔。
“你已经做了很多了。”叶臻望着他,神情有些复杂。每天早起来画室,即便她不来的日子里也坚持做她的那份。她来画室的时间几乎没有固定的,可每次的早餐却都是那么恰好的温度,单是这份心思便足以让人惊讶。
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她的心意,又自己一棒子打断,说是玩笑。即便是那屈指可数的次数,他也不愿意让她说出拒绝。所以宁愿以朋友的身份维持下去,当然,他从头到尾都扮演着一个极好又不会让人觉得太过殷勤的朋友。
认识以来今年已经是第四年了,每天三封的邮件,多起来会发四五封。她的邮箱不常用,但只要打开俱是他的留言。他在国外是每天发生的事情,各种趣闻,只要打开邮件都能知道。
还有画室的颜料,布满了灰尘的颜料罐子,可见主人从来没有使用过它们。若是以前,有人假装画手来应聘只为了追求她,叶臻是万万不信的。她甚至会对此感到反感,认为这个人太过轻浮幼稚。
可是当那个人变成威尔的时候,她好笑的时候又觉得无奈。
因为这个人,这个男人啊……他是真的很喜欢她,他爱她。
叶臻明白爱一个人究竟有多冒险,喜欢又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当你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寄托到另一个人身上,因对方喜而欢喜,因对方忧而难过。
感情是最容不得作假的东西,时光漫长,喜欢一个人一个月还好,一年,十年?
可若是不去尝试,一辈子也不能知道答案。
“叶子……”温恒的眼眸划过感动的光,又带着点希翼,“你能顺便再求个婚么?”既然都问了愿不愿意做男朋友,那顺便把婚也求了吧!
叶臻,“……”
温恒继续道,表情严肃极了,“我很愿意嫁给你!”
叶臻,“……”
她默默的灌了一口水,用商量的语气看他,“刚才的话忘了吧,当我没说好了。”
温恒笑了,他似乎从没有笑得这般开心过,“不行,我已经记住了,我要记一辈子。”
她望着他的笑容,不自觉的也笑了。
怎么办呢?没办法呢!
……
宅子里的孩子陆陆续续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二个。他们也并非日日在一起,似乎只有谁想起来了,才会想要去见一见。房间隔得很远,宅子里的路也越走越多,如果不是特意的话,是极少可以遇见的。
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过陆致远了,每天来房间里教授的仍然是过去那个老头子。
陆佑一笔一画练习着自己的新名字,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甚至还比原来少了几笔笔画。有时候无聊的时候他会想,他是从哪里来的,又或者为什么要活着。
这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显得过于沉重了,因此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想着要完成今天的功课。
晚上九点二十分,有人推开了他房间的门。
陆佑觉得,那个名义上和血缘上俱是他父亲的男人,他对他的忍耐度算是极其好的。多亏了那些喜好说道的大人们,陆佑渐渐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