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火车出去,遇见美丽的风景就停下来,几天之后再离开。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一起吃过泡面睡过帐篷,看过花野灿烂,见过云海翻腾。
外面不比家里,可每天还是快快乐乐的过。
这种生活对于大小姐来说是新奇有趣的,但是时间一久,季阳知道她过不下去。好在这种生活不会太久,再过几个月,哦不,或许只要几个星期吧,就会结束。
为了看这带有名的日出,他们在山上搭帐篷过夜。
爬上这座山耗费了全部力气,背包里最后只剩下一包饼干,两个人分了分,算是晚餐了。
夜间的风好凉,穿着羽绒服也冻得瑟瑟发抖。
他们依偎在一起,女孩把头靠在少年肩膀上,声音有些沙哑,“季阳,感冒药还有么?”
“有吧,我找找。”他翻了翻包,把包装拆了递过去,又拿了矿泉水。
林好逑接过来吃了,心里觉得好受许多,“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想家了?”
“嗯……”昏昏欲睡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流泪,“我想阿臻了。”
“明天你回去,十二点的火车,乘车的时候买点吃的,注意安全。”
“那你呢?”
季阳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那我也不要回去了。”她意识到什么,说的很笃定。
四周一片黑暗,不知名的虫子发出断断续续的鸣叫,由此便显得越发寂静。
手电筒维持着微弱的光,似乎下一秒就要暗下来。
“林好逑,谢谢你。”
“我也谢谢你。”
“你谢什么?”他疑惑。
“恩,谢谢感冒药。”
“……那还真是不用谢了。”
两个人都忍不住笑,笑过之后又是一片寂静。
“困了就睡,我在这里。”
她拉住他衣角不放,“不行,我要等你先睡。”
“那行,我先睡。”他说完之后就真的放沉了呼吸,熟睡过去。
好一会儿,林好逑喊他几声没应,于是也放下心,慢慢的闭上眼睛。
又过去一个多小时,身边已经熟睡的人忽然睁开眼睛,轻手轻脚的爬起来。
他想要走,刚探出半个身子却被人拉住衣角,紧接着望进双漆黑的眸子。
手电筒最后的灯光啪嗒一声灭了,虫叫声有些阴森恐怖。
良久的沉默,季阳说了一句,“我尿急。”
那只手没放,依旧握得死紧,“我看上去很好骗?”
他沉默几秒钟,“你怎么知道的?”
“你平常对我大呼小叫就算了,还会嘱咐我上车注意安全?”她休息会儿,来了精神,声音都有劲儿。“混蛋,你居然想扔下我一个人走!”
“我去的地方,只能一个人走。”
“什么地方。”她咬牙,“是什么地方!”
月亮从云层里出来,照在少年的脸庞上。他此时不是燃烧的太阳,是寂寥悲凉的月光。
“那里。”他指了断崖的方向。
“……你果然是个傻逼。”她打了个喷嚏,“快过来,风都灌进来了。”
他们平躺在地面上,冷风从四面八方的呼呼吹过。没有星辰闪耀,黑夜只挂了个孤零零的月亮。
季阳回来后一下子就暖和了,她抽抽鼻子,动静有点大。
“你别把鼻涕擦我衣服上,脏。”
语气毫不客气的,她偏偏握住他衣角不放,带着浓重的鼻音,“季阳……”
她喊他的名字,眷恋又难过的。
“我在。”他应声,“想说什么就说吧!”
“没,就是忽然想起我爸了。”她不想哭的,却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哭,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软弱。
“我念小学的时候,早上出门前他说来接我放学,阿臻陪着我在门口等到天黑也没有人来……”
“后来我才知道,他跟别人跑了,不要我和我妈了。”
“你知道四班的姓张的两姐妹吗,家长会的时候,她们叫他爸爸……”
她哭的没声儿了,季阳叹口气,摸到口袋里的纸巾递过去。“最后一包了,你省着用。”
“嗯。”她接过来,不哭了。
“林好逑,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
“我爸是个人渣。”
“哦……”她靠在他的手臂上,黑暗中看不见他的眼睛。“季阳,你别哭。”
“娘儿们才哭!”
是吗,可她光是听他说这句话都觉得想哭。
“看在你哭这么惨的份上,再告诉你个事儿。”
“什么?”
他沉默着,没有再开口。要怎么说,他从那个人渣那里染了脏病。十一岁,已经六年。
要他怎么开口,对这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