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好像下意识的回避着什么,推掉了近来去s大的讲座,等到学校再来问的时候,正好有空就去了一趟。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陆致远第二次见到叶臻,足足隔了一年,他是在s大的那条林荫大道上看见她的。
那时已接近春的尾声,树上的花瓣很轻易就被风拂落。
后来他想起这个场景,总觉得是冥冥中老天注定了的,那花瓣正如他无所疾终的恋情,无需风吹自然就凋谢了。
“同学,请问图书大厅怎么走?”
听到声音,叶臻没有动,她专注的看着树上叶子的纹路,“不约,没有空,抱歉再见。”
她穿着身长裙,头发披散的样子,素白的脸庞脂粉未染。
陆致远走近了,能看清楚的她头发上戴着的发箍,它掩藏在黑发中,不让风吹乱了长发。
他没有走,也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放轻了。此时此刻,没有人能看见他眼中的柔情眷恋。
真是不可思议,每一次见她,那份感觉便来的越发深厚,还有……愧疚。
无来由的愧疚,得到又失去的惋惜痛楚,在遇见她的时候感觉到的越发清楚。
这目光未免太放肆,叶臻察觉到什么转身望去,那一瞬间他眸子里的情绪甚至还来不及收起,于她所见便尽是悲凉了。
“陆先生。”叶臻的语气带着敬意的,除了惊讶再无其他。
他随即便恢复了以往的神色,“我在找图书大厅。”
“图书大厅,您就是今天来讲座的人?”她实在没有料到,“学校很大,我带您去吧。”
陆致远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反正我也要去一趟,今天毕业典礼,没想到是您要来。”陆致远有多厉害,书上都白纸黑字写着呢!
“我和温恒同岁,你可以不用敬称。”
叶臻想着这样她还轻松些,“行,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就叫陆致远吧,名字本来就是用来叫的。”他岔开了话题,“今天毕业么,祝贺了。”
“多谢。”她弯着唇,也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周围的人有很多,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陆致远方才看她一个人,有些奇怪不觉就问出了口。
叶臻据实答他,“今天毕业,好多人拉着温恒拍照,他这会儿恐怕还出不来。”
“拍照?”
叶臻看他一眼,有些奇怪陆致远不知道。“他在化学系当了大概有一年多的老师,虽然不是一把手带上来的,但还是很受欢迎……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
她的语气带着点骄傲的,因话中人不是他,他听了就有些不舒服。
“是么,原来如此。”温恒能为她跑去高中当老师,自然也能在大学开课。如果十年前有人这么说,他打死都不会信。
为了一个女人,温恒也是拉得下脸。
“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陆致远的眸子温和的,“最近公司正缺人,你可以来试试。”
叶臻觉得挺好笑,她只念了一年多的经济学,后来就转了专业,现在看到各种数字估计也是一头雾水。“我一个学画画的,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多学点没坏处。”
“多谢你好意,可我是真的不感兴趣。”
图书大厅到了,他们停下来,叶臻站在门口等他先进,又过了大概几分钟她才进去。
十点一刻,讲座也开始了。
叶臻找到自己艺术系的位置,在最后一排背对门口的位置,不起眼极了。她也挺能自得其乐,低头打游戏玩的乐火朝天。
不单她一个,旁边这一圈都是如此,艺术系的来这儿听讲座实在苦命。再看前面坐着经济学院的人,个个正襟危坐严肃以待,眼睛里自带闪光,用个词形容叫闪着未来的希望。
人啊,总归是要有梦想的,否则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她这厢玩的不亦乐乎,身后一只手伸过来压在了头顶上。
“还玩,小心被发现了。”
叶臻抬头看见他笑了笑,不顾队友的性命,直接退出了游戏。她这算是重色轻友,被寄刀片也不为过。
她站起来的时候压低了身子,温恒站在面前掩去她身形,这一幕完完全全被站在讲台中心的人见到。
温恒朝他摆了摆手算作招呼,转身就带着叶臻离场了。
台下有学生在提问题,陆致远愣了愣,等到重复第二遍才反应过来。
最后结束的时候,他竟是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的。
……
“想好去哪儿玩了没有?”
“有啊,阿尔卑斯山周圈三月游。”简直有太多地方想去了。
他们牵着手走在林荫道上,步子很悠闲,难得享受片刻宁静。
“那……婚礼呢?”
他停下步子,叶臻立马回头,“我们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