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宿舍是背对着我们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一片碧绿。√
此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我们走在阳光下,步子不快,左看右看,希望发现些什么。
我率先转过坡顶的宿舍角落,用了两秒钟去识别眼前的“景色”,体内多巴胺和激素迅速分泌,瞬间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发麻,愣在了原地。
我如此反常,其余人都看在了眼里,纷纷跑到我身边向前看去。
平整的空地躺着一颗人头骨,面部朝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发黄,周围还散落着一些手骨。
这绝不可能是个完整的骨架。
我快走两步离开屋檐下,向楼上望去,只见对着头的二楼过道上伸出一截衣服,衣服因为年久有些褪色和破裂。勉强还能认出是衣领口的地方伸出一截脊柱,两节前臂骨在过道台上伸出,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竟没有掉落在地上。
整个宿舍从正面看像极了,一层一层,一格一格,楼梯泽在宿舍正中间。
我们慢慢走到头骨边上,我疑惑道:“看大小不是婴儿的啊。”
我抬头再次望了一眼阳台上的骨架,脑中不由自主想象出一个尸体趴在二楼阳台上,瞪大双眼看着地上,鲜血一直往楼下滴,直到滴完体内的血。
“上楼看看吧。”
“啊...”
刚转过楼梯角的王休雯尖叫了起来,我们三步并作两步走,只见楼梯上也趴着一堆白骨,头颅早已顺着楼梯阶滚到我们脚下,肋骨朝上。死前一定是头下脚上,仰面朝天。
我们绕过骨架,上了二楼。楼道里布满了烟头、纸屑和袋子。
“这还有一具尸体。”王休衡站在左手第一间宿舍的门前,面色凝重。
我走近一看,又是一具头朝上的骸骨,房间里随处可见针筒和锡箔纸。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地方直到现在才被发现。”我表情很平静,轻声说道。
“进来的都死了。”王休衡也一脸平静,语气波澜不惊。
“挨个看看其他屋子吧。”王休衡道。
我们花了一个小时,逛完了整个宿舍楼的房间,我们一共发现了五具骸骨,初步判断这些都是“瘾君子”,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居住在这里,至于他们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这一切我们不得而知。
逛完整个宿舍楼,我们内心最期待的东西却依然没有发现,这婴儿的尸体或者骸骨到底在哪?
没有骸骨,我们没办法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怨婴,这毫无疑问增加了我们晚上的危险程度。
“骸骨改天再来整理吧。”赵凯山说道,“现在最的是清除这里的怨婴。”
我们又回到了一楼空地上,抬头望着宿舍楼,心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快要将人逼疯掉。
我在宿舍前空地又布置了一个八卦锁鬼阵才离开。
整个下午我们再次搜寻了玻璃厂,连一具婴儿尸体都没有发现,眼看夕阳开始下落,我迫不得已又在玻璃厂进门大院里布置了一个八卦锁鬼阵。还剩下八张阵法符,我准备留着晚上应急用。
...
回到拆迁活动板房处,我们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和紧张弥漫着我们每个人。
“晚上你们俩就在外面接应我们吧。”王休衡嚼着面包,单手拧开矿泉水瓶盖道。
赵凯山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大概他觉得自己没能帮上一点忙,但他还是开了口:“我们除了等,没有其他可以帮你们的吗?”
王休衡噎下了面包,又喝了一口水,眼睛盯着赵凯山,几秒后开口道:“要是我们天亮前没有出来,记得帮我们收尸。”
赵凯山一脸严肃,很是很久才说出一句话:“我相信你们。”
王休衡突然呲着牙,笑着说:“那还是必须的。”
然后又是话风一转,说道:“要是真的没出来,你们找上面要一个叫吴田的,他一定能够解决这里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吴田”这两个字,我内心就会有波动,没办法,我对他太好奇了。
赵凯山轻声默念了两遍“吴田”,点了点头。
简单解决晚餐后,王休衡两兄妹便开始收拾晚上的家伙,符纸足足背了一个小挎包,出除开符纸,就只有一把桃木剑和一面八卦镜。
见我盯着八卦镜看,王休衡笑着说道:“嘿嘿,这是我师傅留下的,祖传的哟。”
我丹田内微弱的气告诉我,这面八卦镜绝非凡品,至少已有几百年的岁数了。
我除了十张符纸,着实没什么值得收拾的东西,索性躺在地上,开始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却睡着了。
我在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拍我脸,我睁开双眼,一片漆黑,周围传来虫鸣声。
我拿出一看,已经十一点了。
“睡醒了就开始干活吧。”王休衡对我微笑道。
王休衡背上了挎包,手里拿着桃木剑,而王休雯也背上了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