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吴田一路前行,眼中终于出现木屋的影子。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命不该绝,先是发现了圆周运动,后是机智的想起自己可以卜一卦,卜的不是村子,而是村中猎户在林中歇脚用的小木屋。
职业猎户方便狩猎,会在山中修建许多歇脚过夜的小木屋,每逢狩猎好时节,他们便三三两两结伴上山,在林中呆个三五日再出去。这类木屋虽然比较小,但御寒什么的可是足够了,最主要的原因是——猎户的歇脚小木屋一定会遍布林中各处,这样既安全方便又可以多捕获猎物。
我推开房门,摸出一照。
“卧槽。”
我吓了一跳,屋中竟然悬空掉着一个圆乎乎的东西。
我定睛一看,圆是很圆,但不像人头啊。
我拿竹竿捅了那东西几下,一会软,一会硬。
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连忙放下吴田,将那圆乎乎的东西取下。
那是一个黑麻袋,被人裁剪过,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面饼和干肉。
这不错啊,竟然还有干粮。
我拿电筒又扫了一眼屋内。这木屋是真不错啊,有床有火盆,连锅碗瓢盆水杯茶叶、油盐酱醋都有,这简直是旅游观光好宿舍啊。
我心中大喜,将吴田抱到床边,一入手便发现这二十多岁的汉子估计连个120都没有。
我把被子掀开,被窝里竟然有团黑呼呼的东西,竟然还在动。
我这刚吞下的心又跳了出来,这要是我神经脆弱一点,说不一定就直接被吓死了。
那东西扭动,原来是条蛇,此时那三角蛇头已立起,我连忙拖着吴田的衣领后退。
冬眠的蛇依然会咬人,而且蛇毒因为长时间没进食,更为猛烈。
那蛇吐着信子,并没有攻击我俩,但却将头一低,埋头冬眠。
我咧个去,这直接公开无视我呐。
我再次小心翼翼靠近那条蛇,将床单拉起,把它裹在了里面,打个活结放在墙角。
我将吴田的外套脱光,将他放在我收拾好的床上,再把被子和他穿的衣服盖在上面。
我也舒舒服服地跌坐在地上,伸展着四肢,疲倦之意来袭。
“不行,我还不能睡。”我暗自提醒着自己,那未知的妖物要是趁我睡着了偷袭,那我不是死在梦中,连动都不带动的哦。
...
木屋两个相对的通风口,早上第一缕光线射了进来,在地上形成一个光圈,我实在是太疲倦,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睛。
...
不知道何时,我大腿一阵酥痒,我睁开双眼模模糊糊地看了一眼。
顿时整个人肾上腺素极速分泌,瞬间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我扫了一眼自己放在墙角的床单袋,不知何时活结的地方开了一个洞,而那只蛇....就在我腿边上,正盘在我两条大腿内侧休息呢。
我心里是又惊又怒,蛇大哥,这个位置要是被他一咬,那我估计...
我不敢再多想了,那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趁着这个机会看清楚了这条蛇,乃是短尾腹蛇,剧毒无比啊。
我内心挣扎了半天,决定还是赌一把了,右手一抓,捏住蛇头靠后的位置,左手轻轻托住蛇身。
扔出去?这么冷的天,不冻死才怪。
杀了?我自问还是有点不愿意。
哎,这丢又丢不得,杀又不想杀,真的是恼火。
没办法了,还是只有把它放到墙角。
虽然有木屋遮挡,但那寒意仍然逼人,估计这蛇也是冷到了才靠近我身子取暖吧。
我取来火盆,烧了些木柴放在离蛇不远的地方,那原本有些扭动的蛇头又重新耷拉在了身上。
我也是醉醉的了,不仅要当人保姆,现在还得照顾这条蛇。诶,谁tm叫我还能动弹啊。
我掏出一看,已是正午,肚子已经有些咕咕作响。
我拿起锅在门外装了些雪放在火盆上。屋外下了这么多天的雪终于小了许多,这对我来说算是屈指可数的好事情吧。
我拿出麻袋里的肉干和面饼,这肉干是条兔子腿,腌的还不错,至少对我这种饿的有些脱力的人来说是相当美味。
吃的有些噎,我便来到小桌前准备泡杯茶喝。
屋里有股淡淡的茶香,闻着甚是舒服。
我摸摸了吴田的身子,依旧冰冷如雪。这可如何是好啊,我这样的人客串个保姆就很勉强了,要是再客串个医生,那估计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更何况在我脑中的百科全书和十万个为什么里面压根就没有这种病的记载啊。
“先喂他喝杯热茶再说吧。”我无奈地想到。
我将吴田扶起,慢慢喂他喝了半杯温茶水。
...
又喂了吴田半杯茶水。
“阿秋...”
我打了一个喷嚏,浑身竟然有些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