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拔出来的剑递给周末姝。√
她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愣了好一会才伸手接了过去。
“对...不起...”周末姝吞吞吐吐道。
我面露微笑,问道:“是不是不经常说这三个字啊?”
周末姝没有回答我,我将电筒打开,我和她之间的黑暗瞬间被驱赶了不少,我也清楚的看到此时的周末姝轻咬嘴唇,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动作。
我的心跳也开始加速,既是因为此时的她别样美丽,又是因为她这个举动说明她在自责。
我一阵窃喜,没想到我在她心里竟然有这样的地位,面上却是一脸疑惑。
我知道她在自责,若是像一般的姑娘我会逗逗她,说上一些“要不我也刺你一剑”之类的话语,但周末姝不行,若是我这样说她或许真的会给自己也来一剑。
“你弟弟他们我已经送出去了,我们也快走吧。”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
周末姝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我看穿了她的心思,却没有点破,下意识地点了点。
我绕过她向前走,那么好用的护符还是要找回来的。
但想到这我突然觉得不对,那鬼火小生消散前的反应实在有些奇怪,明明知道自己会因为抢护符被消散,却还又那样做,而且等他消散了我们再把护符捡回来不就好了么。怎么看,怎么想,我都觉得这个事情并不是它想死那么简单。
我很突然的停下了脚步,我身后的周末姝不知道在想什么,直直的撞在了我后背上。
“怎么了?”周末姝疑惑道。
每当我遇到危险的事情就会变的异常平静,一平静下来我就会开始满嘴就想跑火车:“我们今天的运气可能不太好。”
周末姝一愣,从我身后探出头来看,只见我们前方两米处有个一米来高地动物,象面长鼻无牙,猪身猪尾白毛。
梦貘!
我一直以为这个东西只存在于传说中,这一下见着瞬间愣在了当场。
“跑。”
我转身想要搂着周末姝跑,一入手便是黏糊糊的。
“你怎么出血这么多?”我疑问道,顺手拿起一照,那一条口子几乎竖着穿越了周末姝整个背,从肩膀到臀部。
“你背上不也受伤了么?”周末姝答道。
背我是不能搂了,下意识牵着她的手就往前跑。
“你是学武之人,我能和你比么。”
我这一句话刚说完,耳中突然传来异常难听的声音,声音就像蚊子“嗡嗡嗡”,但却低沉太多。
我再跨出两步,头疼欲裂,胃里一阵翻涌,直直地跌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周末姝却像没事一样,问道。
“别管我,你先走。”
我忍受着痛楚催促道。
周末姝哪会听我的,想要架起我往前走,但我这一百四的体重已然使不出半点力气,我那手臂软绵绵的完全不受力,连试两次周末姝也被我带倒,跌在我身上。
周末姝此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她的头也开始剧烈的疼痛,难受至极。
周末姝毕竟是多年练武的人,再难受也没有抹去她的意识,勉强站起身子,拖着剑就向梦貘走去。
我哪能让她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腿一拉,周末姝再次跌坐在了地上。
我双手掐决,打出一个封鬼阵法将我们两人笼罩起来。
丹田内的气一动,便牵扯着周身经脉,立马全身痉挛起来,七窍流血。
周末姝比我好不到哪去,我毕竟是内修,体内有股灵气滋润,痛苦却还不致命,周末姝却不一样,此时已经眼皮耷拉,整个人已然无意识。
就在我摸出一把道火符的时候,那要命的声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轻柔的声音,有风声有水声。
我整个人开始放空,渐渐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
不知何时,我开始有了意识,有了睁开眼的举动,却没有睁开眼后的变化,依旧一片漆黑。
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第一反应自然是觉得自己失明了,开始摸索着自己周围的东西。
我压根还没挪动身体,便触摸到了四周的壁垒。
我开始敲打四周的壁垒,木头的撞击声回荡在我耳边,原来我被装在一个密闭的木质容器中。
我开始拼命敲打四周的壁垒,想要打破这个木质容器,接连敲打几次,发现这个容器的木板极厚。
我想要吼两句,竟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极其嘶哑,嘶哑的完全听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而且越是用力,喉咙越是火辣辣的疼痛。
我只能用咳嗽去缓解喉咙的疼痛,看样子我现在能正常使用的只有自己的耳朵了。
我开始呼吸,侧耳倾听,依旧连半点声音都听不到,我隐隐开始慌张,摸索着全身上下,之前原本还在的衣服裤子竟然不翼而飞,连内裤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