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了坐姿,正色道:“小李啊,按理来说,父母尚在,婚姻大事,缺一不可,但以你三姨现在的情况,事情不得不往后拖。”
我赔着笑,有些抱歉道:“三叔,主要我手上这件事情...”
我话还没说到一半,三叔便招手打断了我,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有很的事情要办,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再留两天,我和小婷的父母想先订个婚,日子就在明天,顺便也就当庆功宴了,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参加。”
我心里一喜,恭敬道:“谢谢三叔理解,两三天绝对不成问题。”
三叔拍手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
我和末姝又在一个房间睡了一晚,这次真的是我睡床,她睡的沙发。
不是我不怜香惜玉,是这姑娘一翻身躺在沙发上就不起来了,我也就只能无奈地接受了。
其实对于男女之间其他的事情,我看的还是比较开,二十多年了,也都这样了,那就随缘吧。
话说末豪和小婷的订婚宴,其实严格上来说算不上,连周叔和刘叔等人都没通知,那自然少了几分。
我当然不会纠结这个问题,毕竟大家都是开心。
我属于宴会酱油型人员,不管别人喝的玩得有多high,自己一个人也是自顾自地坐在旁边娱乐。但今天有些不同,我身上带了些主角光环,这酒自然没有少喝。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红酒,反正人已微醺,走路都要踩着步点才行。
宾客已经走完,我左手搂着周末豪,右手搂着周浩扬,正站在阳台上吹风醒酒。
“你这酒量还是有点差啊。”周浩扬打趣道。
周末豪也接口道:“对啊对啊,喝个红酒也能乱勾肩搭背,你以后怎么能够当我姐心中的盖世英雄呢?”
“这不要紧啊。”我放下攀的有些累的双臂,笑道,“你姐是我的盖世女神嘛。”
“诶,诶,诶。这句话肉麻了。”周末豪道。
“反正你姐又。”我靠着栏杆摊开双手道。
两人也乐了,笑了好半天。
“你明天准备飞哪,我还得给你买票去。”周末豪问道。
“先去hl市吧。”我有些惆怅道,“估计熙姐的遗愿,也是想和小孙埋一起吧。”
“我以前觉得我们混工会的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现在看来还是你们的命吊的悬一些。”周浩扬似安慰似感叹道。
“人各有命,自有天相。”
我说道:“其实我都有些犹豫要不要带你姐姐走,毕竟我接下来的路有点不好走啊。”
“你这才认识我姐不到两个月,就开始为我姐着想了啊?”周末豪转口道,“不过你刚才那种想法想想就行了,你知道我姐的。”
...
国内北方的冬天并不见得能暖和多少,也就从寒窖到了冰窟。
我们并没有告诉村里人,直到我独自埋了熙姐,还是不期而遇一个佝偻的老人。
“你是...小李?”老人有些诧异地问道。
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孙老汉,他脸红扑扑的,想必也是酌了两口,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泪痕,想必酒精还是触及了他的伤心处。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孙大爷好啊。”
孙老汉一眼看出了这块坟地的不同,那里多出了一个小土包,却无碑。
“你们这是?”孙老汉疑惑道。
我转头看着那小土包,感伤道:“这是你儿媳妇小胡。”
“小胡?”孙老汉一脸不信道。
“嗯。”我淡然道。
“她怎么可能会在这?”孙老汉还是不信,连声道,“她的本事怎么可能死。”
我叹了口气,心道:就是啊,熙姐怎么会死呢?
“人我已经给你送回来了,先走了。”在我心里,我一直把熙姐当成同类的。
我转身要走,孙老汉连忙喊住了我,又问道:“这真的是小胡?”
我再次点头承认,孙老汉那双眼睛变的晶莹,也不顾地上的寒冷,艰难的坐在了上面,长叹了一声。
“走吧...”我对身边的末姝道。
当我约莫着视线要被阻挡时,我还是转过了头看了眼坟地,算是和熙姐最后的别离。
...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对末姝问道。
末姝脚步一缓,低声问道:“熙姐是白狐?”
“嗯,六尾狐妖,很。”我回答道。
“你们的感情不错。”周末姝用很平淡的陈述语气说道。
“她救过我几次。”
我转头看向周末姝的眼睛,说道:“我只是没想到她会死。”
周末姝嘴角轻撩,罕见地微笑,说道:“人各有命,自有天相。”
我一怔,问道:“昨天你都听到了?”
“刚好路过。”周末姝回答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