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正气堂,岳不群令弟子们远远守在外面,不让人靠近。√
堂内杨不凡、封不平、成不忧、宁中则传阅《辟邪剑法》和《七伤拳》两本秘籍。
杨不凡道:“梁师侄当真功劳不小,这两门神功放在哪一派,都是镇派之宝!”
宁中则道:“这《辟邪剑法》咱们是万万不能练的,我华山又以剑法称雄,七伤拳对咱们的助益也是有限。”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功夫练到深处,殊途同归。即使不练,这两门绝技里面的蕴含的道理也可参详。再者说,我华山又何曾只是剑派呢?百年前,华山称雄武林,正反两仪刀法、鹰蛇生死搏,其余阵法、轻功无一不是武林翘楚,可惜都失传了!”封不平这一年专心教导后辈弟子,于武学一道理解更深,自然不会囿于门户之见。
岳不群道:“不错,当年崆峒派何等显赫,如今却烟消云散。纵有再多神功秘籍,后辈子孙不肖,免不了坐吃山空。今日的崆峒何尝不是明日的华山?所以我辈更应该海纳百川,勇猛精进!”
成不忧担心道:“左冷禅野心勃勃,嵩山派一向行事霸道。此番得了辟邪剑谱,武功更加深不可测。万一他强力推行并派,五岳中怕是无人可以抗衡!”
梁发道:“左冷禅可能会有所行动,咱们只须小心戒备即可,没必要过于忧心。这一年咱们实力大增,相反嵩山派折损不少高手。钟镇、邓八公、高克新、还有死在福建的一帮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嵩山派也是天长日久才培养了这些势力,这下元气大伤,恢复起来也是需要时间。”
岳不群瞪眼道:“你是在自夸吗?这些都是前辈师伯,下手却如此毒辣,还是我正派所为吗?”
宁中则回护道:“我觉得发儿做的没错!你怎么不说他们以大欺小?只是这‘无常剑’的称有些阴森了。。。”
岳不群道:“你还替他辩解!下手狠毒还是其次,结交魔道,不是空穴来风吧?行事肆无忌惮,还留下把柄,当真是无法无天!”说道生气之处,右手一拍,咔嚓一声竟将交椅扶手震断。
梁发看老岳是真生气,赶忙跪下。
杨不凡打圆场道:“江湖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能留手?结交魔道云云,只怕是有心人传播的,咱们不能因此乱了手脚!”
成不忧有些无法无天,只觉梁发做事极对胃口,也说道:“掌门师弟息怒!留下把柄也没什么,只要怎么手上功夫够硬,谁有能说三到四?”
宁中则嗔怪道:“发儿不也杀了几个魔教的长老、使者,结交魔道的说辞,是站不住脚的!”
封不平也起身替梁发说话,岳不群不好不给面子,将梁发扶起来,道:“我也不是迂腐之人,只是发儿毕竟不是一般弟子。如果行事还是如此毛毛躁躁,日后如何担当大任?”
这一下几乎将暗示了梁发未来继任掌门,众人也不诧异。毕竟早有征兆,梁发的武功、名声足以服众。
梁发连连称是,转移话题道:“其实嵩山派的野心,其它门派也是心生忌惮。几个月前,我曾上少林寺,方证大师找我问过话,好像有与华山结盟的意思”
“你曾与方证大师会面!”在座的几人都吃了一惊,复又露出欣喜的表情。少林方丈、武当掌门都是身份尊崇、飘然物外的人物,他们也轻易不出山门,等闲之人万难见到。方证大师居然主动找一个江湖小辈问话,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种荣耀。
岳不群沉声道:“你把事情经过、谈话仔细道来,一个字也不许漏!”
梁发回忆当日少林山门、方丈禅房的经历,一一道来。
宁中则道:“看来方证大师很是喜欢发儿呢,找你说了那么久的话!”
岳不群眉头紧锁,道:“表面上方证大师愿我们对抗嵩山派,实则要将华山与嵩山的矛盾公之于众!而当下明面上我们与嵩山派毕竟没有撕破脸,左冷禅也是五岳盟主,咱们不好以下犯上!
再者,三位师兄刚回华山不久,少林寺就已经得到消息,可见他们对咱们也是‘关怀’的紧!如果咱们真的与之合作,嵩山派覆灭必无悬念。之后呢,我华山又成了众矢之的!”
“不错!”梁发猛一拍大腿,道:“拉一派、打一派,暗中挑拨,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他想到了后世的英国美国,许多时间都在扶持反对派,消灭潜在对手。
看到众人诧异的看着自己,突然觉得反应有些过激。赶忙圆过来说:“方证大师还跟我讲述当年《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的故事!”,便将当日君山上一套说辞,又讲述一遍,道:“《辟邪剑谱》突然出现在莆田少林寺,又恰好被岳、蔡两位祖师得到消息,实在耐人寻味!联想到当年华山人才济济,为五岳剑派之盟主,少林是否心生忌惮,所以生出许多故事呢?”
众人登时吸了一口凉气,成不忧忍不住道:“是了!我说同为华山弟子,怎么就势同水火,定是有人暗地里做手脚!”
岳不群道:“不可妄加揣测!”
宁中则道:“我觉得发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