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梁发到思过崖后山,找到风清扬他照看华山一众老幼。√
又找来林平之道:“林师弟,你心思质朴,习练花巧变化的招式只会事倍功半。我传你五式基础剑法,你只需将这五式练得炉火纯青、滚瓜乱熟,碰到青城四兽那种货色,尽可以了结了!”
林平之眼圈一红,大为感动。他自从听到青城派余沧海将掌门之位让给同门师弟,心里大为焦急:老贼万一死了,自己岂不是没有机会手刃仇人?还有他的一众帮凶,青城四兽,以他当下的武功也无法抗衡。于是这几月刻苦练习,只是收效甚微。
武功一道讲究日积月累,厚积薄发,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再加上他心态,更是欲速而不达。
没想到三师兄竟然没忘了承诺,传授绝招!梁发如今是华山第一人,江湖上也少有敌手,能学到一招半式,便能报的大仇了!
林平之胡思乱想时,梁发已经开始演练招式,不由得心神一凛,仔细观看。
梁发遍观各派剑法招式,从中提取基本的刺、撩、削、封、粘五招,又参详与风清扬那场比斗中,独孤九剑出剑的手法、方位和时机,细细琢磨,为每一招又各分了五六式变化。这五招三十二式,都是剑法的基本动作,如果练到深处,烂熟于心,各招之间信手组合,威力更是惊人,哪怕对上江湖一流高手也不弱分毫。
林平之看着这些招式歪歪斜斜,倒是有些怀疑。只是想到梁发如今何等身份,又岂会戏耍与他?于是抛开一切怀疑,看了两遍,又让梁发纠正了他的动作,这才记下来。
他回去之后果然每日习练不辍,几年后剑法大成,华山上因此增加了一位绝世高手,这已经是后话了。
左冷禅定下的会盟日期是十月十八,还有二十几天的时间。不过由于和恒山派有约定,便提前出发。下山后先往山西方向,汇合了恒山派一行,再结伴南下。
定逸师太受伤未愈,留在山门休养。此行是掌门定闲带着仪和仪清两位弟子。
两方见过后,岳不群亲手奉上五岳秘典中抄录的恒山剑法,道:“我整理门派典籍,发现师门长辈记录有恒山派剑法招式,与当下恒山弟子所用,颇有不同,心下忐忑,抄录了交给师姐,希望对恒山有所帮助”
定闲接过来略一翻看,便激动地双手颤抖,道:“这,这些招式,都是我恒山几十年前便已失传的精妙绝招,万幸华山前辈记载了,岳师兄胸怀无私,送还我派剑法,定闲当真。。。当真。。。”她心神激荡之下,想说一句感谢的话,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岳不群道:“师姐不必客气,咱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休戚与共。更何况恒山与华山更是交情匪浅!”
定闲感慨道:“同气连枝——倒也未必,咱们的左盟主,明面上光风霁月,内力龌龊不堪,暗算同门,嘿”原来她也有所察觉,嵩山派行事越发肆无忌惮,有时连遮挡都不顾。
她语气又转,笑道:“岳师兄,你的弟子令狐冲,拐了我的宝贝徒儿仪琳,你送我剑谱,这下咱们算是扯平了!”
定闲也是一派高手,激动之下很快平复过来,竟然开起了玩笑。
岳不群道:“师姐说的极是,仪琳师侄蕙质兰心,菩萨心肠,令狐冲能娶到她,也是福分不浅”
梁发笑道:“定闲师伯,我师兄怎么没一起随行,他离开华山也有四五个月了,还没成亲,倒成了恒山派的女婿了!”
定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华山派人才何其之多!令狐冲已经非凡,梁师侄更是人中龙凤!岳师兄当真好福气!”,顿了顿道:“如今左冷禅步步紧逼,为防止他调虎离山,先请令狐师侄坐镇恒山以策万全,这一下未经岳师兄许可,是定闲无礼了!”
岳不群道:“应该的,应该的!”
定闲道:“不知岳师兄对此次会盟,有何高见?”
岳不群道:“五岳剑派自结盟以来,守望互助,又互不干涉,已有百年。近些年生出许多事端,却是心怀野心之辈暗中挑拨。依我愚见,一动不如一静,照旧便好!”
定闲道:“不错,一动不如一静!我恒山派素来与世无争,此次会盟便以华山马首是瞻!”
两派结伴,迤逦而行。眼看快到登封境内,大路旁走来一个樵夫模样的汉子,步履轻捷,呼吸悠长,显然也是高手。
他行到众人面前,躬身行礼道:“敢问可是华山派诸为英雄当面?蔽派长辈有候,还请岳先生前往一晤!”
众人看向前方,不远处一所茶寮,一个道士背对而坐,茶寮外立着一个农夫。
梁发心中一动,道:“可是武当派的朋友?”
樵夫不答,岳不群道:“诸位稍候,我去去便回!”
此处视野开阔,断然没有什么埋伏,岳不群武功非凡,自是不惧,当下与那樵夫走了过去。
梁发等人看他过去后,同桌坐下,岳不群初时神色恭谨,突然面色大变,复又说了几句。两人谈了约莫一刻钟,岳不群面带笑意起身,招手让他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