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师侄,你们有谁也要争一争这掌门位子,便和梁小子较量一番吧!”
岳宗晨三人面面相觑,他们倒有自知之明,武功与那死去的鲜于通相差仿佛,断然不是梁发的对手,于是皆拱手道:“咱们才疏学浅,便不出这个丑啦!”
李长松道:“嘿,就这胆色,难怪让鲜于通这个败类窃据掌门之位”,他辈分高,说话肆无忌惮,丝毫不管几个师侄面上的羞赧之色,道:“梁发!我两兄弟会一套刀法,叫“反两仪刀法“,是玄通子祖师所创,与全真剑法毫无关联。你若在这套刀法下走过百招,今日便允你做了这掌门位子;若是走不过,老老实实做你的普通弟子,好好侍奉师长,也别摆什么辈分架子,如何?”
梁发道:“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高元抢先接道,青光闪动,身随刀进,直斩梁发右臂。
梁发退开,只见斜刺里青光闪耀,矮长老挥刀从背后反划了个弧形,弯弯曲曲的斩过来,口中喝道“混沌一破!”
高长老接道:“太乙生萌,两仪合德!”两人口中呼喝,刀刀狠辣,招招沉猛。梁发每每剑鞘格挡一刀时,另一刀也恰巧袭来,双刀合璧,配合无间,不由得心生感触,倚天世界中,不光内力方面比笑傲整体高出一个层次,招式上更加变幻无方,这合击之术,在百年后是绝难一见的。
只是这些招式,对于梁发这等武学大家来说,破解起来也不是难事。难的是招式连绵不绝。这《反两仪刀法》是从四象八卦中变化而出,有八八六十四般变化,方位、步法不同,又生出更多变化,可以说无穷无尽。梁发以快打快,剑鞘左遮右挡,仿佛化身三头六臂,全然无惧,双方这一番打斗将观战的三兄弟看的呆若木鸡,目不暇接,百招早过,却没人记得提醒。
梁发心道:“原想着观摩这套刀法招式,不料几百招已过还不带重样的!这等绝学只观看怕是难以学成,也罢,将这两老头打发了,做了掌门,招式秘籍还不是乖乖奉上?”心下拿定主意,紫霞真气全力运转,口中喝到:“葬花!”刹那间剑鞘击出数十次,次次直击破绽,令对方招式溃散,空门打开。剑鞘虚点,略过两人胸前。
李长松怔怔的看着自己衣衫,胸前破了一个圆点,却未伤到皮肤,这等劲力拿捏,令人叹为观止!
高元兀自不服,嚷道:“紫霞真气神妙,强过混元功太多,胜了有什么稀奇?”
“不服”梁发笑道,众人只觉耀眼电光闪过,无常剑已然入鞘,叮叮当当一阵鸣响,高元手中百炼长刀已经断成四截,散落在地上。
“倚天剑!”岳宗晨脱口而出,看到这等削铁如泥的宝剑,他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猜测就是倚天剑。
“不,不是倚天剑!”六大派之间多右来往,李长松曾多次见到过真的倚天剑。
“不错,剑名无常,不差倚天剑分毫!”
高元随身佩刀被毁,心下愤懑,道:“仗着宝剑犀利,胜了又有什么稀奇!”
“罢了罢了,愿赌服输,李长松参见掌门!”他不管高元如何胡搅蛮缠,当先拜倒在地。
岳宗晨三兄弟也回过神来,拜倒在地:“岳宗晨、蔡宁、罗霄参见掌门!”
只剩高元一人兀自站着,被梁发如电目光注视,登时心神为之一夺,也拜倒在地:“高元参见掌门!”
梁发这才不疾不徐道:“诸位同门请起!”一步一步走进堂屋,在正中的座椅坐下。
众人见他坐上掌门位子,气度威势比之鲜于通高出何止一筹,均暗暗称奇。他们哪里会想到,梁发这掌门早已做了二十多年,驾轻就熟。。。
梁发等众人坐下,道:“论辈分,我比李、高两位长老还高——太过繁琐反而不便,索性各论各的。两位长老德高望重,我便忝居师弟吧!”
“是,掌门师弟!”李、高二人心里也松了口气,当真论辈分,他们得称呼梁发为师叔或师伯。
“是,掌门师叔!”岳宗晨三人倒无所谓,江湖上年岁小、辈分高的人比比皆是。
“既然掌门之位已定,奸人已经授首,咱们亮明“驱逐鞑虏”的旗,得有人祭旗!”
扑通一声,一人吓得跪倒在地。原来是那绿袍县官。他做了蒙元的汉官,倒没存多少忠君报国的念头,只想着有个进身的路子。不料被这梁发这个江湖草莽掳到贼人窝里,心向朝廷的前首领竟被人以下犯上杀了,还要杀自己祭旗,不由两股战战,跪倒在地。
由于穴道被封,上身仍直挺挺的,否则早就磕头如捣蒜。
“宗晨,你去将他“巨阙”、“廉泉”两处穴道解了!”
县官登时可以说出话来,磕头道:“小人李思齐,世代汉人。这几年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做了鞑子的官,今日见了大王神威,幡然回复,决心反元复汉,与鞑子势不两立!”
“你可看清楚了,这里是华山派,不是土匪窝!”
“是,是,是华山派!是梁掌门!”
“你叫李思齐——前日你杀害义军,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