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已定,李长松道:“我华山位居江湖六大派,新掌门继位,理应布告江湖。否则不声不响,日后也会被其它门派嗤笑。”
梁发道:“眼下便有一桩要紧的事,正好其它各派掌门都会在,咱们顺便露个脸就够了”
“掌门是说攻打明教?灭绝师太、空闻大师都曾亲笔书信,有他二位推动,此番动作必定不会小了,咱们也该早做准备!”
“也不用太急迫。蔡宁、罗霄二位师侄已有要务,岳师侄看起来是个稳重的人,我打算留他坐镇山门。所以只有两位师兄和我才会赴约,索性下月初十咱们再出发!”
“可是鲜于通曾当面允了峨眉派静虚说本月三十出发,如果延期,空闻大师那里还好说话,灭绝师太脾气暴躁,只怕。。。”
女人不讲道理,尤其是武功高的女人,她们只会用手里的刀剑说话。梁发笑道:“咱们换了掌门——这理由够充分罢,如果灭绝还是不依不饶,说不得我这无常剑便要会会倚天剑了!”
他语气轻松,似乎感染了在场众人,大家都轻笑了一下。
梁发道:“明教毕竟人多势众,又占了地利。若是到的早了,必然直面抵抗,到时候伤亡不小,咱们可消耗不起!”
高元插嘴道:“听说明教早已分崩离析,光明顶上只剩杨逍和天地风雷四门。纵然人多,也都是些乌合之众,我六大派高手齐出,足以荡平光明顶!”
“那可未必——紫白青金四大法王,五散人都是几十年前的交情,明教有难,他们会袖手旁观?到时候随便来几位高手,双方一场大战,必然死伤惨重。中原武林元气大伤,白白便宜了元人!”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高手在江湖上都是名声显赫,只怕到时候又是一场恶战。
“兄弟阋墙,共御外侮。咱们晚到几天,正好避敌锋芒,直面明教高层,到时候大伙当面道理讲一讲,说不定能化干戈为玉帛,岂不妙哉!”
几人面面相觑,之前见新掌门剖析时事,条理分明,哪知最后做决定,免不了年轻人幼稚毛躁的毛病:两军对垒,是那么好说和的吗?也罢,到时候吃点苦头,便知道只是一厢情愿了。
掌门毕竟年轻气盛,若是就此反驳了,万一脸皮薄了恐挂不住,所以都没人提反对意见。
门派一夜之间换了掌门,弟子们也都惊异莫名。
有人心里也嘀咕,如此年轻后生,能做的华山掌门吗?
梁发却不动声色,仿佛一无所觉众位弟子演练武学,当场指出不足。有时将招式细微,登时与该人契合匹配,威力倍增。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梁发指点几人武功后,无不心悦诚服。几天下来,由于掌门更迭引起的人心浮动,很快安定下来。
此时的华山,正值发展鼎盛时期,二代弟子中除了岳宗晨三兄弟,还有几个好手。三代弟子中更是人才济济,梁发暗中记下几个好苗子,准备日后仔细调较。
梁发要来《鹰蛇生死搏》和《反两仪刀法》的秘籍,细细揣摩。前者还好,只是借助秘籍原本参考意境理念,招式动作与鲜于通交手时早已学会,甚至花了些许时间,将某些招式发扬、。
他最中意的,是这套合击的刀法。和江湖上其它从易理八卦中参悟出来的武功一样讲究方位、步法和变化。梁发武功虽然高强,对这方面着实欠缺。于是一边听李高两位长老讲解,一边根据自己的理解映证,进境飞快。几日后举一反三,再次明对两人合击,十招之内便能破得干净。这让李高二人直呼梁发“怪胎”
他们哪里知道,梁发既是“怪胎”,更是“老怪物”。完全吃透这套刀法的要诀后,还略略有些失望:“两仪八卦的奥义,不会如此简单!别的不说,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招式上看起来与八卦毫不相干,意境上的确参考《易经》卦象,暗合万物运转之理,这才是高明之处!”
梁发想得有些歪,不过眼下据说丐帮只传下来两三招降龙掌,若要窥的奥秘,只能打倚天剑的主意了。。。
明教的光明顶在大漠深处,下山后须得一路向西而行。梁发此行带了李高两长老,并五个三代弟子,路过玉门关时,斜刺里奔来一个尼姑,约莫三十来岁,道:“李师伯、高师伯,你们可来了,我师父在这里等了你们三天。。。呜呜呜。。。一直责备我没跟鲜于掌门商议清楚。。。咦,鲜于掌门呢?”却是峨眉静虚,被灭绝安排了接应华山派。
“他死啦!”高元没好气的说。
陈长松瞪了他一眼,鲜于通死的不光彩,外人面前总得遮掩一二,便道:“前任掌门病故了”
“吓?鲜于掌门病故了?半个月前还好好地,看起来很是康健呐。。。。”
陈长松不欲在此多言,便道:“我来引见一下,掌门师弟,这位是灭绝师太高徒静虚——静虚,这是便是蔽派新任梁掌门!”
静虚又吓了一跳,这位华山新掌门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竟然是陈长老师弟!不过平日灭绝对弟子管教甚严,不敢失礼,于是口中道:“峨眉静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