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亮将信将疑,只是对方乃是一派掌门,有何必出言诓骗?
梁发似已看出他表面矜持,出手间已然拿住他云门穴。其余崆峒弟子,有些距离远的看到师长被擒,齐齐调将出来,呼和道:“放开我师伯师叔!”
这时梁发已在唐文亮青灵、五里等穴道一一拍过,紫霞真气按照七伤拳行功路线,一路冲破阻塞筋脉,碰着损伤的穴道,神照经发动,顷刻修复。
唐文亮挥退围过来的弟子,长吁一口气,只觉筋脉畅通无阻,沉疴尽去。以往练功时要紧关隘无不迎刃而解,功力何止增长一倍!忍不住长啸一声,忽地一拳打出,隔着丈余距离,一颗大树簌簌颤动,飘落几片树叶。
观者无不镇骇:“这是隔山打牛神功!”
唐文亮心知能有如此造化,多亏梁发,于是走到近前,深深一揖道:“梁掌门神功盖世,不惜耗费内力为在下疗伤,唐文亮感激不尽,大恩无以为报,原为驱使!”他方才感受梁发内力,只觉浩大精神,他平日自夸的七伤拳内力,竟不能阻拦分毫。他想不出当今之世,除了武当派张真人之外,还有谁能胜得过他,因此溢美之词油然而发。
“二弟!你胡说什么!”关能正盘坐在地上,被宗维侠疗伤,听闻唐文亮的话,不禁大怒,一动之下断骨之处钻心疼痛,忍不住呼出声来。
“掌门师兄,梁掌门已用无上功力治好了我的暗疾,更是指点我的武功,如此大恩大德,纵然一死也难以报答啊!”
梁发笑道:“六大派守望互助,那是许多年的交情了,些许小惠,唐师兄客气了!”
唐文亮还道梁发不相信他的承诺,急得脸红脖子粗,道:“梁掌门,我。。。”
却被梁发抬手示意拦住,道:“崆峒还有四位师兄,我便一起将筋脉疏通了罢!”说着帮常敬之、宗维侠等人一一治愈暗疾,梳理筋脉。只是关能受伤破重,但在梁发这个医道高手眼里,也只是小伤而已。
只见他伤处,微微探出内力,断骨便一一就位,又取出银针,刺激穴道,又敷以华山疗伤灵药玉真散,片刻功夫关能便已神采奕奕。只是几日之内无法动武,行动处已与常人无异。
众人瞧见他疗伤治病干净利落,无不瞠目结舌。
人群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瞪大眼睛看着梁发医治伤患的手法,口中喃喃道:“这梁掌门医术很是高明啊!”
崆峒五老得了莫大好处,只是都没有唐文亮进境巨大。实则因为他本来修为便最高,只差临门一脚,被梁发这一引导,顺利一个新的境界,在六派高手中更是稳稳高出一线。他们兄弟五个千恩万谢,关能更是道:“梁掌门胸怀无私,此番行动,崆峒便以华山派马首是瞻!”
梁发当然知道,崆峒派这承诺发自肺腑,只是他若真的让人家干这干那,或许崆峒派真的招办,只是这恩情也算到此为止。因此还要客气几句,便听到一人插嘴道:“不得了,崆峒要换招牌,改投华山啦!”
冷嘲热讽,激的唐文亮叫道:“铁琴先生是什么意思!若是不服梁掌门调解,不妨站出来露一手,不过要先过我唐文亮这一关!”
原来插嘴的是昆仑掌门何太冲。他手提长剑道:“崆峒派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打架输便输了,竟连气节也不要!”
关能冷笑道:“崆峒派气节,哪里比得上昆仑掌门和太上掌门!”他这是暗讽何太冲惧内。
“关能!休呈口舌之利,有胆量站出来与我夫妇大战三百回合!”昆仑派中一个妇人怒发冲冠,拔出宝剑指着崆峒派怒喝,正是何太冲的夫人班淑娴。
“战就战,害怕你?!”常敬之也是暴脾气,忍不住站出来,摆开架势便要动手。昆仑派《正两仪剑法》双剑合璧精妙非常,崆峒五老中任意谁来,也不敢说能战而胜之,慌得宗维侠等人齐齐站出来,气势上倒也不落下风。
“何掌门夫妇稍安勿燥!此番是我梁发出头调解,与崆峒派无干。贤伉俪若是技痒,梁发愿奉陪两位走上几招!”
“何须掌门师弟出手,我兄弟二人即可!”陈长松和高元掣出长刀,道:“昆仑派有《正两仪剑法》,我华山也有《反两仪刀法》!今日当着众位英雄的面,倒要看看刀剑相争,何者为雄!”
何太冲和班淑娴登时坐蜡。华山派这两位长老武功高不说,说话办事素无忌惮,更要命的是他们一打起架来就楞手楞脚,到时候难以留手。昆仑和华山又没有生死仇怨,如何收场?
“两位师兄是我华山擎天双柱,岂可轻动?还是让师弟来请教昆仑高招吧!”
这话是吹捧,也是命令。陈、高二人当着外人的面,自不能违逆掌门旨意,于是怏怏而退。
何太冲夫妇也松了口气,道:“我夫妇自小合练一套剑法,出手便是双剑合璧。让梁掌门独自一人闯这剑阵实属强人所难。昆仑派与魔教仇怨绵长,梁掌门若是改主意不再阻拦,他日我夫妇二人亲上华山赔罪!”
“那梁发还是不自量力,讨教一番吧“
何太冲冷哼一声,横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