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恼怒梁发不识抬举,出手便是杀招。三名杀手合力出击,当真非同小可。
呼吸间左侧那钢刀已然劈到头顶。
“小东瀛如此急躁,便送你上西天吧!”梁发身躯微动,钢刀劈在空处。东瀛人变招迅速,顺势横扫,梁发早已竖掌成刀,将他双手自手腕处齐齐切断,钢刀仓郎一声跌落在地。鲜血还未涌出,右拳又正中他胸口,闷哼一声倒地身亡。
这一式乃破玉拳中的“劈石断玉”。玉质易碎难断,掌劲拳劲练到深处,其锋刃比宝刀宝剑不弱分毫,当然可以“断玉”。
这一耽误,乌兹剑已然刺到。梁发如同风摆荷叶,伸手一捞,乌兹剑便被引到右侧,顺势一带,只听一声惨叫,络腮胡慌忙撤剑,却已迟了。纹身男腰身破了个大洞,倒地抽搐,伤口处血流如注。乌兹剑的锯齿上还挂着半截脏器,血腥至极。
络腮胡面色如常,正待再刺一剑,梁发五指成勾,已然拿住他膻中穴,劲力一吐,络腮胡突然心悸难抑,委倒在地。
处于重重保护之下赵敏心下一震。这三名高手的兵刃、武功与中原迥异,各有所长,哪怕她手下武功最高的鹿杖客和鹤笔翁也绝难做到,三招两式间杀了他们。看来这梁发力压六派的传闻,所言非虚。如今玄冥二老、苦大师、东方白这四名高手,身前仅靠当下这八九名好手,如何能抵挡?
向来智计无双的她,不由生出恐惧之感。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只见“嗖”的一下,一道烟花冲天而起,又轰隆一声炸开,在寂静深夜中震耳欲聋。
赵敏放出信,心下大定,道:“梁掌门好身手!不过眼下投降,还来得及。否则大军一到,任你武功通天,也难逃天罗地网!”
“是吗?”梁发微微一笑,踏步上前。
那一僧一道大喝一声,禅杖如同山岳倒倾,宝剑似白虹贯日,阴阳互补,刚柔并济,比之昆仑派的正反两仪剑法,威力更胜三分。
梁发似闲庭信步,右手一抓,耀眼白虹如同昙花一现,被两指紧紧捏住,劲力一吐,宝剑寸寸崩碎,倒飞回去。
道人左手掣出一柄拂尘。这拂尘也是非凡,万千尘丝均由精铁锻打。柔韧时其绵如丝,劲力灌注之后其坚俞铁。拂尘舞出一团铁幕,只听得叮叮当当声响,碎刃皆被扫落。
突然一只手爪仿佛视铁幕为无物,紧随碎刃直入中宫,道士猝不及防之下,期门穴受制,登时僵立不动,再被一道劲力带的直飞出去,扑通一声直落入两丈外的池塘中。
这一下兔起鹘落,在道人要穴被拿时,禅杖如泰山压顶。梁发左手一拨,蕴含着万钧力道的禅杖直砸入青砖铺就的地面。只听轰隆一声,砖石破碎,泥土纷飞。
和尚兵器沉重,未及变招,一只晶莹的拳头已轻轻印在胸口。和尚如遭雷击,踉踉跄跄后退三步,如山般雄壮身躯扑倒在地。
赵敏惊得步步后退,向左右连连喝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
剩余五六个武林中人面面相觑,一个青衣老者道:“郡主娘娘,梁掌门武功已经登峰造极,强留不得,还是让他去吧!”
“对对对,梁掌门的七伤拳和龙爪手咱们都挡不了啊!”
“或许只有张三丰他老人家才能抗衡吧”
这帮人七嘴八舌,或许他们武功不及前面的和尚和道士,但眼力却不差,各怀趋吉避凶心思,犯不着荣华富贵白白送了性命。
“你们——”赵敏一时气苦,却又无可奈何。
突然一个破锣般的声音响起,“按照地图,掌门师兄应该在里面!”
“是高元!”果然一连串火把涌入试剑厅,四派高手在陈高两位长老的带领下已经找到此处,烛火照耀之下,堂前人物情境无不历历分明。
“妖女,还我倚天剑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灭绝遭了暗算,又受了三日的牢狱之灾,更失了倚天剑,对赵敏恨之入骨。
眼下见到仇人,怒火中烧,提着长剑嗤嗤连刺出来。
她这一下含愤出手,纵然内力尚未尽复,迅疾凌厉之处更胜往昔。两个试图阻拦的护卫挡得两下便分别中剑倒地。
灭绝出手如电,峨眉剑招精妙招数连绵不绝,直取赵敏全身大穴。
面对武学大家的全力出手,赵敏这三脚猫的功夫如何抵挡,威压之下登时手足无措,“原来平日鹿师父、苦师父等人都是让着我。当真面对绝顶高手,如何抵挡?”
到了生死关头,她竟然还想着这些。也是她自幼好武成痴,其实以他的天资若沉下心来习练一两套上乘剑法,也不是如今模样。
只是她到底养尊处优,没经过三九三伏苦练;平日里教导的名师又太多,各种神功秘籍挑花了眼,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所以数年下来还是高不成低不就。
灭绝招招紧逼,她面临绝境,突然福至心灵,连出三剑挡住来招,也连退了三步。
这三剑绵里藏针,堪堪挡住了对方的杀招。
灭绝心下虽奇,手下不停正要紧随追击,突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