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月全神戒备,踏入虎雕巨口之中,没走出多远,便听到前方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只听一个女子不耐烦地道:“这扇门,到底要怎么打开?自从发现这里,已经过去了三年多的时间,西陵山那边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还有你自作主张把那个莫云踪叫了过来,若是让祖父知道,怪罪下来,我们可都担当不起。”
又有一个男子苦笑道:“霜儿,你也知道,这三年多来,我们尝试了多少办法,始终奈何不了这扇门,掌门那边不也是束手无策吗?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想到找人帮忙的,当初留下蚩皇地宫相关信息的三个人里,柳铖已死,释寒曦也下落不明,只能找莫云踪过来帮忙。好在昨日他来这里看过后,说有办法打开门,只是需要些时间作准备。为夫的意思是,还要劳你再去跑一趟西陵山,除了请求再宽限些时日,顺便让掌门做好准备,若是莫云踪真能够打开蚩皇地宫,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将他除去。”
柳思月心中一惊,她已听出这一男一女的身份,女子自然是燕霜君,而那男子应当便是她的父亲,绝雁城主严玄豁。
燕霜君话中带着忧虑,道:“可是,这莫云踪据说修为极强,当初可是天榜上名列前茅的人物,虽说如今因为久未现身而下榜,但你单看他那副模样,明明几百岁了,还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般,便知道他不好惹了,若要杀他,只怕会对西陵剑派造成不小的损失。”又嗔怪道:“你当初去找他,怎么也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对了,说起来,孤光天外莫云踪隐居避世已久,你是怎样找到他的,又是如何请他出山的?”
严玄豁笑道:“莫云踪的下落,我是从柳铖留下的笔记中知晓的,至于如何请动他么?一个蚩皇地宫的下落,难道还不够么?”
燕霜君冷哼一声,道:“你在回避我的问题,是心虚吗?”
严玄豁干笑两声,道:“现在莫云踪已经出发去搜集破解此门的关键之物了,不过还有两样宝贝需要我们来准备。”
燕霜君道:“哦?是什么?”
严玄豁道:“莫云踪说,要破此门,天精石和玄灵宝鉴也是必要之物,他说这两样宝贝西陵那边都有,所以”
燕霜君道:“天精石容易,我直接去问娘亲拿便是了,但是玄灵宝鉴一直是祖父亲自收藏,只怕?”
严玄豁道:“只要能得到蚩皇地宫,小小的一件玄灵宝鉴又算得了什么?掌门数十年的谋划,成败可是在此一举了啊!”
燕霜君道:“好吧,我会和祖父提起此事的,至于结果如何,还要看祖父的决断,你不要以为你擅自找来莫云踪的事情,便这么轻易地揭过去了。对了,今天你一直在这里,到底在做什么啊?”
严玄豁道:“没什么,只是还在想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打开这门罢了,虽然莫云踪说他有办法,但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个外人身上,不是吗?”
燕霜君不满道:“这个外人还不是你自己找来的?走啦,回家睡觉去,你的女儿回来了,在到处找你呢!”
严玄豁惊咦一声,道:“羡月找我吗?她不是一向爱缠着你吗?怎么也会来找我啊?”
燕霜君笑骂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别给我装傻。”
严玄豁道:“好了好了,就依夫人所言,我们回去吧。”
柳思月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急要寻地方躲避,却听莫云踪道:“不用躲了,他们发现你了。”
“啊?那怎么办?”正当柳思月慌乱无措之际,忽听得一声惊雷般的暴喝,随即便是一道刚猛气劲逼命而来。
“留下命来!”严玄豁飞纵而起,倏忽之间,已至柳思月面前,一拳直取她面门。同一时间,燕霜君并指为剑,唰唰唰三声劲响,三道剑气分取柳思月喉间、心口以及小腹三处要害。
两人联招而出,一刚一柔,互为补充,尽锁柳思月退路,逼得她只能硬抗。然而这两人法力修为俱在柳思月之上,若是单打独斗,柳思月尚能支撑,此刻以一敌二,又要如何抵挡?
千钧一发之际,柳思月眸中神光隐现,伸手一格,如羚羊挂角,玄妙不可言的一掌,以巧破力,拨开了严玄豁的重拳,拳劲落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没有留下痕迹。
柳思月卸去拳势,娇躯一阵诡异地扭动,于毫厘之间避开了三道剑气。
严玄豁退开两步,伸手拦住了燕霜君,沉声道:“你是什么人?”
“吗?呵!”柳思月轻笑一声,转身便走。
“绝不能让她离开。”燕霜君娇喝一声,飞身疾追,然而此刻柳思月身如柳絮飘逸,一纵一跃,便是数十丈距离,不过片刻,便已不见了踪迹。
燕霜君追之不及,只得作罢,扶着墙壁直喘气。严玄豁追了上来,道:“夫人,你怎么样?那个人呢?”
燕霜君恨道:“被她给跑了,可恶,太大意了,竟然被别人潜入此地,这下祖父必要怪罪。”
严玄豁道:“此人不动法力,轻描淡写之间,便将你我联手之势化解,修为实在是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