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雨霏道:“不过先说好,我朝露仙宫现今人才凋敝,便不搀和这件事情了。”
秦月缺皱眉道:“这样不妥吧?既然决定共同守护,那自然是要两大圣地、五大名门一起参与,何以傲霜你独能够置身事外?若有不明真相者,难免会有多言。”
凤雨霏哼道道:“难道要让本宫亲自来此镇守?若是如此,那也不必做什么安排了,就我们四人轮流便是。”
洛空霄道:“傲霜此言虽是说笑,但她确有难处,还望圣者与玄者体谅。”
无恸道:“老僧亦知朝露仙子为难,来日老僧会将此事说明,相信各门各派的执掌也会理解。”
凤雨霏道:“如此,便有劳圣者了。”
秦月缺哼了一声,道:“不过话说回头,以老道之见,此地天魔浊气虽是凶险万分,但有你与洛圣在此,便也足以应付,何必要千里迢迢将我与无恸叫来?”
凤雨霏道:“域外天魔乃是苍生之祸,傲霜自然不能有半分轻忽,方才请两位来此,以策万全,顺便也能商量善后之事,另外,傲霜尚有一事,要与三位相谈。”
秦月缺道:“哦?那便直言吧?待你说完了正事,老道还想向你了解蚩皇地宫重现的来龙去脉呢!”
凤雨霏道:“秦老说笑,傲霜也正想告诉几位地宫之事的经过,不过此地非是久谈之所,不如这样,往东三十里,有一处沙漠绿洲,诸位不妨一同前往。”
无恸道:“也好,那边同去。”
茫茫沙海之中,一处无名绿洲,今日忽来风起云涌,天云尽处,四道身影缓缓飘落。
“三位请坐!”凤雨霏倏地翻掌,劲气引得湖边一大四小共五块青石翻腾而动,如桌凳一般摆好。待三人入座后,凤雨霏再一挥袖,石桌上已然多了一副茶具。
“诸位皆已多年不曾相会,今日既然难得一聚,便让傲霜泡茶相待。”凤雨霏翩然坐定,纤掌虚引,法力暗运之下,湖水聚成一道水线腾起,已然变得滚热,漱漱冲淋在茶具上。
无恸道:“朝露仙子客气了。”
洛空霄笑道:“那本座今日可算是沾了圣者与玄者的光彩了。”
秦月缺道:“虽然老道也觉得很荣幸,但还是更想听正事。”
凤雨霏微笑道:“秦老是觉得傲霜在无事献殷勤了?”
秦月缺哼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呵!”凤雨霏轻笑一声,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罐,道:“这是朝露仙宫特产的极品,名为千峰雪。”
洛空霄不禁笑道:“傲霜,你这是故意在气玄者啊?”
“绯夜不要挑拨生事,秦老何等修为?哪会与我计较这些?”凤雨霏打开瓷罐,开始置茶,又道:“好了好了,我便先说蚩皇地宫为何会打开吧?”
秦月缺道:“老道只是疑惑,既然傲霜当时在场,以你之能为,为何没有当场阻止呢?”
凤雨霏苦笑道:“傲霜自然想要当场阻止蚩皇地宫打开,不过面对地宫重宝,谁会听呢?”
洛空霄道:“哪个不听,就打到听为止,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
凤雨霏叹道:“是啊,所以我与南宫北斗动手了,他重伤垂死。只是当时在场的还有不少正道中人,对于他们实在不便下重手。”
秦月缺不屑道:“既然按压不住贪念,又何以自称正道?”
“我佛慈悲。”无恸长叹一声,道:“老僧能够理解朝露仙子的为难,玄者此言却是说得太过轻易了。”
“多谢圣者。”凤雨霏合什一礼,又道:“再说,我纵然修为有成,也远远不是天下无敌,不说远的,单说在座三位,我便万万不是对手。当时坚持打开地宫的人众多,我一人独对,也难言稳胜。”
秦月缺冷哼道:“傲霜不用自谦,老道自家人知自家事,明白自己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天榜第三人,风波楼可不会随便乱排。不过老道也很好奇,你方才说南宫北斗被你重伤,又说难言稳胜,莫非当时还有什么人在场你忌惮不已?你莫要拿瞎话蒙老道,在座的都是明眼人,如果说是像方才站在山头上远远旁观的那种货色,即便几十上百个,老道也能轻易打发了。”
凤雨霏凝气为炉,煮沸湖水,冲泡之后将茶水一一奉上,道:“确实,还有一个人,令傲霜忌惮不已。”
秦月缺神色一凝,道:“哦?是何人?”
“这个人?唉!”凤雨霏迟疑片刻,忽地低叹一声,道:“本宫不想提他。”
秦月缺道:“女人家的不爽快在傲霜身上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洛空霄心思一动,道:“傲霜,你说的人?莫不是他?”
凤雨霏叹了口气,道:“既然绯夜你已经猜到了,唉,那说出来,也是无妨,秦老,圣者,当年的孤光天外莫云踪,又出现了。”
“什么?”无恸面露忧愁,道:“数甲子前为祸四方的孤光天外又出现了吗?先前竟是他打开了蚩皇地宫?”
秦月缺道:“老道记得,当年他是在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