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风歌寞轻笑一声,道:“你方才讲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寒笑嫣气急道:“我已然诚心相告,你还要如何?如若不信,我可指天为誓,方才如有半句虚言,管教我寒笑嫣万劫不复。”
“誓言么,不过是随便说说的罢了,你觉得会有人当真吗?”风歌寞冷冷地道:“方才你也说过了,现今执正道之牛耳的玉佛圣和剑圣已经对你们西疆人下达了格杀令,你既然自曝身份,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我也不好客气了。”
寒笑嫣退后两步,面露戒备,道:“怎么?你也想藉机去讨好无恸和洛空霄吗?”
风歌寞道:“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若能藉此机会接近玉佛圣或剑圣这等人物,如何能够错失?”
寒笑嫣道:“我倒是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风歌寞笑道:“相信感觉的人,往往会死得糊里糊涂。”
寒笑嫣发觉风歌寞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不禁暗暗松了口气,道:“方才你说‘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小人物’,仔细体味,这句话十分有意思啊!”
“呵,你想的太多了。”风歌寞坐在桌边,喝了口茶水,道:“说说看吧,你兄长受的是什么伤?一定要血凝精才能救治吗?”
寒笑嫣腆笑着凑到风歌寞身边,道:“风公子,你这是答应把血凝精让给我啦?”
“离我远些。”风歌寞秀眉微蹙,稍稍向侧挪动,又道:“你先将你兄长的伤势说与我听,或许会有折中的办法。”
寒笑嫣低叹一声,道:“也罢,既然那么多事情都告诉了你,这不用隐瞒这一件了。当时在巫圣殿,兄长救我,被巫圣打了一掌,之后逃离的时候,又被其余命主率众追杀,缠斗之中,也加重了伤势。离开西疆地界后,又碰上一伙自命正道家伙,一场争斗下来,我们虽然杀尽了对方,兄长的伤躯却也再难支撑,只得以作茧自缚之法保命。”
“你兄长挨了巫圣一掌,竟然还能活下来?嗯?”风歌寞面露惊讶,随即又释然,道:“看来巫圣与剑圣一战之后,负伤也必然沉重,至少也是功力大损。”
寒笑嫣秀眉一挑,不悦道:“怎么?不可以是我兄长功力深厚吗?”
风歌寞道:“是巫圣伤重,还是荒川命主功力深厚,你应该心知肚明吧?这一点上纠结无益,我且问你,巫圣所修功法为何?是不是巫教无上秘典巫神降世法?”
寒笑嫣沉吟道:“应该是吧?巫圣来历神秘,我只知道他曾是上任聂教主的贴身侍从,在聂教主死后,力压九部命主继任教主之位,但是因为巫圣很少出现在西疆众人面前,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底细。”
风歌寞笑道:“但是你却是知道了他的大秘密啊!”
寒笑嫣道:“风公子想来也已料想,虽然在离开西疆前后,兄长也是连连负伤,但寻根究底,终究是巫圣的那一掌,你可知道要如何化解巫神降世法?”
风歌寞道:“我对巫教功法知之不多,不过也可一试。”
“那太好了,我们快走吧!”寒笑嫣拉起风歌寞便要离开。
风歌寞急忙甩脱了寒笑嫣,道:“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
寒笑嫣笑道:“我是女子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好害羞的?不过说也奇怪,你的手捏起来挺软的,而且?”
风歌寞心里一突,旋即笑道:“而且什么?”
“我一直觉得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甚是特殊,不过你一个男人,何必要擦粉呢?我甚至怀疑啊?”寒笑嫣话不说尽,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风歌寞。
风歌寞道:“怀疑什么?”
寒笑嫣盯着风歌寞看了半响,微笑摇头,道:“没什么,不过风公子你既然愿意为我兄长治伤,时间紧迫,我们何不立即出发呢?”
风歌寞笑道:“你便这么相信我能够治好巫圣留下的伤吗?”
寒笑嫣嘿笑道:“如果治不好,你就把血凝精让给我呗!”
风歌寞道:“血凝精的事情,你不用再想了。不过我会尽力救治,但此事也不急于一时,眼下我在岭朔城还有些事情要办,待此地事情一了,我自会去见你兄长。”
寒笑嫣大急,叫道:“哎呀,这可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情!你怎么就这么淡定呢?”
风歌寞不紧不慢地道:“照你的说法,令兄已经沉眠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再差这么一时半会了,你又急切什么?”
寒笑嫣叫道:“那可是我的亲兄长啊!”
风歌寞微笑道:“你说对了,那是你的亲兄长,又不是我的,我急什么?我肯随你走这一趟,已是难得,你若是不耐烦,大可自行离去,我也不会留人,当然你也可以放心,无论你今日所言是真是假,我也不是多舌之人。”
寒笑嫣咬了咬牙,道:“你说得对,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差一时半会,等你此地事了,再走不迟。”忽又笑道:“你在这里,有什么的事情要办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风歌寞道:“不用,你可以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