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寞端坐榻上,正自运功修炼时候,忽听砰的一声,房门大开,寒笑嫣叉腰吼道:“风歌寞,起床啦!”
风歌寞眼不睁,手不动,神色淡然,道:“嗯?你怎么又回来了?”
“哎呀,风公子,我们一起去看热闹啦,好不好?”寒笑嫣趴到榻上,扯着风歌寞的袖管不住晃动,撒娇道:“风公子,你整天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会闷坏的啦!”
“与你无关。”风歌寞丝毫不为所动。
寒笑嫣谄笑道:“就当陪我一起去嘛,好不好?”
风歌寞淡淡地道:“你有那么大脸么?嗯?你干什么!”忽地面色大变,拍开了寒笑嫣的手掌,翻身而起,冷冷地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寒笑嫣瞪着风歌寞,愣了好半响才道:“你是?女的?”
风歌寞神色阴晴不定,心中盘算时候,周身气势不断升腾。寒笑嫣只觉杀意逼面而来,明白风歌寞是动了真怒,急忙举起双手,道:“风公子,我错了,刚才我什么都没摸到,呃,不对,我摸到了,呸呸呸,不对,哎呀,我不会说出去的,你知道的,我的嘴最严实了。”
“罢了。”
沉默许久,风歌寞终只是轻叹一声,顿时杀气尽散。寒笑嫣心里一松,不禁瘫坐在地,才发觉背上已是冷汗淋漓。
寒笑嫣拍着胸脯,喘道:“你这家伙,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死定了呢。”
风歌寞道:“虽然女儿身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只是行走在外,毕竟男装打扮更为方便,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保密此事。”
“放心吧,我省的。”寒笑嫣爬起身来,凑近了风歌寞,嘻嘻一笑,道:“既然都是女孩子,那也不必顾忌那么多了,一会我便去把隔壁房间退了,也好省些银两。”
“不要得寸进尺,我习惯了独处。”风歌寞挣开了寒笑嫣,道:“方才不是已经去青泥岗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寒笑嫣道:“我才走出客栈没多久,就看到了越霄派的三个老家伙,他们竟然还没离开,我担心又被他们缠上,只得回来找你咯。”
风歌寞道:“那你就在客栈里好好待着吧,别出去了。”
寒笑嫣郁闷道:“你就一点也不想看楼未枫和祁昭浅的生死对决吗?”
风歌寞淡淡一晒,道:“两个小孩子打架,有什么?”
寒笑嫣道:“风公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风歌寞瞥了寒笑嫣一眼,道:“问吧?”
寒笑嫣道:“你到底多大了?”
风歌寞道:“你不知道问女子年纪,实在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吗?”
寒笑嫣笑道:“都是女孩子,你害羞什么呀,吶,我先说好了,我今年刚满二十岁。”
风歌寞“嗯”了一声。
寒笑嫣气道:“嗯什么嗯?我都告诉你了,你也要告诉我啊?”
风歌寞道:“我又没答应要告诉你?”
寒笑嫣气得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耍赖?”
风歌寞道:“我今年,嗯?三百七十六岁七个月又十一天。”
“啊?”寒笑嫣怔了一怔,忽地噗哧一笑,道:“不说便不说吧,这样骗人有意思么?”
“呵,你不是想知道么?”风歌寞笑道:“好了,回自己房里去吧,不要打扰我了。”
寒笑嫣寻思是否要以女儿身的秘密要挟风歌寞陪她一起去青泥岗,只是犹豫几番,终究没有出口,眼看风歌寞无意留客,只能讪讪离开。
日渐西沉,风歌寞收功起身,刚推开房门,却见寒笑嫣已在外边,风歌寞不好拒绝,便和她就近寻了一家酒楼,要了几个小菜,一壶清酒。
正在吃喝时候,只听邻桌有人道:“林兄,你今日不曾去城外,实在是错过了一场毕生难忘的大战,堪为终身遗憾!”
林姓男子不屑道:“楼未枫与祁昭浅虽然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但要说遗憾终身,只怕还是夸张了些吧?”
先前那人道:“林兄此言差矣,今日一战,绝对是绝伦,那祁昭浅虽然一开始攻势猛烈,几乎压着楼未枫在打,但楼公子沉稳应对,抓住了时机,完成反转,你是不知道,那个祁昭浅最后一招,好像叫什么无常天劫的,那威力,啧啧,着实是太可怕了,几乎把整个青泥岗都劈塌了,可惜还是被楼公子挡了下来,楼公子不愧是玉楼雏凤,这实力,实在是没得说。”
“嗯?无常天劫?”风歌寞神色微变,筷子一扔,跑过去一把抓住说话的那人,问道:“这位兄台,你方才所说的那招无常天劫,可是以剑为引,招来漫天火云,再降下无数剑气火焰的?”
那人愣了一愣,才道:“倒也没有漫天火云,只是几朵而已,不过确实是剑气火光交错而下,那场面,着实令人震撼!呃,兄台可否松手?”
风歌寞回过神来,急忙松开了手,讪讪地道:“抱歉,是我孟浪了。”
那人摆了摆手,连道:“无妨。”暗里却道:“这小白脸瞧着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