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寞笑道:“风某有一个朋友,与巫教有些恩怨,越姑娘或许可以去问一问她。√”
“嗯?”越方翎稍一沉吟,便道:“你的朋友在哪里?”
风歌寞道:“她约我在青泥岗一见,越姑娘若有兴趣,可与风某同行。”
越方翎道:“也好,有劳带路。”
“呵,越姑娘请随我来。”风歌寞在前,越方翎紧随其后,两人脚力均快,未过多久,青泥岗便已在眼前。
越方翎仔细打量了风歌寞几眼,神色颇为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只是道:“你的朋友呢?”
风歌寞四下里一张望,却未发现有何人迹,心中顿生不祥之兆,当即跃上树梢,功聚双目,凝神搜寻,很快便发现山岗下的一处密林外似有打斗痕迹。
“出意外了。”风歌寞轻叹一声,飞身下了树梢,快步来到那处密林外,稍一环顾,只见不少树干岩石上都留有剑痕,还有几处坑坑洼洼,显然是遭到了异术腐蚀。
“是巫教的手段。”越方翎走上前去,摸了摸那些被腐蚀的地方,道:“这种带有腐蚀性的法术,是陵川部独有的蚀魂咒,颇为难缠,看来你的朋友遇到麻烦了。”
“是啊,大麻烦。”风歌寞从地上拈起了一根发丝,微笑道:“看来短时间里越姑娘是不能从风某这条路子上获得什么有用处的消息了,不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越方翎盯着风歌寞手里的那根发丝,道:“你在盘算什么?”
风歌寞笑道:“我要去救我的朋友啊!”
“嗯。”越方翎点了点头,道:“我和你一起去。”
“也好,那走吧!”风歌寞打了个响指,那根发丝便即自行起火,化为飞灰。
“你知道你的朋友被抓到哪里去了么?”越方翎走出几步,也捡起一根发丝,道:“这是她留下的记么?是往这个方向去了?”
风歌寞摇了摇头,笑道:“越姑娘上当了,这么简单的记,你觉得不会被西疆的人发现吗?”
“嗯?你的意思是?这些头发是他们故意留下来迷惑视线的?”越方翎又捡到一根发丝,道:“如果这伙巫教的人便是我追杀的那几个的话,应该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风歌寞指着另一个方向,道:“往这边追吧!”
越方翎道:“你有什么判断依据吗?按照常理来讲,对方既然故布疑阵,那很可能便会往相反的方向逃走,并不是你现在指出的这条路。”
风歌寞笑道:“放心吧,我自有独门秘法可以辨别。”
越方翎也不多问,便道:“那好,还是你带路?”
“越姑娘请!”风歌寞在前引路,走了片刻,又道:“对了,越姑娘,不知你说的那几个西疆人,所修法门有何特异之处?须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越方翎道:“他们是西疆九部中陵川部和尹川部的人,修为一般,所用法术顶多也就有些诡异,有时趁人不备,倒能打个措手不及而已,其他倒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不过逃命确实有一手,我追了他们几千里,有好几次便要全歼他们了,却还是给他们溜走。”
风歌寞道:“追杀了几千里吗?就算是有正道下达的格杀令在,越姑娘也不必这样拼命吧?”
越方翎道:“倒也不是全因为格杀令的缘故,几年前尹川命主死在家师手里,尹川部便一直怀了报仇的心思,不过他们也算有自知之明不敢去北隅找死,前不久我闭关结束,奉师命外出历练,不知怎么便给他们盯上了,交过几次手,他们人数虽然不少,但没什么强的,被我杀了好几个,后来他们又找了些帮手来围攻我好几次,给我添了不少麻烦,我寻思反正有梵宇云台他们下的格杀令,便索性一路追杀他们,杀干净了,我也好图个清静。”
风歌寞叹道:“果然是她的徒弟,行事风格都很相似。”
“嗯?”越方翎蹙眉道:“你这话的意思?你认识家师吗?”
风歌寞道:“两年前曾有一面之缘。”
“两年前吗?”越方翎稍作回忆,便道:“莫非是绝雁城沉陷的那件事?这些年来,家师也只有那一次出过一趟远门了。”
风歌寞道:“确实,那时幸得尊师及时出手,风某才能逃得一条性命。”
越方翎道:“家师曾与我提起过此事,两年前蚩皇地宫重现,魔气复苏,魔化了整座绝雁城,家师不得已之下,与玉佛圣、剑圣和鬼卦天机前辈联手,将绝雁城冰封了。”
风歌寞试探道:“尊师没有提到别的什么人吗?”
“反正没有提到你就对了。”越方翎翻了个白眼,又道:“不过说起来,家师那时候还真提过,她在绝雁城遇到了一个故人。”
风歌寞心中一动,又问道:“哦?什么故人?”
“我怎么知道?家师也没有多说什么。”越方翎看了风歌寞一眼,狐疑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是不是那时候看了家师一眼,便喜欢上她了?”
风歌寞笑道:“越姑娘你的想象力可太丰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