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冥一脸好奇,道:“啊?你们要找什么人吗?”
越方翎淡淡地看了一眼陆青冥,道:“风公子,到底是要找谁帮忙?何不直言呢?”
风歌寞笑道:“陆小姐,你若是有时间,带我们去寻楼未枫如何?”
陆青冥道:“找他是要干嘛?把他打一顿吗?”
“唉,真正暴力。√”风歌寞抚额一叹,又道:“风某可是讲道理的人,一向推崇以理服人。”
越方翎疑道:“嗯?楼未枫?他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为何要找他?”
“到时你便明白了。”风歌寞摆了摆手,又看向陆青冥,道:“陆小姐,你一定知道楼公子现在何处吧?”
陆青冥道:“知道是知道,不过我不想看见他,一看到他我就觉得烦得很。”
风歌寞微笑道:“陆小姐啊,在风某看来,这座山上,知道楼公子居处的人少数吧?小姐又何必待价而沽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陆青冥撇了撇嘴,又道:“一起去找姓楼的家伙也容易,但是你们得帮我把他逼婚的事情解决掉。”
风歌寞轻笑一声,道:“呵,先找到他再说吧!”
“楼未枫住在东边的隐凤阁,你们跟我来吧。”陆青冥推门离开,风歌寞与越方翎对视一眼,相继跟上。
三人走在山道上,陆允殊能够成为岭朔城的城主,在玉楼琼台中也颇有地位,陆青冥作为他的女儿,年轻一辈中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兼之相貌出色,在门中也颇有人缘,一路上有不少人向她问好,陆青冥一一微笑回应。
行不多时,三人远远便望见一处山崖上高阁独立,四周奇松横生,云蒸霞蔚,颇有出尘意境。
陆青冥指着那座高阁,道:“那边便是隐凤阁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
正当此时,忽闻阁中琴音袅袅升起,回荡在群峰之间,动人心扉,随即又听一个清柔声音传出,道:“师妹光临寒舍,真叫愚兄受宠若惊啊!”
陆青冥满脸不悦,哼了一声,道:“楼未枫,你少在里面装腔作势了,先看看我边上的人是谁吧!”
楼未枫依旧端坐阁中,笑道:“哦?原来是风姑娘?别来无恙?”
风歌寞怒哼一声,身形瞬动,直冲高阁而去,便在此时,琴声骤然变化,锵锵然如金戈交响,肃杀之气冲散而出。然而风歌寞径直穿过音波,全然未受影响,飘然步入阁中,拍手笑道:“楼公子,琴弹得不错,看来你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啊?”
“有劳风姑娘挂心了。”楼未枫缓缓起身,倏然伸手一拂,铮然琴声牵引之下,旁边的兵器架上数柄刀剑齐齐飞出,射向风歌寞。
“嗯?破铜烂铁,就不要拿出来献世了吧?”风歌寞不屑一笑,身虽不动,气劲自发,刀剑还未临身,便被震开,碎成了一地废铁。
“呵!倒是不知风姑娘来此所谓何事?”楼未枫看了一眼正在拾级而上的陆青冥与越方翎,又道:“应当不是陆师妹吧?”
“看来楼公子还是不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风歌寞探手虚抓,锐风呼啸而出。楼未枫及时反应,向后一纵,险险避开,只是他摆在身前的七弦琴却被风歌寞隔空摄了回去。
“楼公子且听风某这一曲如何?”风歌寞拄琴于地,一掌按在琴首,另手五指肆意拨弦,琴音挟带法力,化作千万无形剑气,叠浪一般,重重涌出。
楼未枫手按法诀,凝气为墙,在纷乱剑气之中苦苦支撑。风歌寞抓住七弦,运劲一拉,只听铮的一声,七弦齐断。裂弦之声入耳,楼未枫只觉双耳剧痛,胸口如受重锤,法力运转骤显凝滞。风歌寞觑准破绽,手一扬,将琴身飞掷而出,撞在气墙之上,再闻一声轰然,琴身粉碎,气墙亦是炸开。而此时楼未枫的法力尚未能运行自如,躲闪不及,被余劲震飞,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嘴角溢血。
陆青冥拍手笑道:“打得好!”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风公子的法力运用着实厉害。”越方翎也是击掌赞叹不已,随即秀眉微蹙,话锋一转,道:“只是,弹得真的很难听。”
风歌寞淡淡地道:“耳听为下,心阅为上,风某只是希望楼公子能够明白一些做人的道理罢了,至于弹得好不好听,实在是细枝末节的事情,不必在意。”
楼未枫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恢复自然,勉强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笑道:“那在下可是要多谢风公子的教诲了?”
风歌寞微笑拱手,道:“楼公子客气了。”
楼未枫道:“现在风公子可以直言来意了吧?”
“莫急,莫急。”风歌寞打量着阁中陈列,忽地瞥见窗边案几的架子上摆着一柄打开的折扇,当即翻掌一纳,那柄折扇便落在了他手上。风歌寞扇了几扇,笑道:“说起来,风某的折扇先前为人所坏,如今苦无趁手之物,不知楼公子可否割爱?”
楼未枫微笑道:“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那风某便多谢了。”风歌寞再次拱手,道:“在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