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凛王神色镇定依旧,道:“速去速回。”
“放心吧!喝呀,厉煞燎九原!”明谛王反手起招,掌中黑气旋腾,阴戾气氛逼袭八方,随即黑色风暴席卷九天。
便在风暴倒卷,即将罩住越方翎时候,一道沉重掌劲自后方袭来,轰碎明谛王杀招。
“嗯?”明谛王回身一看,只见一道清冷身影,踏着轻快步伐,手中折扇轻摇,尽显潇洒气态。
“何处高台锁月,满园雨调风歌。昔时离别,倦看花开花谢。千年一夜,梦里双双化蝶。”风歌寞步调沉稳,不疾不徐,折扇开合之间,一道道气劲乱扫而出,分袭北凛王与伽罗沙两人。
“找死!”明谛王双手虚抓,凝气为障,挡下了风歌寞的气劲,此时再觉背后风啸,越方翎厉掌又至。明谛王身形疾转,挥掌挡开,劲力互撞,掀起尘沙如瀑。
烟尘中,越方翎身如疾电,剑指穿行,已在明谛王眉间要害。明谛王身形微仰,顿时越方翎招差一寸,剑气落空。明谛王五指箕张,指力直插入地,奋力一掀,拔起一方丈余长宽的地块,压向越方翎。
越方翎身形翻转,避了过去,随即剑指一错,斩出一片剑气,交织成网罩下,轰碎地块。
“巫行指天。”明谛王并指点出,穿破剑网。越方翎再要闪避时候,忽觉法力一滞,身法便慢了一分,左肩已被指力洞穿,登时血流如注。
“可恶,我不能在此时倒下。”越方翎强提法力,封住伤口,反手一掌,将明谛王暂时震退。
趁着越方翎缠斗明谛王之际,风歌寞合扇一点,一道星芒直取北凛王而去。北凛王无奈之下,只得发招抵挡,道:“神川圣子,你先独立支撑片刻。”
伽罗沙神色凝重,点了点头,道:“必不辱命!”
北凛王长声一喝,倏然卷起漫天飞雪,迷蒙之中,一条冰龙呼啸而出。风歌寞见状,不敢怠慢,提气发掌,重击在龙首之上。冰龙悲吟一声,盘旋着疾冲向天,忽然炸得粉碎,化作冰屑簌簌落下。
“接我此招,万里惊尘!”风歌寞纵身入云,八方云气,化作一只巨掌猛然压落。
“千江雪啸!”北凛王双手捏起法诀,刹那间清光流转不定,构成法图,图上勾勒出千山万水,化作濛濛飞雪,疾旋而出。
然而巨掌压落,轰碎雪啸,直取北凛王,势要将他碾得粉碎。此时越方翎怒发强招,逼退了明谛王,回过了身,正撞见北凛王陷危,立即再发一掌,要趁机取下他的性命。
“危险!”明谛王眼见北凛王情势危急,当即飞身抢出,挡下了越方翎杀掌。
“杀!”越方翎再提法力,强掌凌厉拍出,明谛王横臂架开,翻掌拍向她胸口。
“下流!”越方翎娇斥一声,劈手抓住了明谛王的手腕,双方同时运劲一震,各自发出一声闷哼,各受内伤而退。
风歌寞再现风尘续雪掌,北凛王受掌势所逼,进退无路,只能出掌硬接。双方一会,只听轰隆一声爆响,余劲震荡之下,顿时地陷数尺,北凛王连连呕血,踉跄而退。
风歌寞得势不让,第二掌随即而来,北凛王已来不及凝聚法力,只能不断后退。此时明谛王赶到,当即提气一掌迎上,然而眼前身形一晃,越方翎如影随形而来。两人再对一掌,各自退开,风歌寞却已抢了过去,手上杀招直取北凛王。然而便是明谛王争取来的片刻时间,北凛王终于勉强提起法力,双手划圆,再次凝出法图,挡下了风歌寞的掌力。
北凛王再次吐了口血,接连退开了十多步,方才重新稳住脚步。明谛王落在他身边,低声道:“你无事吧?”
“不妨事,是本王大意了。”北凛王抹去了嘴角血迹,回身瞪了玉楼琼台的长老们一眼,暗道:“中原之人,果然俱是蛇鼠两端,待此地事了,必要与你们清算这一笔账。”
明谛王明白北凛王的心思,不由低声一叹,道:“现在不是找玉楼琼台麻烦的时候,好在现在仪式将成,单凭圣子一人也能勉强支撑,我们必须全神对付这两人,绝不能让仪式出现意外。”
另一边,风歌寞与越方翎并肩而立,凝神待战,双方对峙,气氛一时紧慑。静默片刻之后,风歌寞首开攻势,一掌双分,各取巫教双王,随即回身一掌,轰向正在主持仪式的伽罗沙。
“妄想!”北凛王双手分式,挡开了风歌寞的掌力,而明谛王飞身而出,欲要驰援伽罗沙。
越方翎见状,身形瞬动,扬袖一卷,数道剑气如扇打开,明谛王前路受阻,心急如焚,不顾法力消耗,强掌连发,硬撼剑招。越方翎虽已受伤,心知此战关键,不容有失,当即银牙一咬,指上剑势倏然变化,一道剑芒破空斩落。明谛王翻掌上抵,震碎剑芒,余劲反噬,越方翎嘴角溢血,稍退数步。
伽罗沙眼见掌劲轰至,只是苦于主持仪式,不能分心,便在危急时候,一个巫教弟子合身扑上,以身躯替他挡下了掌劲,当即惨叫一声,爆碎成一团血雾。
“倒是舍身忘死!”风歌寞剑指一划,锐气横扫,附近的巫教弟子抵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