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方翎犹豫了片刻,才道:“寒姑娘的事情。”
风歌寞讶道:“不是说好不管了吗?”
越方翎道:“我想好了,不管你是什么想法,三日后,我会去缘溪深阙走一趟,不论结果如何,但求无心无愧。”
风歌寞苦笑道:“你还真是个死脑筋,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越方翎道:“无非是一战罢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努力过了。”
“翎儿,有些事情,为兄觉得还是需要和你分析一下。”风歌寞沉默良久,终是幽幽一叹,道:“翎儿,你心中的想法,是否觉得有令师撑腰,这世上便无所畏惧?即便是被缘溪深阙的人拿住了,他们碍于令师,也只能放你离开?”
“这?”越方翎被说中了心思,不禁双颊微红,只得喝酒掩饰,几口烈酒入喉,脸颊便愈发显得娇艳。
风歌寞笑道:“被我猜中了?”
越方翎娇哼一声,道:“不管是非曲直如何,但师尊肯定会帮我的。”
“仙宫之主一向强势,帮亲不帮理,你认为缘溪深阙的秦月缺,这个与令师有着数百年交情的老家伙,他会不知道这一点吗?”风歌寞失笑道:“你觉得林玺为什么会选择将人送至缘溪深阙呢?”
越方翎道:“为何?”
风歌寞淡淡一笑,道:“你先前曾与我说过,如今的朝露仙宫,便只剩下翎儿与令师两个人了,是吗?”
越方翎点头道:“不错。”
“但是朝露仙宫依旧和梵宇云台并列圣地,位居五大名门之上。”风歌寞冷笑道:“听闻缘溪深阙这些年来发展迅速,隐然已为名门之首,看来这秦月缺是耐不住寂寞,想要再往上爬一爬了。”
越方翎神色逐渐凝重起来,道:“风兄的意思是?”
风歌寞道:“不过一天多的时间,林玺便能将寒笑嫣送至缘溪深阙,甚至连中途遇袭的戏码都安排好了,且不论巫教来的人是真是假,但要假扮你不露破绽,就算他们能够掌握万象千形如意镜的用法,没有缘溪深阙的人配合,也是万万做不到的。林玺的目的只是要把脏水泼在你身上,好把他自己摘出来。但缘溪深阙为何要如此帮他?秦月缺的眼里,可是只放得下那寥寥几个人啊!”
越方翎不敢置信地道:“缘溪深阙,想要图谋师尊?他们也太敢想了吧?”
风歌寞心中疑惑,问道:“你怎得对尊师如此有信心?”
越方翎道:“师尊亲口跟我说的啊?她说就算秦月缺和梵宇云台的无恸大师齐上,她以一敌二,也有胜算。”
风歌寞无奈道:“这你都信?很明显她在吹嘘自己而已。”
越方翎嗔怒道:“不准你说师尊坏话!”
“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风歌寞摆了摆手,道:“但为兄料想,秦月缺打得便是将仙宫之主一起拖下水的节奏,三日后你如果真的跟他们对着硬干,只怕是让仙宫之主为难。你道邢复泽为何要给我吗三日时间?”
越方翎沉思片刻,恍然道:“莫非?他是让我有时间去找师尊?”
风歌寞道:“以你的修为,全力赶路的话,三日时间,应能够回到北隅了。”
越方翎只觉茫然无措,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啊?”
风歌寞道:“所以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离开此地就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便是。”
越方翎银牙紧咬,道:“我做不到。”沉默了许久,忽又问道:“风兄,你老实回答我,三日之后,你会去水月镜台吗?”
风歌寞怔了一怔,回转过身,盯着越方翎看了好些时候,忽地猛灌了几口酒,才道:“去吧!”
越方翎倩然微笑,道:“我们一起去。”
风歌寞大笑道:“那今晚,你便陪我痛饮一场,谁也不许动用法力压制酒劲,如何?”
“好,翎儿相陪便是。”越方翎胸中豪气陡生,拎起酒坛便饮。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对饮,不知喝了多少坛酒,越方翎只觉脑袋越来越沉重,忽地身子一晃,就此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虽然戏演得有些老套,但是你会相信的,对么?”风歌寞看着昏睡不醒的越方翎,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在月光浸染下竟是显得有几分阴沉。
“秦月缺,若你真是这般想法,这次倒是可以借你这把杀人之刀一用,只是希望,你会让我满意吧!”
……
照云溪山,风歌寞站在一处偏僻的山崖边上,遥望云雾中若隐若现的楼台宫阙,心中沉吟道:“缘溪深阙的护山阵法胜过了玉楼琼台太多,想要强行绝无可能,不过今天已经看到了不少其他门派的人来此,应该都是来看热闹的了,看来唯一的机会,就是混在他们之中,悄悄潜入。”
此时山门外已然排起了长队,众人三五成群,依次递上了帖子,守山的弟子验看之后,便放了行。风歌寞下了山崖,来到山门口,站在队伍最后,便听前面那人说道:“自从对巫教的格杀令发布以后,这些日子里也听闻了不少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