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那你倒是挣脱了给本姑娘看看啊?”青衣少女娇笑道:“这链子是我从玄灭庄换来的,最是坚硬不过,刀剑难伤,水火难损。而且你被本姑娘喂了好大份量的化功散,没有独门解药,你是休想再有半分法力了。”
“哦?是么?”风歌寞秀眉一挑,当即潜运功诀,他毕竟根基扎实,虽然方才已是气空力尽,但此时已然恢复了些许法力,然而运功颇有凝滞,想来便是那所谓的化功散之效。
风歌寞毫不迟疑,运起玄凌奇绝,玄凌奇气遍流周身经脉,将体内的化功散尽数化消,法力运行已然正常,区区铁锁自是再难困他。风歌寞随即灵识一扫,发现释寒曦正躺在茅屋之中,心中不由大定,便也不着急脱身,而是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青衣少女娇哼一声,道:“你毁了我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布置好的乱花迷神阵,又将我栽培的树人藤兽毁了个干净,你说你要怎么赔?”
风歌寞道:“是你用阵法困风某在先,风某早已传声相请,你却吝颜一见,迫不得已之下才强行破阵,而先前风某也曾言明让你收手,是你自己一意孤行,此二事须怪不得风某。”
青衣少女哼道:“反正就是你不对啦,现在的形势是我赢你输,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只要说你怎么赔就可以了。”
风歌寞道:“那你倒是说说,你要风某怎么赔?”
青衣少女道:“你留在这里,替我种三年花草。”
风歌寞嗤笑一声,道:“活在梦里。”
青衣少女恼羞成怒,叫道:“你说什么?”
风歌寞道:“风某好言奉劝一句,与其在此和风某纠缠不清,浪费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正在摸上山来的这批人,毕竟现在你可是再没有迷阵树人可用了。”
“什么摸上山来的人?”青衣少女怔了一怔,随即蹙眉道:“你是说,十二连环庄的人上山了?你怎么知道?”
风歌寞微微一笑,道:“风某就是知道。”
“哎呀,这可遭了。”青衣少女懊恼不已,叹道:“方才光顾着看你带来的那姑娘,把这帮衰人给忘记了,现在阵法已毁,树人藤兽全灭,万一他们真攻上来,这该如何是好?”
“哎?什么叫作‘万一’?他们已经攻上来了。”风歌寞笑道:“不如这样,你放了风某,交出解药,风某便助你这一阵,可好?”
青衣少女翻了个白眼,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放了你?那你还不马上报复我啊?你可比十二连环庄的人难对付多了,至少他们几个月都没能穿过我的阵法。”
风歌寞道:“换句话说,风某对付那些什么连环庄的人也是轻而易举,姑娘不再考虑一下么?”
“呵!”青衣少女忽地娇笑一声,叫道:“险些上了你的当,你如何能知道连环庄正在上山,分明是哄赚于我,想要脱身!”
“呵,你若是这样想,那不妨换个话题吧?”风歌寞莞尔一笑,问道:“先前你有提起,在风某醒来之前,你在看玄素姑娘吗?”
青衣少女道:“玄素姑娘?是你带来的那姑娘么?”
风歌寞点了点头,道:“正是。”
青衣少女道:“那本姑娘就是在看她,你待怎样?”
“不怎样。”风歌寞微笑摇头,又问道:“交谈许久,尚不知姑娘姓名,且姑娘居于离山之中,未知与无华先生如何称呼?”
青衣少女道:“我干嘛告诉你?”
风歌寞也不着恼,又道:“那你可知玄素姑娘是何情况?”
青衣少女嘿然发笑,道:“你是来替那姑娘求医的吧?”
风歌寞微笑道:“姑娘是明眼人。”
青衣少女得意地道:“那这样,你在这儿种上五年花草,本姑娘便大发慈悲,出手救她一命,如何?”
“哦?五年时间么?”风歌寞似笑非笑,道:“可是含了先前所说的三年?”
青衣少女道:“加起来是八年。”
风歌寞道:“这种条件可以慢些再谈,风某还是认为,现在姑娘首先该要考虑的,是怎么应付,嗯?应该是那十二连环庄的人。”
“你还要唬我?嗯?”青衣少女话未说完,忽地神色大变。正在此时,只听嗖嗖几声,数道锐气疾射而来,分取她身上数处要害。
“什么人?竟敢暗算本姑娘!”青衣少女娇喝一声,十指波动之间,青光旋流成盾,挡下了锐气袭击。随即又听轰然一声,地翻石飞,无数刀光剑气交织而起,化作一张罗网罩落。
青衣少女撒出一把种子,落地生根,瞬间长出数根粗藤,结成藤茧,将她护在其中。随即罗网落下,刀光剑气交错切割,藤茧剧烈震颤,终于承受不住,崩然碎裂,青衣少女急忙就地一滚,险险地脱出了罗网笼罩。
“受死吧!”不等青衣少女缓劲,又是一道剑光如电疾射,白衣男子步踏行风,剑尖直取她咽喉要害。
青衣少女急急侧身,闪过剑光。白衣男子横剑疾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