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寒曦道：“我比你漂亮，这是事实。”

“释寒曦，你这是皮痒了，想讨打是吧？”凤雨霏咬牙切齿地道：“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想在你脸上划个十七八刀，看你还能臭美什么？”

释寒曦道：“所以说，你在嫉妒我比你漂亮。”

“滚！”凤雨霏怒叱一声，扬手翻起，凤皇于蜚璀然而现，划开千道流光，直取释寒曦而来。

释寒曦随即动作，鬓上双钗化为玄光素影，架住凤戟。

“今天非把你的脸划花了不可！”凤雨霏变换双手持戟，劲力加催，压得释寒曦步步退后。

“好大的劲啊！”释寒曦嘿然一笑，双剑交并，气劲迸发，凝现百兵法阵，猛地震退了凤雨霏。

“比起上回更有趣味了，再来！”凤雨霏稍退几步，单足一顿，尽泄万钧巨力，朝露仙宫之内皆以万载玄冰铺地，坚逾金铁百倍，却也承受不住如此力道，方圆十数丈内的玄冰尽数粉碎。

……

仙宫外围，迷天雪地之中，越方翎正自练习剑法，忽听一声轰然巨响，两道流光自仙宫深处疾射而出，在空中交织出连串爆炸，所过之处虚空崩碎。

“什么情况？”越方翎惊疑之下，便想要靠近一探，只是才走上两步，便觉庞然力量压顶而来，虽非针对，却已是令她心惊胆战。

随着两道流光猛然相撞，再听一声爆响，万点火星迸溅四方，两道绝世倩影，各自旋空飘落。

“师尊？”越方翎看清其中一人正是凤雨霏，急忙跑了过去，问道：“师尊，你无恙否？”

“为师当然没事。”凤雨霏随手将凤戟插在地上，指着释寒曦冷笑道：“乖徒儿，你没看到对面那人被为师打得吐血了吗？”

释寒曦收起玄光素影，拭去唇边血迹，道：“凤儿，她是你的徒弟吗？”

凤雨霏点了点头，越方翎忍不住凑近了她，低声问道：“师尊，她就是那时候躺在村子里的那个人吧？是什么人啊？”

凤雨霏宠溺地拍了越方翎一下，道：“去和你的大师伯请安。”

“师？师伯？”越方翎愣了半响，方才回神，急忙上前行礼，道：“越方翎见过大师伯。”

释寒曦笑道：“呵，是个可人儿，可惜我来得匆忙，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可以作为见面礼，先记账上吧，下次再补。”

“翎儿，你不要理她。”凤雨霏将越方翎拉到身后，又道：“师姊，现在说也说过了，打也打过了，你可以离开了吧？”

“凤儿？唉。”释寒曦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才道：“罢了，今日之会到此为止，为姊便告辞了。”随即便驾起风雪，疾驰而去。

等到释寒曦去得远了，越方翎才道：“师尊，原来她就是大师伯啊？”

凤雨霏道：“怎么样？是不是个小气的女人？”

“这？”越方翎犹豫道：“翎儿不好多说。”

凤雨霏了越方翎双肩，郑重问道：“那你说说看，为师和她，谁更漂亮？”

“呃？”越方翎只觉万分为难，道：“师尊，这个让翎儿如何说起？”

凤雨霏微笑道：“照实说即可。”

越方翎忙道：“师伯固然足称芳华绝世，但还是师尊姿容更胜一筹。”

凤雨霏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这话中听。”

……

却说释寒曦离开之后，风歌寞又在离山住了一日时光，眼看冰笑天身体恢复迅速，便也放下了心，再次托付辰心澄好生照料他，便即告辞，独自回返灵剑山。

风歌寞前来离山时候，因关心释寒曦伤势，拼力赶路，日夜不停，故而虽是远隔万里，也不过数日即至。如今返程，便无这般急切，足足用了十多日时间，方才又踏入了灵剑山的地界。

风歌寞来到黑寨之外，却见寨中房屋倒塌，遍地狼藉，不由惊怒交加，当即快步而入，没走多远，便看到一片空地上躺着十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另有两个少年人正在伏地痛哭。

“嗯？发生何事？发生了何事？”风歌寞连问两遍，然而这两人却只是痛哭，全无回应。风歌寞急切之下，抓住其中一人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喝道：“怎么回事？黑三呢？”眼看这人依旧哭个不停，风歌寞左右开弓，扇了他好几个巴掌，再往地上一掷，才道：“醒了么？黑三呢？”

然而这人仍是涕泗横流，一言不发，风歌寞银牙一咬，正要再动手时候，却听另外一人哽咽道：“黑三哥他们跑伏虎山去拼命了。”

“伏虎山吗？我记得黑三说过，此地向南十几里便是了，嗯？”风歌寞纵身而起，乘着剑光疾驰而去。

十多里路程片刻即过，风歌寞隐隐听见前方有打斗声传来，当即收起剑光，飞身落下，再走上几步，便看到树林中两方人马正在对峙。

其中一方正是黑红两寨，约莫有近十人，黑三、红五皆在。而另一方人俱是劲装佩刀，神情凶悍，单只看上去便知是饱经厮杀之辈。双方人马中间，又有两人正在恶斗，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