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你在地狱里还能笑得出来。鬼狱百炼,天御鬼。”处刑人怒吼一声,双足一分,踏开狱火遍燃,右手微抬,黑气,化作一张狰狞鬼面,腥口开合,似要噬尽万物生灵。
“就凭你,太难吧!”风歌寞纵声长笑,翻掌之间,水光迸散,沧海枯等泫然入手。
“剑神诀,生死惟断!”风歌寞一剑在手,威势暴涨,只见他纵身云端,剑指苍穹,霎时间云涌风疾,电闪雷鸣,仿佛天地也在为这一剑赞叹。
“六爻阳煞,狂火烈。”处刑人左手再举,旋起灼浪排空。
“双式合一,炼狱炎魔!”处刑人双手相错,双招合一,灼气鬼面逐渐融合,化为一尊数丈高的炎魔,浑身狱火腾然,恐怖非常,随着炎魔一声咆哮,声震十里之外,数团狱火猛轰而出。
“破!”风歌寞逼上极限,运出剑神诀最上式,昔时天铸天剑城绝世名招,今朝再现尘寰。极致绚烂的一剑,却又返璞归真,破狱火,斩炎魔,穿骨墙,一气呵成,无迹可寻。处刑人惊骇之余,已是避无可避,挡无可挡,被剑光穿身而过,当场内腑重创,倒落在地,不住咳血。
“你败了。”风歌寞飘身落地,踏上几步,手中长剑直指处刑人咽喉要害,冷然道:“可还有何话要说?”
处刑人双目瞪圆,眼中恨火燃动,道:“你竟敢反抗吾等,必将被追杀至天涯海角,永世不得翻身。”
风歌寞笑道:“风某倒是认为,现在你还是求饶比较好。”
处刑人傲然道:“要吾屈膝,痴心妄想。”
“嗯?罢了,一会再来收拾你。”风歌寞弹指射出两道剑气,不但锁了处刑人的修为,更封住他的行动他动弹不得。
“先去寻陆小姐再说。”风歌寞御起剑光,急寻陆青冥而去。然而沿着她方才摔出的方向飞了数十丈,便见到一处断崖,风歌寞心中一沉,又往崖下寻去,只是还没下去多深,便见到陆青冥浑身是血,昏迷不醒,正挂在山壁的一株古树上。
风歌寞急忙上前抱起了陆青冥,替她检查一番,确定她伤势虽重,却还没有性命之忧,当即松了口气,急忙运功替她压住伤势,才又往回而去。
此时黑红两寨来此的人尽皆惨死,风歌寞自觉无颜再回两寨,便索性抓了重伤的处刑人,往伏虎山上去。
风歌寞御剑速度极快,不过片刻,便已望见山中隐有一座大寨,明白那里十有八九便是伏虎山众匪的巢穴,当即加速而行,然而便在他靠近山寨时候,却听有人大喝道:“什么人?”随即便是嗖嗖两声,两支利箭疾射而来。
风歌寞随手一捞,已将两支箭抓在手中,再运劲掷出,只听两声惨叫传来,两边树上各有一人栽落在地。
“宵小。”风歌寞不屑冷笑,撤去剑光,纵身落地。
此时,山寨的高墙上,一个大汉探出头来,叫嚣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然来俺们伏虎山撒野?俺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随着大汉一挥手,墙上又站出了数十人,纷纷张弓搭箭,阳光映照之下,锋利的箭矢烨烨生辉。
“想不到寨子里还有这么多人啊?”风歌寞微微一笑,随即将处刑人扔在地上,又道:“如果你在这里用死灵咒,风某要对付你,便要再花些心思了。”
处刑人恨道:“你不要得意得太早,吾等必将令你后悔今日所为。”
“别吾等吾等啦,你不觉得别捏么?”风歌寞轻笑摇头,又看向高墙上的一众匪人,朗笑道:“喂!我说你们怎么还不射箭啊?一直拉着不怕手抽筋吗?”
高墙之上,那为首的大汉双拳紧握,气得青筋暴露,却始终不肯下令放箭。他旁边便有人道:“二哥,这小崽子竟敢这么嚣张,咱们万箭齐发,定叫他顷刻化作肉泥。”
为首的大汉咬了咬牙,道:“让弟兄们都先把弓箭放下了。”
旁边那人叫道:“二哥,为什么啊?”
大汉猛地一拳砸在墙上,怒喝道:“都把弓箭放下!”
伏虎山一众匪徒听了首领的话,虽是不解,但依旧放下了弓箭。
“嗯?”风歌寞见状,心道:“那个领头的似乎知道处刑人的身份?这样也好。”当即又抓起了处刑人,单足蹬地,身若飞鸿掠影,霎眼一瞬,便已跃上高墙,站在为首的大汉背后。
“你?”大汉未及回神,风歌寞手肘向后,顶住了他的背心要害。
“二哥!”附近的人纷纷抽出兵器,将风歌寞围在中间。
处刑人也大喝道:“老二,杀了他,赶紧下令杀了他。”
“呱噪的人。”风歌寞轻叹一声,手劲加催,直透处刑人奇经八脉,令他昏死过去。
大汉身体绷紧,冷哼一声,正要出手反击时候,却觉背心一麻,顿时浑身失力,险些瘫倒在地。
风歌寞又道:“怎样?我们单独谈谈?”
“都退下。”大汉经验了风歌寞的实力,心知不能力敌,当即喝道:“兄弟们都先退下。”
众匪急道:“二哥,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