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道:“连处刑大人也落在你手里,我又怎么敢动歪脑筋?想必你就是前些天里,那两个寨子找来的帮手吧?倒是想不到那帮土包子能够找来如此高人。”
风歌寞笑道:“如果这算是夸奖,那风某欣然接受了。看你方才在外边的表现,想必一直要装成一个粗鄙的莽汉,很费劲吧?”
大汉瞥了处刑人一眼,又道:“处刑大人伤势甚重,我可以为他疗伤吗?”
“哦?”风歌寞秀眉一挑,道:“你懂医术?”
大汉摇了摇头,道:“不懂。”
“那你说什么废话?”风歌寞翻了个白眼,道:“替风某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大汉皱眉道:“你要在这里住下吗?”
“不然呢?”风歌寞反问道:“这荒山野岭的,你叫风某去睡树上吗?省下你的废话,趁着风某心情还算好的时候。”
大汉犹豫道:“那处刑大人?”
风歌寞道:“我留着他还有用,放心吧,不会让他死的。”
大汉沉默片刻,才道:“好,你跟我来吧。”
风歌寞道:“你来扛着处刑人。”
大汉怔了一怔,才道:“你倒是放心?”
风歌寞笑道:“在风某眼下,你能弄出什么花样呢?”
“你太自信了。”大汉背起了处刑人往外走去,还没走出几步,便又问道:“对了,尚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风歌寞。”风歌寞微微一笑,道:“礼尚往来,你是否也该自报名了?”
大汉脚步一顿,随即便道:“姜澜离。”
这姜澜离倒也不含糊,竟是给风歌寞安排了一座院子,虽然不大,却是极为精致,亭台楼榭,假山池塘一应俱全。
风歌寞在院子转了一圈,也忍不住啧啧称赞,道:“想不到你们在这荒山之中还有这么一处好地方,花了不少心血吧?”
姜澜离冷冷地道:“你喜欢就好。”
风歌寞笑着往阁楼里走去,道:“好了,一起进来吧,风某还有事情问你。”
姜澜离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风歌寞小心翼翼地将陆青冥放在榻上,道:“姜,嗯?姜壮士?”
姜澜离道:“叫我大姜好了。”
“也好,这样顺口。”风歌寞顿了一顿,又道:“把处刑人放下吧,一直背着不累么?”
房间里只有一床一塌,姜澜离看了躺在榻上的陆青冥一眼,便往床边走去。风歌寞见状,叫道:“等一下?你想干嘛?”
姜澜离道:“不是你将我放下处刑大人的么?”
风歌寞道:“放地上,若是他占了床,我睡哪里去?”
姜澜离道:“那还是我背着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问了。”
风歌寞道:“但风某便单刀直入了,对于处刑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姜澜离双眼微眯,随即摇了摇头。
风歌寞笑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你不开口,风某可没法领会你的意思啊?”
姜澜离道:“我只知道处刑大人对我有恩,其余事情一概不知。”
“是么?”风歌寞微微一笑,忽又问道:“那你知道必要之恶吗?”
姜澜离神色一滞,正要说话时候,风歌寞便又笑道:“你的表情已经将你出卖了,直说吧,灵剑山中的玄元兵种到底有何奥妙之处,竟是值得必要之恶冒着得罪剑圣的风险插手?”
姜澜离沉默半响,仍是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唉,罢了。”风歌寞轻叹一声,掌中劲气旋聚,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
“嗯?”眼见风歌寞蓄势将发,姜澜离虽知双方实力天差地远,却也不甘束手待毙,当即运功提气。
“那你就先离开吧。”风歌寞散去掌劲,微笑道:“记得按时送饭。”
“你!”姜澜离面露怒色,随即又冷静下来,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便即大步离开。
“没礼貌的家伙,连门都不知道合上。”风歌寞撇了撇嘴,扬袖挥出一道劲风,带上了门,方才在陆青冥身边坐下,运起乾元神诀,替她疗复伤体。
过了许久,风歌寞收功起身,神色不掩忧虑。识海之中,柳思月问道:“云哥哥,陆姑娘她的情况?她不要紧吧?”
莫云踪道:“有些麻烦,陆小姐被先前我与处刑人强招对轰时的余劲波及,内腑重创,这些伤我已用乾元神诀替她治疗,并无大碍。真正让人头痛的是还她被处刑人暗中施展的死灵咒所伤,也幸亏她修炼仙宫正宗法门已有时日,自有玄妙法力护体,才未当场丧命,但仍被死灵咒独特的咒力所咒,我虽及时封住了她经脉,阻止咒力在其体内流动,但这股力量一日不除,她便难以痊愈。”
“死灵咒?”柳思月疑惑地道:“云哥哥,那要如何才能治好陆姑娘呢?”
“我暂时无能为力。”莫云踪叹了口气,道:“只能令她暂作龟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