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山,传说是灵神归寂之处。人们供奉灵神建立了一座庙宇,虽不过数十丈方圆却一直香火不断,人们求财求仕,亦或是求子觅安都习惯来此拜上一拜。
庙宇向北,树林中一空旷之处,一名十四五岁青衣少年手持一柄三尺长剑不断地挥舞,汗水浸透了身上的衣服,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少年身穿一件青色花素绫袍,腰间绑着一根蓝色花纹角带,墨色的长发简单的盘于头顶,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一双星眸闪动着坚韧的光芒。他有些消瘦,但挥舞的每一剑都蕴含了强大的力量。
仿佛并不知道身体已疲倦不堪,他一遍遍的重复挥舞着沉重的长剑,直到手指突然一颤,“当啷”长剑落地。少年似乎一下没了支撑,倒在地上,疲倦的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瑶瑶,我……我是不是很没用,最基础的后天剑法,我都练了五年了还是一无所进”少年的语气很焦虑,又有些迷茫。
不远处的一颗树下,懒洋洋的躺着一位年龄相仿的少女,一件翠绿色双喜纹对襟华衣,白底掐牙蝴蝶葡萄绿叶裙,露出一段藕色小腿,轻搭在另一条腿上,悠悠的摇晃着,一条白色三镶盘金蝴蝶纹素软缎从身下穿过,一角绕在白皙的手指上,如同这四月里的春日,随意慵懒。
柔顺的长发零丁散落着,轻挽的云鬓里插着一只双结透玉钏,显得清秀绝俗、般般入画。
少女似乎并不想搭话,微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半响才回了一句:“习武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武者遍地都是啊,你能后天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小叶子,你知足吧。”
少年猛地睁开眼睛从地上一跃而起,拿起长剑挽了一个剑花,长剑向天一指,一边练剑,一边大声吼道:“那是,我可是天才,我可是要成为剑神的男人!瑶瑶你看好了,明天我一定能突破后天境界向着剑神前进!我跟你说……”
似乎知道接下去要说个没完,少女默默翻了个白眼,从杂草中熟练的剥出一截狗尾巴草刁在嘴里接着闭目养神。
窸窸窣窣声突然从树林间传来,三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从林间走出:“哎呦,我想是哪位天才在这嚷嚷,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秦子叶、‘秦二傻子’、‘秦五年’……”为首的白衣少年冷笑,声音一道比一道高。
白衣少年左侧身着黑色华服的少年哈哈一笑:“赵公子怕是不知道,再过一个月,这‘秦五年’恐怕得叫‘秦六年’了,哈哈哈……”
“哈哈哈……”笑声肆无忌惮,仿佛在看一场充满逗趣的戏剧。
秦子叶听到两人的嘲笑,心下恼怒,收起长剑冷哼一声:“赵有权,你怕是不记得上次同庆楼的教训了,需不需要我用这长剑提醒提醒?怎的,这次叫了两个狗腿子给自己壮胆子了?”说完拍了拍手中的长剑。
赵有权听到同庆楼三个字,脸色立即变了变,咬牙切齿的道:“秦二傻子,别以为有周妤瑶护着你我拿你没办法,告诉你周妤瑶迟早是我的小妾。我爹可是庐州太守,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等我娶她过门行周公之礼的时候我看你能怎样!哈哈哈……”
“还能怎样,肯定是躲在家里哭呗!哈哈哈……”
秦子叶心头火气,扬起长剑向着三人挥舞而来。四人均是后天武者,秦子叶卡在初阶已有五年,等级不高却基础扎实。
赵有权刚后天中阶根基不稳,整日沉溺酒色身体早已被掏空,空有副花架子不足为虑。
黑衣少年乃是芦城首富王家王万哲,家族世代从商,不善拳脚,见秦子叶挥剑而来,一脸惊慌的躲在最后。
反而是赵有权右侧少年,灰衣灰裤,宽厚的肩膀背着一柄五尺重剑,少言寡语,气势却是不弱,正是庐州城姜氏武院的大少爷,早早了后天高阶,随时步入先天的少年天才姜鸿。
见秦子叶长剑而来也不解剑,单手推来一掌拍在长剑一侧,长剑立刻飞起斜斜插入土中。
长剑被拍飞秦子叶不管不顾提起拳头就要打向赵有权,姜鸿未犹豫半分化掌为拳轰向秦子叶。
早已走来的周妤瑶见此,知秦子叶无法阻挡,害怕他受伤,立即腾身而上,横拳对上姜鸿。
掌风而过,周妤瑶淡然而立,姜鸿却是退了两步才止住退势。简单一掌带起了一阵尘土,呛的王万哲一阵咳嗽。
周妤瑶理了理软缎:“怎么姜家的人也开始给赵家当狗腿了么?”
姜鸿微微窘迫,闷着声音回道:“家父收了赵家的钱,雇我做侍卫。”
周妤瑶眉头微皱,正要追问,却听赵有权一阵杀猪似的尖叫:“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断了!疼、疼、疼……”
原来,赵有权见秦子叶一拳打过来,想起同庆楼被打的满地躲藏的情景,心下慌乱,勉强抵挡了两拳被秦子叶抓住左手腕用力一掰,结果手臂被扭了一个扭曲的姿势,像是断了骨头。
赵有权此时正疼的大叫,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姜鸿撇下周妤瑶立即逼退秦子叶将赵有权扶起。周妤瑶怕事态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