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满场哗然,到处议论纷纷。正看得心花怒放的吴琛当场气结,哪里冒出来的傻子?老子好不容易遇到个能交差的好苗子,你要是给我吼没了,信不信老子挖了你家祖坟!
秦子叶冷笑,秦文柏啊秦文柏,你果然还是把名利当成命根,只要不触动你的利益有人杀你儿子都可以不管不问,但只要影响了秦家的荣耀功名之路就踩了你的底线,把你逼急了。
“取消资格?请问秦大人是以什么身份来取消我资格?”
身份?怒火上头的秦文柏一下凉了半截。说好听点自己坐在考官台上像是个考官,但实际上都明白自己只是来观礼凑数的,一点实际权利都没有,大多数时候和台下的看客一样只负责叫好。
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秦文柏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指着秦子叶向着主位道:
“吴尊上,在下庐州城秦家家主秦文柏,小人虽孤陋寡闻,但也有幸见识过不少灵师的灵术,不瞒尊上,小女恰好正是一位灵师,也曾多次为小人展示灵师的一些神奇的灵术。但从未见过这等防御类型的灵术,倒是听小女提过一些防御类的法器与这般情景无二。小人以为定是这位考试用了某种法器才有此结果,这违反了大赛规定,小人为淘汰的考生惋惜,心生愤怒才如此失态,还请尊上恕罪。”
一番话下来有理有据,最后归结于为考生惋惜而愤怒,合情情理,无论结果如何,自己先前的无礼行为别人也不好揪着不放。
秦子叶也不得不佩服这番话讲的漂亮,一般情况下也就能揭过去了。但现在可不是一般情况下,又要意图诬陷自己,想就这样放过他自己也不同意!该还的你跑不了!
“秦大人是觉得我舞弊了吗?”
“你分明是用了某种防御的法”秦文柏笃定道。秦子叶不置可否。
“秦大人只是个武者,以武者的眼界来断定灵师的灵术,秦大人你就这么肯定我这用的是法器吗?”
秦文柏自然不敢确定,他就是临时找了一个借口推脱他失态的罪过,秦子叶这般逼问他当然更不敢肯定。
“这……”
“这么说秦大人只是猜测。”猜和有根据的怀疑,表达的意图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秦子叶笑了笑,一步步走向秦文柏。
“秦大人仅凭自己主观上的猜测,就直接宣布一名习武十年,有希望拜入尊上门下修行灵术的考生为舞弊,这是谁给你的权利?”
秦文柏借用女儿的描绘来推断一名灵师的灵术粗略看是有点凭据,但仔细想想:这可不是私下的市井闲聊,而是庄重严肃的考场,最上头坐的代表的可是九院长老会!哪里由得你胡乱猜测,更别说直接要定罪了。
秦文柏彻底慌神了:“我……我……”
秦子叶一边说一边走到了秦文柏面前,直视着他慌乱的双眼,突然大喝道:
“敢问秦大人可是最后差点晋级的贵府二公子?”
秦子叶的质问像是往水里投放一块巨石,立即引起了四周的议论。
“原来刚才那个在高台上金鸡独立的是秦家二公子啊?”
“原来是他啊,我说秦大人起的什么劲,这是给自己儿子翻案来啦。”
“我听说他自己儿子晋级花了不少钱。”
“是啊,是啊,前几天秦家的总管还找我们家阿牛帮忙晋级,被我轰出去了。”
……
被人直接揭开了他的意图让他彻底乱了手脚,冷汗大滴大滴的顺着下巴滴落在地,眼角不停的看向赵武德。
欲将其至于绝境的秦子叶直接加了把火。
“尊上大人,秦大人诬陷无辜考生,意图剥夺他人的资格为其子谋求晋级,无视我南梁皇室和九院长老会的威严,扰乱大赛秩序尊上明察。”
吴琛高坐主位,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听在耳朵里。一开始秦文柏的无端指责他其实并未放在心上,是不是法器他自然是有答案的,本想出面说明一下平息事态。怎想这小子如此伶牙俐齿,一点都吃亏不得。不仅帮自己平了反还把诬陷者推下了水。
不卑不亢,心思缜密,关键是一手的灵术活学活用,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如此漂亮他爱才之心蹭蹭上涨。若不是必须要经过三轮选拔他早就直接宣布结果了。最后这番话这小子分明是让自己来做主了。
在七域大陆,九院长老会是灵师中最高的权利中心,带领人类无数次击退妖族入侵,维护人类秩序和繁荣,是决不允许人诋毁和侮辱的。在九院长老会组织的最大规模的选拔赛上扰乱秩序是被视为挑战长老会的行为,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而将诬陷秦子叶舞弊的行为抬高到挑战长老会威严的程度!这是要将秦文柏往死地推。
吴琛听着四周纷纷的议论声心里明白,在这样大的公开大赛,一旦问题被放到挑战长老会威信的程度,他就不能放任不管了,不然长老会的威严和地位将遭到严重质疑。念及此,心下便有了决定。
赵武德虽然收到了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