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阳光照进迦南客栈的小院里,刚刚练习完剑术的秦子叶擦了擦汗水,准备回房。练习的还是那套初级剑法,还是简单的一次次挥剑,没有华丽的招式,也没有高深的套路,尽管知道成为灵师之后恰好成为持剑的战灵师的机会很小,但练剑已经成为秦子叶的一种习惯,仿佛只是一种普通的晨练方式。
依然记得,第一次听到剑神秦炎潇传奇故事的时候,自己内心涌起的那种崇敬和向往,依然记得在他成为后天武师的那天,在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面前吼出的梦想:我要成为像秦炎潇一样的剑神!
匆匆洗去汗水,换了身衣服,捞起睡的像只小猪的陆若绮,朝着第二轮选拔赛场地出发。
还没怎么清醒的陆若绮趴在秦子叶背上,不满的道:“哥哥,小绮饿了。”软糯的声音像只小团子,秦子叶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取出早上买的小包子递给她:“呐,吃吧。”陆若绮看见好吃的立即眉开眼笑,欢呼着接过小包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全新的赛场已经建好,没有夸张的纹饰和雕刻,一切也都从简,一夜之间建起如此规模的场地,赵武德也是难得尽心尽力,面子上的东西他一向不马虎。
考场依然是四方高台,正中心立起一根三人怀抱粗细,五丈高有余的石柱,石柱最上方插着一面红色小旗,表面打磨的十分光滑。
赵武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色阴沉,即使皇家学院的特派员薛淳跟他打招呼也只是点头示意,惹得薛淳皱了皱眉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转身同另一侧的吴琛打着招呼。
秦子叶也不知道,赵武德摆着这幅臭脸是因为赵有权的事,还是已经发现了府库被盗的事情。但不管是哪个事情,都能让秦子叶有一整天好心情。
而庐州城太守大人赵武德,此时别提多烦躁了。一大早就听到管家慌慌张的来报道,本以为查到那个面具小子的消息了,结果竟然是府库被盗!这可是天大的盗窃案,但他自己知道,这被盗的东西见不得光。
急了半天也只能自己带着城卫军来维护赛场秩序,而自己的亲信蔡卫长带着自家衙役,家仆全派出去被盗东西的下落,那可是他冒着掉脑袋的危险累积的天大财富啊!一夜之间!仅仅一夜之间说没就没了!怎能不肝火大动!
府库干净干净,一个铜子儿都没给他剩下,大门的锁完好无损,墙壁坚实牢固,地面也没有撬动的痕迹,五十箱金银珠宝几十万两银票凭空蒸发!说给谁他都不信!
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么多金银珠宝运出去,只有从正门至少用三十辆马车一箱箱的运出去,不破坏门锁而打开府库的门,一路途径大半个太守府而不被守卫发觉,在诺大的庐州城又能安然将这些东西藏好,还不被人发觉!能做到这些的,只有……
赵武德思绪停了下来,眼神有些发怔。机关算尽,费尽心思收敛来的财富竟叫最信任的人给盗走了,就好像花了十几年时间,花了无数精力物力养了一个聪明伶俐乖巧可人的乖女儿,突然跟隔壁放牛的穷小子私奔了!
气的他当场就惩罚了那个罪魁祸首,只可惜到死也没吐出半点有用的消息。愁的他巴结奉承皇室薛淳的心思都淡了。
屋漏又偏逢阴雨天,赶了一晚上终于建出来了第二轮的场地,算是了了半庄心事。第二天工头跑来找他要工钱。这搁平时,他眼都不眨就给了,一点破工钱随手打发了,可现在的库银都没了,他哪里找钱去。
区区一百两银子就难倒他了,实在没办法只好跑去老母亲那里偷了条镶金和田玉佛坠,当了钱财,堪堪够工钱。唉!脸都丢尽了。
赵武德正要喝点茶水压压惊,忽然又想到过两天就要发下人的例钱,一口茶没下肚卡在喉咙里呛的他直咳嗽!真是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他从哪弄这么多钱去!只能指望尽快破案,把那几十箱金银找回来。唉!也不知蔡卫长有没有查到什么消息。至于那个面具小崽子,算了,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多!
第二轮的选拔赛开始。尽管第一轮的选拔赛淘汰了大部分,但由于参赛考生太多,晋级第二轮的考生依然有六十多名。
比赛采用抽签制,抽到的两名考生上台,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谁先爬上石柱顶端将小旗取下便是胜出,如果两人均未在规定的时间内取下小旗则两人都出局,考生可借用除法器以外的工具。
第二轮比赛战斗是次要的,最难的是如何在规定的时间内爬上五丈余的光滑石柱。最先上场的两位考生先是试着徒手攀爬,但石柱的上根本没有借力点,又光滑无比,试了多次均无功而返,又想凭借内力直接腾空飞上去,但最多丈余便泄了力气,落了下来。
很快一炷香过去了,两人均未登上石柱被判出局。
第一局结束,场上的人们开始议论了起来。
“哇,这也太难了。”
“完全没有借力点,单凭个人爬上去根本不可能。”
“先天高手也只能腾空两丈左右,这也太为难了。你看吧后面肯定没有一个人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