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绮眼帘微动,慢慢睁开了迷糊的眼睛,看到面前的秦子叶后伸出了小手熟练地爬到背上,眯着眼睛准备睡下去。
秦子叶有些哭笑不得,轻轻的放下小丫头:“好啦,小绮,该你上去了。”
还没怎么清醒的陆若绮迷迷糊糊的上了高台,踉跄的步伐让看着她的秦子叶一阵担忧。
鹅黄色的身影慢慢走到了银镜前,还未等判官准备开始,银镜那张标志性的大嘴突然冒了出来:
“你是谁?你身上有种极大的力量!可是却没没有进行觉醒?奇怪奇怪,你身上有妖族的天赋,却的的确确是个人类。”
银镜斑斓难得没有尖叫着嚷嚷,反而刻意压低着声音,如不仔细分辨根本听不出它再说什么。
“怎么会有这种情况?看不懂,看不懂。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按照规则,你合格了。”
砰的一声巨响,银镜周身冒出了一团云雾,云雾之中的小桌上已经空无一物。
半空中一张薄薄的布娟纸飘然落下,上面用纤细的花体字写着:清岚学院
伴随着突然而来的细雨,今年的学院选拔赛落下了帷幕。选拔赛的看点十足,史无前例的一届三名成功九大学院的历史记录,先后落马的秦家和赵太守。无一不是震撼性的消息。
南方的五月末,细雨绵延了一夜,庐州城中有一条贯穿整个城池的长河。每月十五,当月亮升起时,站在河边去看下游,小河的尽头恰好蜿蜒流向了月亮正中,就好像河水流入了月亮一样。因此庐州城的百姓都称这条河为入月河。
热闹的选拔赛结束后,人们慢慢又回到了平日的生活,如同之前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似乎又有了什么新的变化。
入月河畔的满香阁,庐州城有名的小酒楼,最近的生意越发红火,老板多招了两个伙计、厨子可依然忙的脚不沾地。
这日一楼大厅里来了一位说书先生,白卦青袍,脚边放个竹质书篓,三两只羊毫笔随意的搭着,碎了一半的砚台底下垫了些许干草,五六本通史小册卷在一起压在了最下面。
一边的小四方桌摆了些许白面馒头,一壶白茶,兴许是茶盏喝的不过瘾,茶壶边摆了一个青瓷小碗。
平日里听书的不过是三三两两,最多也就十一二人。自从这位青袍先生不知从哪学了本《秦小公子》的人物传,来听他说书的越来越多,像今日整个小楼上下半百人,寂静无声的听他滔滔不绝的说书的情景,已经有数日之久。
这一会,正说到大结局,来的人更多了,走道,楼梯,甚至门口都停了不少人。
“……这秦小公子临危不乱,步步紧逼,将这狗贪官说的哑口无言,面如死灰,最终不得不认罪。薛王爷明察秋毫,将这赵太守关入大牢,亲自连夜审问!这一审,不得了!贪污腐败、买卖官爵、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私收杂税、逼良为娼林林总总,列出七十四条罪状!罄竹难书!”
青袍先生大口喝了一碗白茶,看着四周气愤的听客,顿了顿说道:“次日薛王爷便上表皇上,昭告全城,午市三刻一到,便将这赵武德上下一十四口斩首于菜市口。”
听到此处,全场响起一片叫好,店小二也乘机给说书先生换了壶热茶。
一粗衣大汉高声问起:“书生!那残害小公子的老爹呢?是不是也给斩了?这厮是非不分,出卖亲儿子,真不是个东西!”
说书先生叹了口气,摇头道:“那赵家大公子赵有权,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被人断了四肢怎能甘心,秦小公子他知不是对手。当晚就被人抬着进了大牢转而羞辱起秦小公子的父亲。秦父视名利和脸面如命,怎可让人这般羞辱,拼了性命打了赵有权一掌。赵有权恼羞成怒将秦父打成重伤,次日不治身亡。”
大汉似乎听的兴起,追问道:“那秦家呢?小公子有没有回秦家?”
“嗨!这还用问,秦小公子已经被秦文柏那个狗东西逐出秦家了,怎么可能再回去。”一旁的长衫小哥随意的接过了话茬。
青衣书生淡淡一笑:“那秦二公子将全部家当给了赵武德,赵太守被查,家当全被抄没,自是一个铜子都没有还给秦府。那秦大公子受其父牵连,罢了军衔,脱了军籍,不知去向。没了秦文柏,没了家产,偌大个百年家族一夜分崩离析。”
人们听至此,一片唏嘘声,倒不是怜悯惋惜,不过是物是人非罢。
二楼雅间突然走出个黑衣小生,清秀俊朗,摇着水墨画扇插入了话题:“这秦家也是咎由自取,若未将秦小公子赶出秦家,哪能落得这等下场?唉!自作孽,不可活。”
周围一片赞同声。
“秦家在宁县有个马场,前些天我从宁县来,秦家人好像都去宁县避难了。”
“百年秦家,落到了养马的下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就是,就是……”
嘈嘈杂杂的议论声响了起来,有人赞叹秦小公子的机智勇敢,有人模仿赵大公子瑟缩胆怯,有人怒骂赵太守的贪婪无耻,有人唏嘘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