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被他看得发毛,不由推了他一把,恼道:“你快去!”
“放心,朕会小心的。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君墨影忍着笑走了,一路上还不禁在想,难道小东西是怕他在雪地里滑一跤?
龙靴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似嘈杂突兀,君墨影的心里却觉得很宁静,很平稳,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流露。
李德通看呆了,笑?又在笑?一个人走路也能笑?他打了个哆嗦,突然发现帝王这么多年笑起来的次数也不比这几天多,凤婕妤果然威武啊……
君墨影踏入凤鸣宫的时候,太后早已坐在外殿中等他,见他到来,点点头笑着道了一声:“皇上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君墨影福了一礼,对于这个母后,任何时候他都是尊重的。
“都是自家母子,皇上与哀家这般客气做什么?”太后笑着摆摆手,“快坐吧。”
君墨影也不再拘礼,在太后身旁坐下。他与太后向来感情甚好,此刻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母后这么晚了找儿臣前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太后摇了摇头:“重要的事倒是没有,只是哀家许久不见皇上,关心一些日常的琐碎罢了。”她将手炉搁到一旁,左手取过茶盏端在掌心,右手揭开杯盖、微微拨动着上头的茶沫儿。良久,才状似不经意地问:“听说皇上的龙吟宫里住了个女子?”
“是。”君墨影点了点头,并不遮掩,他的小东西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更何况,天阙并没有哪条律法规定龙吟宫不能住女人,向来只是他自己不喜罢了。
太后倒是没想到他半点不加掩饰,顿了顿才道:“皇上这么些年也没让哪个妃嫔进去过,哀家还以为皇上是不乐意让女人进去的。”
“母后误会了,儿臣并非刻意不让谁入内。”
没有任何刻意的成分,只是见不见那些女人都无甚区别,没必要连自己的寝宫也让她们随意进出。而那个小东西只是一个巧合,刚巧就在那个时间出现了,出现之后还让自己觉得那般欢喜,便想着,有她在身边真好,索性就留着吧。
“既然皇上这么说了,哀家也相信皇上是有分寸的。”太后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此番南巡,明日就要出发了,皇上可有想过带哪个妃子一道?”
“凤浅。”
君墨影答得太快,以至于太后足足愣了好一会儿,眉心几不可见地一拧。
须臾,她语重心长地道:“就算她替皇上挡了剑,可说来说去,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婕妤。更何况她如今还失忆了,诸事不懂的,跟在皇上身边只会是个累赘。”
“母后,凤浅只是失忆,却不是傻了,怎的就是累赘?”君墨影蹙起眉头,他不高兴有人诋毁他的小东西,便是他的母后也不行,“更何况,她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朕?”
太后冷笑一声:“刺客一事还未查清,皇上这结论未免也下得太早了吧?”
她就知道那个凤浅迟早是个祸害,当初进宫一年也没让她见着皇帝便是这个原因。虽说表面上看起来是绮妃和西阙那帮女人作祟才让她屡屡与圣宠失之交臂,可实际上,这些事又岂是一群小小的妃子能做成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败给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刺杀。
君墨影知道太后的意思,刺客一事还未查清,是真的刺杀抑或只是一场局尤未可知,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幕后真凶。可是至少,小东西现在这个模样,他无论如何也不信她会像母后说的那般不安好心。
敛了敛眸,他淡淡道:“既然事情还未查清,也请母后不要太早下定论。”
话一说完,周遭的空气顿时有些凝滞,甚至带着些许诡异。
太后抿了口茶,半响,终于松口:“若是皇上打定主意要带着凤婕妤同去,哀家也不是非要阻止。只是,皇上须得再带上一个人。”
君墨影皱了皱眉,便听太后继续道:“盼曦会武功,平日里的性子却是个温和的。哀家觉着,让她待在皇上身边伺候是极好的,一路上非但可以照顾皇上,也可起到保护皇上的作用。”
“母后,朕有李德通伺候,有隐卫保护,并不需要这么个人。”
太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皇上权当是让哀家放心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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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影走了之后,怜若若有所思地凝了凝眉:“太后真的就由着凤婕妤住在龙吟宫了?”
“要不然,哀家还能怎么做?”太后淡笑着摇了摇头,几分无奈,几分好笑。
“咱们这个皇上啊,看似清冷无情,实则并非无心。有些事,哀家提点提点也就罢了,毕竟是他的女人,哀家也不好太过干涉不是?”太后叹了口气,“更何况,皇上本来就是个有分寸的人,哀家若是非要对那凤浅如何如何,那就是明摆着不相信他啊。”
怜若抿着唇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太后所言极是。”
君墨影回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