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才怪,不过……
吴常干笑了两声,打了个哈哈,道:“爵爷说笑了,能做到爵爷这步,已经十分了得了……”想来他也自知不是很擅长拍马屁,索性转换话题,道:“爵爷莫忧,末将等人一辈子都在与骚鞑子作战,对他们的路数熟悉的很。
若是野战,骑战,他们确实是一等一的精锐好手,尤其是在平地上。
但若论攻城拔关,他们打了几百年,还是没甚长进。”
贾环奇道:“可我方才好像听到投石机的声音,胡虏也会造投石车了吗?”
吴常摇头道:“不是胡虏所造,是他背后的厄罗斯人和莫卧儿帝国的工匠。不过,嘉峪山西去周遭数百里内并无深林巨木可供他们造车,所以,他们的投石车最多也就那么几十辆,如今业已全都坏……不好!”
吴常话未说完,面色忽地一变,众人只闻大盾后面空中又忽然响起数声不同于箭矢飞鸣颤声的声音,声音愈发沉闷,但却更加厚重。
此时箭雨已逝,吴常撤开牛皮大盾,而后众人只见几块巨石从天而降,重重的轰砸在了女墙上。
其中有两块甚至还越过了女墙,落入了城关内。
放佛整个城池都被这接二连三的巨石轰击的颤抖了起来,贾环等人明显能感觉到脚下的震感。
不过,吴常的脸色却又恢复了正常。
瞥了眼一个就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吴常对贾环等人笑道:“爵爷尽管放心就是,若是嘉峪雄关这般容易被攻破,那也算不得什么天下第一雄关了。只是……”
贾环看着前方不远处,方才躲闪不及,被另一块巨石砸成肉酱的一个士兵,眉头皱起,道:“只是什么?”
吴常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之色,看着城下数十丈外高高竖起的投石车,道:“他们哪儿来的这么些投石车?”
……
大秦神京都中,宁国府。
“你说什么?”
一身风尘仆仆的乌远皱眉看向李万机,凝声道。
李万机双手一拍,有些气急道:“远大爷,您怎么才回来……西域虏贼策妄阿拉布坦父子犯境,武威侯秦梁七万大军尽殁,武威侯自身也被武宗级大喇嘛给重创,三爷请旨出征,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我派了几波人去寻您,却一直都没寻到。您……”
李万机话没说完,乌远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师父,等等我啊!”
李万机还未反应过来,方才一直站在乌远身后的赵歆一跳叫,喊了声后,也“嗖”的一声不见了。
李万机见状,心知乌远应该是去追赶贾环去了,就是不知,还能不能来得及……
十王宅,忠顺亲王府。
已成废人的前忠顺王世子赢朗,双目垂泪,未语泪先流的看着对面之人,满脸的委屈和倾诉之心,哽咽道:“王兄,你……你怎么才来啊?小弟……小弟……”
“朗哥儿,你搞么斯?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咋个搞成了这幅德性?”
赢朗对面,一个身形不高,但极为敦实,头戴紫金冠,身着浅黄金龙袍的少年,操持着一口浓重鄂地口音的官话,皱眉看着脸色苍白,狼狈不堪的赢朗问道。
“王兄,小弟……小弟被人欺负惨了!王兄,你可要替小弟报仇啊!”
赢朗自从被废后,在他爹忠顺王面前都没这么可怜的哭过,此刻却哭成了泪人,哭诉道。
那身着王袍少年闻言,奇道:“朗哥儿你是亲王世子,王叔又是国朝第一等贤王,权倾朝野,何人还敢欺负你?
莫非是皇太孙赢历仗着太上皇的宠爱,欺辱于你?”
赢朗闻言大哭道:“赢历如何敢欺负于我,他有皇祖宠爱,我先前亦有皇太后宠爱,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呜呜!”
“哭么子哭?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除了赢历,你居然还能被其他个给欺负了去,你搞么子搞?
到底是哪个表子养的?居然让你也冒滴办法。
莫哭了,快说!”
那少年看起来脾气比较躁,见赢朗哭的满脸鼻涕眼泪,便有些恶心。
不过毕竟是幼时一起长大的伙伴,还是想要给他出力报仇。
赢朗被他这一喝,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而后继续哽咽道:“是贾环。”
“贾环?不姓赢?他是啦一个?”
那王袍少年面色疑惑,皱眉苦思不解,问道。
赢朗咬牙切齿道:“他是荣国公的孙子,如今承袭的是宁国公府一等子的爵位。”
那王袍少年闻言面色一变,一拍脑门儿,醒悟过来,道:“是了是了,老子……我原还想着会是江南甄家的甄頫,除了他家,别人家谁敢这么放肆,竟忘了还有一个贾家。
可是,以前没听说贾家出现什么厉害人物啊。
宁国府……贾……贾敬?就那个被十三叔一顿鞭子抽破了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