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而后也撩起了衣衫下摆,正正当当的跪倒在地,一个头扎扎实实的磕在地上!
其身后驻守在武威大营的部将们此刻也反应了过来,“哗”的一声,不是单膝军礼,而是双腿皆跪的参拜大礼,跪倒在地。
秦梁虎目含泪,但面上的激动之色已经渐渐敛去,他沉声道:“我秦梁何德何能,竟受得此等旷世之恩?
爵爷在上,请受某一拜!”
“爵爷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秦梁身后众将齐声高呼,一起拜下。
秦梁被救活后,武威大营中众将的士气也就恢复了,甚至更高涨一筹,又成了以往的骄兵悍将!
如果柳芳和侯孝康再来此地,让他们腾出大营,他们大概会让柳侯二人知道,什么是黄沙军团的骄傲……
面对此等情形,贾环哪里还坐的住,他双手撑着军榻下来,往前走来。
不过他前方却有火盆和药罐之类的东西挡道,后面韩大见状后连忙跑上前来,扶住他,带他绕路走到秦梁面前。
看到这一幕,秦梁虎目中的眼泪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铁汉,亦有心肠,亦知柔情。
秦梁跪于地,双手抱拳于头上,侧着脸,虎目流泪。
贾环探手,碰到了秦梁的手后,扶住他的胳膊,往上搀扶,道:“秦叔叔,快快起来,您这不是在折小侄的寿吗?
小侄与风哥情同兄弟,张婶又是小侄干娘,所做之事,都是小侄该做的。
秦叔,快莫如此,小侄着实担待不起。”
众人看着贾环脸上和煦的微笑,一点也没有居功自傲的骄气,甚至连眼瞎后自怨自艾的戾气都没有。
心中更加拜服。
连索文昌都在一旁开口道:“爵爷若当不起我等之拜,这世上又有何人当得起?
爵爷所救之人,又岂是侯爷一人?
若侯爷倒了,我等侯爷旧部,又岂能有一个善终?
侯爷尚且无事,便已有人骑到我们脖子上拉屎拉尿。
侯爷若真个出了甚事,哼,我等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要连累家族。
而且,若无爵爷将敌人的那劳什子神火给焚毁,待成百上千个连石头都能烧着的神火落到了嘉峪关城上,那,就是一片人间炼狱!
嘉峪关若是再破了,那……
社稷危矣!
所以,爵爷之功,可记春秋!
又如何当不起我等一拜?”
“没错,若无爵爷,我等怕是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就是,岳钟琪那个狗贼,趁着侯爷出事,便开始翻浪。带着一万兄弟出去,回来就剩三千。
他是拿弟兄们的血,在染他脑袋上的红顶子!”
“也不知那种连石头都能烧着的神火是什么样的,对了,若是空口无凭,怕朝廷会不认啊……”
“……”
秦梁身后的众将嘈嘈杂杂的纷嚷道。
贾环却没有先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用力的想搀扶起秦梁。
可是,以他六品武人的功力,即使全力施为,却连秦梁的胳膊都难以撼动……
贾环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秦叔,您这是逗我呢?”说着,又侧脸对一旁的秦风道:“风哥,来,咱们一起,我就不信,咱们就差那么多!”
秦梁看着贾环脸上的笑容,没有再执拗,他抓着贾环的手站了起来,道:“你比风儿强的多。”
贾环还没来得及谦逊,一旁的秦风跟着站了起来,笑道:“孩儿确实不如环哥儿远矣。”
另一侧的索文昌也满面笑容的站起身来,道:“我家那小子,差的更远。
别的不说,只谈这一份心性和气度,莫说小儿辈,就是老夫等人,怕也未能及也。”
秦梁不给贾环客气的机会,他拉着贾环的手,对秦风沉声道:“风儿,你要记住今天,记住你环兄弟为你,为为父,为我武威侯府和整个黄沙军团所做之事。
从今日起,你环兄弟便是你的至亲兄弟。
你要像爱护我秦家的荣耀一样,去爱护他。
你要像尊敬我秦家的先人一样,去尊敬他。
你还要像守卫我秦家的尊严一样,去保护他。
你若做不到,就不配为先武威公的子孙,就不配为我秦梁的儿子,更不配做黄沙军团未来的统帅!
你记住了吗?”
秦风站的笔直,下巴高高扬起,“砰”的一声右拳砸于左胸前,以最端庄的军礼,起誓道:“从今日起,环哥儿便是我秦风的至亲兄弟。
我会像爱护我秦家的荣耀一样,去爱护他。
我会像尊敬我秦家的先人一样,去尊敬他。
我还会像守卫我秦家的尊严一样,去保护他。
我若做不到这些,就不配为先武威公的子孙,不配为父亲的儿子,更无面目去做黄沙军团未来的统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