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葛尔丹策零的小名,也是英雄的意思。
挨了拉克申一拳,又被一通骂后,葛尔丹策零清醒了过来,他深深的看了眼拉克申后,而后从怀里取出金剑,交给拉克申,怒声道:“我的谙达,我会为你报仇的,终有一天,准葛尔的铁骑,一定会踏平大明宫!”
“好!记住你的誓言!”
拉克申怒吼一声后,扬起金剑,召集麾下万户宫帐军,先又向前狂奔一段,拉开距离后,折身,向后方的大秦重甲铁骑发起了誓死冲锋。
宫帐军之所以精锐无匹,纵横北疆无敌手。
除却每个宫帐军都是精选的蒙古勇士外,最重要的,是因为他们身上都披有铁甲。
虽然远不能和重甲军相比,但狂奔二三十里后,重甲军虽不能叫强弩之末,但气势其实已经在衰竭。
人或许还能坚持,但战马着实已经快到了极致。
因此,两边相撞,虽然宫帐军依旧大吃一亏,但拼死之下,竟然将重甲军堪堪给拦了下来。
但,也只是拦了下来。
面对一个个弓箭不入,刀剑难侵的铁罐子,宫帐军的弯刀,却难以砍到他们身上。
纵然宫帐军利用敌方动作缓慢之机,开始给重甲军造成不小的伤亡。
但,终究还是难挽天倾!
不过,他们到底还是将魔鬼一般的大秦重甲军给拦了下来。
重甲军便是如此,一旦突击冲锋起来,在对方没有相应的重甲军团对抗时,在平原之地,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然而,上天是公平的,重甲军也不能永远无敌下去。
因为铠甲的重量再加上骑士和兵器的重量,足有数百斤之重。
对于战马而言,这个负重太过沉重。
能够突击二三十里,差不多就已经是极限了。
若是不停下来,不惜战马,那么至多可以突击五十里。
只是一旦停了下来,再想催促战马奔袭,却是不能够了。
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屠杀后,战场上渐渐又沉寂了下来。
“咚!”
“咚!”
“咚!”
翻下战马的重甲军们,手持秦戟,一下,一下的顿着厚土大地,目光无比崇敬的看着为首的那个似乎能够扛起青天的威武男人。
当然,目光也会落在他身后那个小一号的身影身上,目光同样尊敬!
“万胜!”
“万胜!”
“万胜!”
大军士气高涨,嘶声力竭的举戟怒吼道。
呼喊了几番后,秦梁举起手中大秦戟,大军声音止住。
秦梁沉声道:“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我大秦领土。
敢明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杀!”
“杀!”
“杀!”
秦梁闻声,点点头,而后唤过重甲军团的指挥使,吩咐他打扫完战场后,带军回营。
而后,秦梁竟又带着贾环,继续向西驶去……
乌远依旧是那一身灰色麻衣,怀抱乌黑短刀,不紧不慢的跟在其后,保护着贾环。
……
葛尔丹策零率领剩余的五千宫帐军,还有其他台吉、头人手下的亲卫队,一共一万骑军,向西狂飙突进着。
葛尔丹策零也算是一世枭雄,纵横北疆十数年难逢敌手。
北抗厄罗斯哥萨克铁骑,东拒大秦黄沙军团,西凌哈萨克汗国,南压吐蕃、青塘。
原本此战,他心怀大抱负,要一举攻破大秦西部,马踏陇右,凌逼关中,成就不世功业。
可谁想,却在最不该出岔子的地方,却出了大问题。
直至此时逃亡之路,葛尔丹策零依旧想不通,到底是何人所为,究竟是怎样所为。
不过,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待到断翅苍鹰,折骨苍狼恢复的那天,待到太阳重新刺破乌云,普照大地。
他葛尔丹策零,依旧是长生天下最英武的大汗!
“驾!”
“驾,驾……吁!”
屋漏偏逢连夜雨,距离大营五十里处,葛尔丹策零面沉如水的看着前方道路上,列阵相对的大秦兵卒。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想的了。
好在,对面并非重甲军。
既然如此……
“长生天的子民,挥舞起我们的弯刀,张开我们的弓箭,让卑鄙的秦人知道,所有拦着我们回家的敌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随我杀!”
这一次,葛尔丹策零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的冲锋出去。
其后,被“回家”二字刺激的满头热血的蒙古勇士,嗷嗷怪叫的跟着葛尔丹策零冲了出去。
“杀!”
随着参将郑德持戟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