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趁机好好观观人心,再借几颗人头立威,收揽人心,都对不起宁侯这番心思。
但是,扎萨克图世子却不能杀。
否则的话,纵然厄罗斯人不反,扎萨克图也要出大乱子。
弄巧成拙之下,你的大功也就变成了大罪。”
看贾环面色不渝,眉头紧皱的倔强模样,隆正帝忍不住就要呵斥,邬先生赶紧出言劝道。
贾环“懊恼”道:“我来给你们说,就是怕陛下担心太过,提前言语一声,然后就准备说出去。
这样一来,杏儿就不会被逼着下嫁扎萨克图了。
谁知道你们竟过河拆桥,居然拦着我不让我……”
“放肆!陛下当前你也敢‘你啊我啊’的,口无遮拦。
也就是陛下仁慈,宠着你,换个人试试?
没规矩!”
邬先生面无表情呵斥道,见贾环一脸不屈的愤怒,感觉他要不是眼睛看不到,说不定就要冲上来打他……
邬先生哭笑不得的和隆正帝对视一眼后,干咳了声,道:“宁侯啊,你也是糊涂。
想阻止明珠郡主下嫁的办法多的是,何必非要和陛下相左?
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嘛!”
贾环哼了声,气冲冲道:“我是太上皇口中的‘莽三郎’,却不是太上皇口中的‘妖师’,哪有那么多法子?”
“贾环!”
隆正帝闻言,面色一变,眼中真多了几分怒意,看着贾环喝了声。
太上皇对邬先生的这个批语,可是带着浓郁的讥讽意味的。
贾环此刻这般言语,显然亦是如此,怎能让视邬先生如帝师的隆正帝不恼?
贾环闻言后也不敢再放肆,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沮丧之气。
邬先生面带笑意,对隆正道:“陛下何必动怒,对臣来说,‘妖师’之名,与宁侯的‘莽三郎’是一样的荣耀呢,呵呵呵。”
隆正帝闻言,也哼哼了声,觑眼看着贾环,颇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只觉得这小子就是一块滚刀肉。
论忠心是有的,不论是对朝廷,还是对他。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深夜跑来相告此事。
他完全可以等太上皇出关后再献宝……
而且,贾环还和那边天然对立,所以,是一个可以放心笼络的人。
人品也还不坏,不贪婪……
可是,就是“一根筋”,而且胆大包天!
偏身后牵扯众多,让人轻易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着实有些头疼!
好在,此子对他这个皇帝,始终心怀敬意……
邬先生又呵呵笑道:“宁侯啊,你可不要太谦虚了。
你忘了你这‘莽三郎’的威名是从哪里来的了?
你不能下辣手杀人,难不成还不能邀请阿尔斯楞比武?
既然是比武,总有失手的时候吧?
一不小心,将扎萨克图亲王府给打破了些,也是有的……”
贾环闻言,“噔”的一下抬起头,惊喜的对着邬先生,道:“当真?”
邬先生与嘴角抽抽的隆正帝对视了眼后,笑呵呵的道:“自然当真。”
贾环又道:“那若是那些不要脸的以势压人,陛下会不会帮我?毕竟,太上皇闭关后,这天下最有权势的就是陛下了,人间至尊呢……”
一记马匹拍上去后,隆正帝心里倍儿爽,不过说出的话却没让贾环满意,他道:“你还用朕帮你吗?满朝武勋,你的影响力怕是比……”
“咳咳!”
邬先生打断了隆正帝的埋怨,隆正帝哼哼了声,瞥了眼贾环脸上非但没有诚惶诚恐之色,竟还有些小得意的神色,差点没气笑,不过心中的某处却又松快了些……
倒是赤子之心,喜怒形于色,总比满朝阴沉小人来的好。
隆正帝道:“朕乃天子,不可做的太过。
不过,若有人弹劾你,朕自然会压下。
至于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能为了。
你若自己不济,那也赖不得朕。”
贾环嘴巴一下咧的老大,笑道:“微臣谢主隆恩!”
“哼!”
隆正帝似乎被贾环脸上灿烂之极的笑容也给感染了,忍不住笑了声,不过还是警告道:“你自己注意分寸,阿尔斯楞绝不能有失。
一旦扎萨克图出了乱子,纵然厄罗斯原本只是屯兵威胁,怕也会趁机顺势南下。
这不是玩笑的,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贾环点点头,道:“臣省得,绝不会要他的命……哦对了,陛下,臣还有一事……”
“说!”
隆正帝饮了口参茶后,心里说不出的熨帖,眼见困顿近二十年的僵局就要有个突破了……
因此,他此时看贾环格外顺眼。
贾环道:“陛下,您也知道,臣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