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
因为我先前在班级里面待了一会,出来之后又一个人在学校逛了一圈,所以时间自然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宿舍的桌子上面还放着岳桐带给我的饭,不过我现在是一点吃的心思都没有。
整整一天了,我一顿饭都没有吃过,这一天的经历可比美食的诱惑大多了。
简单的洗涑之后本来是打算睡觉的,可是楼下一阵奇怪的声音吸引了我。
好像是类似于笛子的声音,但是仔细分辨一下,又好像不是笛子。
听着这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我忍不住探出脑袋向着楼下看去。
这一看虽说是不要紧,但我的脑子就像是炸开了一般的剧痛。
我双手捂着头,同时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想着可能是神经衰弱引起的急性偏头痛,估计一会就好了。
可是过了大约一分钟,头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严重了。
现在我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了,看来很可能是和楼下那奇怪的声音有关。
刚才我只是刚把头探出去还什么都没有看见呢,剧痛就袭来了。
我尽量的站直了自己因为头痛而扭曲起来的身体,心里想着即便是痛死我,我今天也要看看楼下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的,究竟是什么人吹出来的。
就在我想要再一次的看向楼下的时候,痛感再一次加大,而且有一些黏黏的液体顺着我抱着头的手臂流淌了下来。
我定睛一看,差一点昏死过去。
这不是血吗?
我用手在脑袋上摸索着,头上并没有伤,可是当我摸到耳朵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因为这血是从耳朵里面流淌出来的。
紧接着,我的鼻子也开始流淌出鲜红色的血液,触目惊心的滴落了一地。
这他大爷的是要把我搞成七窍流血而亡的节奏吗?
我现在已经充分的肯定了,楼下那奇怪的声音就是冲着我来的,而且是要我的命来了。
至于为什么是冲着我,为什么要我的命,这些我现在都没有时间考虑了,这要是在下去,估计眼睛都要流血了,我现在感觉自己虚弱的就要死了。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宿舍的门直接被暴力踢开了。
我用着自己仅剩下的一点意识看向了门口,岳桐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站在门口。
虽然不知道岳桐拿的是什么,但是我现在的心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岳桐来了,我没事了!
想到这里,我就再也不住了,意识彻底的崩溃了,两眼一闭直接昏厥了过去。
不知道自己现在是醒着还是没有醒,我的周围是一片古老的建筑,看不出具体的年代,分辨不出是什么风格。
好大的一片,足有上百间房子那么多。
我看着那些房子,虽说不出特殊的地方,不过却总是莫名的熟悉。
而且这些房子都是有一个同样的特点,那就是每个房子的大门上都悬挂着一串铜铃。
那些铜铃无风自动,可是却没有半分的声响。
我朝着距离我最近的一处房子走去,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先打听一下吧!
走到大门处还没有等我叫门,那大门竟然自己就打开了,里面赫然映在我面前的不是空空的院落,不是看门的老狗,更不是咿呀的孩童,而是一块长满青苔的石碑。
上面写着‘苏祖法赦无妄年’七个字。
我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石碑,看不出个究竟来。
这石碑上面写着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家的主人是姓苏的?
就在我猜想着石碑的究竟是什么意义的时候,一声轰鸣突然传来。
通过声音我感觉距离我现在的位置应该不远,我直奔着声音的来源处奔去。
转过正院之后,
眼前的景象看得我毛骨悚然,累累白骨铺满了杂草丛生的地面。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景象,如果地上的不是白骨而是尸体,估计我现在早就吓晕过去了,或者再丢人一点,直接就吓得尿裤子了。
我小心翼翼的绕过地上的白骨,即便是不小心碰到了,我也赶紧双手合十做出抱歉的样子。
终于穿过了满地的白骨,绕过正面的围墙,看见了一口破裂的大钟。
那大钟也是锈迹斑斑,此时钟体上破了一个很大的窟窿,看着样子就是刚才破裂的。
我不解的看着那大钟,怎么会突然破裂呢?
难道说是由于什么外力造成的吗?
我向着四周看去,这是一个相对独立而封闭的小院落,里面除了这口大钟就没有什么障碍物了。
所以我的视线之内,根本就没有看见有什么人或者是动物,所以自然是排除了外力造成大钟破裂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