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杂家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收获,但姑且我等这段时间以来还是有所得的。”
于是卫公公便将这几天来张通云那些外房内卫所探知到的消息,也就是兵部在北疆的军屯田中获利,和那些屯田官们侵吞兵部收上来的粮草之事告知了颜论。听到卫公公所告诉他的这些消息,颜论依旧是一阵皱眉,兵部利用北疆的军屯田喝兵血的事情他堂堂户部尚书,即便对方做的隐蔽当然也还是略知一二的,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卫公公这些内卫来告诉他。至于兵部里内部里有屯田官侵吞属于兵部的那部分粮草,那也只是寻常之事,朝堂之上哪个部门里还没一两个蛀虫的,不过是多些少些的区别而已。就算是颜论自己手下的户部里,他都相信绝对有着一大把的蛀虫存在,毕竟历来除了吏部以外就是户部这地方最容易捞钱的了,就算说户部的蛀虫比兵部还多颜论都完全不会觉得奇怪。
可是这点事情终究还只是小事而已,说破天了不过是兵部内部的事情,就算捅了出来也就是兵部内部动荡一下而已,甚至有可能连动荡都不会有,区区一个兵部指派的屯田官,随随便便的兵部这些人就可以处理掉他,而且还不会留下任何可以被人指责的手尾,颜论不觉的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有什么意义。当然如果说这些内卫还有着之前的力量的话,只要他们能够发现更多这样的屯田官形成一定数量的话,自己再连同北疆的楚家两方联手一起上个折子把这件事情曝光出来,那还有几分操作性可言,到时候就算杨秀清再怎么应对也少不了非得从兵部身上割块肉才能解决得了。
可是现如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现在的状况是这些内卫们手上的势力几乎损失殆尽,而他们真正收获到的也就只有一个有那么点话题性的兵部屯田官而已,可是区区一个屯田官,根本就是不入流的角色。自己跑去针对他也没有什么意义可言,再者说自己堂堂的户部尚书内阁次辅,去针对一个不入流的屯田官搞风搞雨上蹿下跳的,这有意思么?要是这么做了的话自己颜面何存啊,到时候说不准真正会变成话题,被朝堂上的百官嘲笑的,难讲会变成自己也说不定。
于是颜尚书深深的认识到,以眼下的状况而言,这些内卫对自己来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忙活了半天,自己也帮他们忙活了半天,真正收获到的也就一个能扳倒区区一介屯田官的机会而已,这毫无意义可言,对于颜尚书来说等于没有任何收获,于是颜尚书对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原内卫们绝望了。所以他只好叹了一声后道:“既如此,那卫公公且先待在本官府上稍事休息之后,便带着你们的人返回南方去吧。”
颜论毫不犹豫的下达了逐客令,这样一群人留在神都里在他看来也不过是给自己拖后腿而已,自己要浪费尽力为他们掩饰不说,多了这群人在自己府上还要浪费自己府上粮食,想想都觉得一阵不快。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内卫毕竟是有一些底蕴的,而且从南方传来的消息也让颜论知晓南方世家的人已经确定了与这群人的合作关系了,那么作为南方世家在神都的代表,无论颜论再怎么对这群合作伙伴失望乃至于绝望,他都不会表现出什么失礼之处,只是尽可能的想办法把这群酒囊饭袋送回南方让南方的那群家主们自己想办法处理罢了。
而见到颜论这般毫不犹豫的下达逐客令,卫公公也是感到一阵尴尬,于是还是辩解道:“这个,我等目前虽然人手损失了不少,但精华仍都全部健在,其余的人手之类的还可再行补充,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颜论摇了摇头,心想这卫公公是把自己当成一事不通,完全不懂行的外行人了,于是颜论便道:“既然卫公公你们的行踪早已暴露,那么想必你们一路逃来本官府上的事情,估计也难以避过那些内卫的耳目。你们现如今藏密于本官府上的话,本官还能护得住你们的安全,一旦你们离开我颜府想要出去做些什么的话,那些内卫一旦再次对你们出手,那就必将是灭顶之灾,届时即便是本官,也无论如何不可能再保得住你们了。”
颜论这一番话也是说得卫公公一阵沉默不语,回想到以内卫目前的情报能力来说,恐怕还真如这位颜尚书所言,自己等人的行踪是早已经暴露了的,而且也不可能再能隐藏起来,真要还想在神都里弄出什么事端的话,怕是张通云的下场就在不远处了啊。
见卫公公沉默不语,颜论再道:“现如今你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徒留在神都也没什么益处,就算想多做些其他的什么事估计八成也是徒劳无功,不如先留有用之身返回南方,带到时机成熟后再做打算。”
卫公公长叹了一声,深知颜尚书此言才是正理,于是只得答应下来道:“既如此就如颜大人所言,杂家等人就先行别过了,若颜大人还有需要用到杂家的地方,下次杂家必将尽力而为。”
颜论点了点头道:“那卫公公就且先在本官府上休养一段时间,待到养伤完毕之后本官自会安排出路送尔等离开神都,其余诸事均可不用再做担心。”
卫公公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颜论的计划,不过这时有一个很巧合的事情,皇宫之中正好也有两人正在谈论着卫公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