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于现实之外的某个半位面之内。
原本的酒馆已经完全被战斗的余波摧毁为了废墟,悬浮在无穷无尽的虚空之内。
“···你刚刚说什么?”废墟之中,佛洛斯帝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愉快了。
帕奇深深吸了口气,微笑着说:“我说,乌洛波洛斯的本体其实不在安地列斯,你们一开始就搞错了。”
葛朗台皱起了眉头:“说下去。”
“这个嘛···”帕奇这下子倒显得游刃有余了,他伸了个懒腰,靠在柜台上,懒洋洋地说,“不知道可不可以先把我的同伴送出去我们再细谈?”
“或者我们直接打死你然后奴役你的灵魂签订契约把宝石和情报吐出来?”佛洛斯帝露出了含义不明的微笑。
“不不不,你们做不到,”帕奇轻快地说,“奴役灵魂让人签订契约还行,要让人吐出情报就···”
他轻笑了一声:“绝对、是绝对做不到。”
“···看来乌洛波洛斯还真是给了你许多多余的记忆啊。”佛洛斯帝脸上的笑容这下彻底消失了。
“这个嘛,我觉得这些记忆挺有用的,”帕奇耸耸肩,“那么,这个条件如何?”
几个人一时间沉默不语。
“···”最终,还是佛洛斯帝打破了沉默,“没问题。”
他很干脆地对着法斯特一指,随着一道炫目的闪光,法斯特直接消失了。
“现在可以谈了吧?”他皱着眉头说。
“啊哈?”帕奇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你就这么随手一指头把人弄没了,我怎么知道你是把她送走了还是——”
最后的几个字被帕奇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了——一道无形的力量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帕奇先生,”佛洛斯帝的眼中亮起了光芒,他面无表情地望着空中的帕奇,慢慢地说,“别太得寸进尺了——相信我,你不会想要这么做的。”
佛洛斯帝之前那看似游刃有余的幽默态度不过用来伪装的假面,而现在,被帕奇意外地将了一车之后,这才露出了他那残忍邪恶的本性。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束缚半空中的帕奇的无形力量骤然消失,帕奇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咳咳···”帕奇捂着喉咙,咳嗽了两下,回答道,“了解了解,下次我会注意的。”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带着一种令人怒气勃发的愉悦笑容,开口说:“那么,现在让我们好好谈谈吧。”
“哈,”佛洛斯帝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从柜台旁拿起酒杯和酒瓶,重新倒满,“是啊,好好谈谈吧。”
帕奇还没动呢,葛朗台倒是先把酒杯举了起来,轻轻品了一口。
“···不愧是至福之血,”葛朗台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了片刻,评论道,“果然名不虚传。”
“真的吗?你偏偏要选现在莱展现你的幽默感?”佛洛斯帝面无表情地说。
葛朗台又饮了一口,慢悠悠地道:“看你这么吃亏,还真是颇为趣致。”
“不愧是老板,”帕奇也举起酒杯向葛朗台示意,“在你手底下干得还挺愉快的——要不是你非要灭我口的话。”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葛朗台淡淡地回答,“你算是很优秀的棋子,就这么处理了颇为可惜。”
“好啊,这下子都成了我的错?”佛洛斯帝啐了一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前我要处理掉他你也没反对不是?”
葛朗台不置可否地喝着酒。
“唉,”佛洛斯帝又叹了口气,托腮望着帕奇,“那么,乌洛波洛斯在哪?”
“好说好说···”帕奇喝了口酒,慢悠悠地说,“不过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条件?”
“条件?”佛洛斯帝重复了一遍帕奇的话,“谈谈条件?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本和我们谈条件?刚刚送走了那个女的难道不是最好的条件了吗?”
“你完全可以在我说出来之后反悔打死她啊,”帕奇指出了这一点,“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想一个具有约束力的办法。”
葛朗台冷不丁地说:“签契约就行了。”
“契约?”帕奇皱了皱眉头,接着乌洛波洛斯的记忆涌上了他的心头,“啊,对,契约。”
老汤姆留下的那个羊皮纸,正是以九狱作为担保的契约书,只要在上头书写好契约,双方便无法违反。
“这是个好主意,”帕奇点点头,“那么条款是怎样?”
“你把宝石交给我们,然后告诉我们乌洛波洛斯在哪,然后我们不会去对你那个小女朋友动手,”佛洛斯帝快速地说,“简单明了。”
帕奇摸着下巴:“是不是漏了什么?”
“漏了么?我没看出漏了什么,”佛洛斯帝转头望向葛朗台,“亚历山大,你看出来了吗?”
葛朗台懒得趟这个浑水。
“嗯,这个条件很完美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