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给政府干活?”圣武士略有几分惊讶地说,“这倒是不错。”
“事实上,是给教会干活的,”佛洛斯帝回答,“我直接受萨恩城教会调派。”
“教会还没有忘记我?”圣武士面带喜色,“我曾疑虑过他们是否将我抛弃了,果然是我多虑了。”
“这个嘛···”佛洛斯帝的脸色有点尴尬。
圣武士明白了什么,于是他明智地没有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教会现在如何了?”
“老样子,”佛洛斯帝也就借坡下驴,顺着这话题谈了下去,“愚蠢的官僚主义把持了上层,行动效率低下、决策错误频繁——”
“教会竟然堕落如斯!?”圣武士大惊失色,“吾主竟未降下天罚吗?”
“你也知道,”佛洛斯帝耸耸肩,说,“祂一向不怎么管事。”
“这绝无可能!”圣武士斩钉截铁地说,“自教会创立以来,吾主时刻督促着我等不偏离正义与荣耀,何曾撒手不管。”
“等一下,”佛洛斯帝皱起了眉头,说,“当你说‘吾主’的时候,指的是绝对正常的古神对吧?”
“从来没听说过,”圣武士冷静地说,“我指的当然是公正者卢米纳斯。”
“······”
“······”
“看来我们之间有很大的误会,”佛洛斯蒂揉了揉眉心,颇为疲倦地说,“显然我们并不是同一个教会的人。”
“显然。”圣武士也是一副比较尴尬的表情。
接着两人很果断地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进行仪式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个老人,”佛洛斯帝沉吟片刻,对圣武士问道,“之前那个鬼婆是一个的话,另一个是谁?”
“我没有具体见过那个人,”圣武士沉吟着,“只是听到过他的声音,他自己倒并不怎么露面。”
“这没理由啊,”佛洛斯帝摸了摸下巴,“按理来说,不露面多半是为了防止身份泄露,整个塔里就你和鬼婆两个人,他是怕泄露给谁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圣武士皱着眉头说,“你也知道,关于仪式的部分,我的记忆缺失很多。”
“唔···”佛洛斯帝思索一阵,得不出结论,索性就此放弃了,转而向圣武士提醒道,“这个沼泽中间的部分有很多野兽,现在我的眼睛受到了很强的干扰,大概不能像来的时候那样直接绕开,你最好做好准备。”
“啊,如果是这件事情的话,”圣武士听到佛洛斯帝的话,朝着沼泽外围的方向抬起了手,“没有担心的必要。”
一道无形的神力波动自他的手心扩散开来。
沼泽沸腾了。
随着神力掠过,黑色水流跟着随之翻滚起来,树木倒塌、大地也跟着变得平整,化作了一条大道。
神力波动所过之处,飞的走的已死的未死的,所有的生物全部也逃离了那里。
佛洛斯帝的义眼虽然在干扰下已经无法看穿命运,不过依然具有一定程度的探知效力。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生存于此地的一切生物如同众星拱月一般为两人让出了一条道路。
“这可真是够了不起的,”佛洛斯帝歪了歪头,若有所思地说,“你还能控制这些东西?”
“他们用我的心脏作为媒介来进行仪式,我自然对此有一定的干涉权。”圣武士迈起步子踏上了刚刚开辟的道路。
佛洛斯帝耸耸肩,也跟了上去:“我还以为正义之神的教会对于使用邪神的力量会有规定禁止呢。”
“确实有这方面的规定,”圣武士回答,“不过实际上比外人想象的要宽松得多,基本上就算是邪神的神器,只要用于正义的行为,也是允许的。”
说到这儿,他指了指自己:“我能以恶魔之身成为教会的一员,正是最好的证明。”
佛洛斯帝眯起了眼睛,不置可否:“总之,快点回黑水村吧——还有些事情要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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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拄着木棍的佛洛斯帝和全副武装的圣武士走出黑水沼泽时,天色正值清晨。
随着第一缕晨曦照耀在黑水村,村民们纷纷走出了屋子,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这地方真是让人不适,”圣武士望着黑水村,脸色阴沉,“邪恶的力量充满了这个村子的每一寸土地。”
基本上,所有的圣武士都有着能够目视邪恶能量的能力,在他的视角看来,整个黑水村简直就是红得发紫,每个村民身上都被强大的邪恶能量缠绕着。
“那栋屋子是?”圣武士突然眉头一皱,抬起手指向了一栋屋子。
“那栋屋子有什么不妥吗?”佛洛斯帝略微有点吃惊——圣武士指向的屋子正是招待他的女主人的屋子。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圣武士迟疑着说,“似乎那里有什么和我同源的东西。”
“啊···”佛洛斯帝露出了非常微妙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