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屋子,位于黑水村的中心。
除此之外,倒是和黑水村其他村民的屋子没有什么不同。
佛洛斯帝之前见过一次,这次轻车熟路地便带着圣武士来到了这里。
圣武士身边的金色光芒如同屏障一般,环绕在两人周围,驱散了黑水村的迷雾。
“就在这儿了。”佛洛斯帝拄起木杖,微微喘着气说。
这一路上,除了一开始那几个村民,两人倒是没有遇到其他人挡路。
不过,依然一个人也没碰到。
某种【异样】的气息,充塞在黑水村之中。
“虽然毫无阻碍地就到了,不过总觉得让人无法安心啊,”佛洛斯帝摸了摸下巴,望着村长的屋子若有所思地说,“对方是把所有人员都集中到了这里么?”
“无妨,”圣武士冷静地说,“如果全部是之前那样的,就算来再多也胜不过我。”
“这可真是让人安心,”佛洛斯帝打了个哈欠,道,“我这边的增援也快到了,赶紧把这事儿解决了罢——哎呀,看起来他们到了。”
阵阵的脚步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圣武士回过头,望着眼前的景象,头盔下猩红的双眼微微亮了起来。
“哎呀,这下可难办了,”佛洛斯帝叹了口气,“看起来所有人都来齐了啊。”
出现在两人眼前的,似乎是整个黑水村几乎所有人。
黑水村那并不算宽阔的小路上,挤满了异样的村民们。
如同之前一样,他们每个人的样子都各不相同,勉强要说的话,唯一的共同点便是所有人都样貌丑恶,身上的器官大多长错了形状或者位置。
两个人也不做什么动作,就这样看着他们想要干嘛。
到了离两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村民们停住脚步,如同潮水一般分开,一个人慢慢走上前来,靠近了两人。
和其他的村民不同,他看起来倒是是个人形——只不过所有的皮肤都已经剥落而已,和周围那些奇形怪状的家伙们比起来,他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你就是那个把黑水沼泽里的仪式之塔给破坏的人?”他张开口,用如同利爪挠玻璃一般的奇怪声音对佛洛斯帝说道。
佛洛斯帝摸着下巴问道:“仪式之塔,你说的是那座黑色的塔?”
“不错。”皮肤裸露着的人点了点头。
“我并没有破坏它,”佛洛斯帝否认道,“那座塔是自己崩溃的。”
“哦?这倒是奇怪了,”来着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继续问道,“把【胎盘】带出来的,难道不是你吗?”
“我可不记得我有带什么···‘胎盘’出来。”佛洛斯帝挑了挑眉毛,回答。
“他现在不就在你的身边么?”
“就在我身边?”佛洛斯帝望了望四周,朝身边的圣武士问道,“你看到什么胎盘了么?”
“我想他指的大概是我,”圣武士冷冷地说,“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要打就快打吧。”
“不,我们没有和你打的意思。”这个人摇摇头,说,“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们就这样离开黑水村呢?既然仪式已经被你们破坏了,和你们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佛洛斯帝眯着眼睛说:“你们倒还挺大度。”
“所以你们抓了我十年的事情就打算这么算了吗?”圣武士道,“这些村民被你们弄成了这样,你指望我就当没看到?”
“那是当年这位先生您试图破坏我们的仪式,所以我们才选择了你作为胎盘,”这个人冷静地说,“这样算是正当防卫吧?”
“至于村民们···”他静静地说,“黑水村世代信奉着伟大的异形之母,我们自愿将自身奉献给血肉编织者,以换取光荣的进化,这和您似乎没有关系吧?”
“自愿你们变成这样?这倒真是闻所未闻啊,”佛洛斯帝眼眶里的水晶假眼闪烁起光芒,“连精神结构都异化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光荣进化’?”
“精神是托依肉体而存在,肉体变化了精神不可能不改变。”这个人静静地回答,“以当事人来说,我们并未觉得有所不妥,你们并没有立场置喙。”
佛洛斯帝冷哼一声,道:“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到,心灵乃是——”
“等一下,”圣武士抬手打断了佛洛斯帝的话,开口说,“你刚刚说,整个黑水村世世代代信奉着异形之母?”
“没错,”这个人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圣武士张开手,黑色的水流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黑色的长剑,“异形之母波塔-特利查克,乃是登记在案的邪神,其教徒曾多次策划、进行恐怖袭击,其发生在神历1232年、1464年以及1671年的三次屠杀,便是你们的手笔。”
“这和我们无关,”这人愣了一下,说,“我们和这些极端派不同,从来没有伤害过外界的——”
“你不能加入了一个事实上的邪教之后宣称自己是善良的,”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