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满地的残渣,四人面面相觑。
“嗯······”萨米尔先打破了沉默,“所以说,刚刚那个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应该是···预言吧,”帕特迟疑着说道,“教会里的预言也有类似格式的。”
“预言?”萨米尔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所以我们问它要怎么离开这里,这玩意给了我们一个该死的预言?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怎么办?”
林肯看起来显然脸色也不能算太好:“我想这预言应该是指示了我们要怎么出去。”
“所以这变成解谜游戏了,嗯?”萨米尔叹了口气,“我可不擅长这个。”
这时候就安琪尔一个人仔细思索着干尸说的话,轻轻自言自语着:“哈德斯之井?古德之马?”
“队长你在说什么?”林肯问道。
“我在想刚刚那两句尸体说的东西,”安琪尔皱着眉头说,“为什么会提到这两个东西?”
“那是什么?”林肯一头雾水。
“那是两个没什么意义的故事里的东西,”帕特接话道,“预言这种东西你不能从字面意思理解,得思考他的隐藏的含义。”
“那你倒是说说这俩玩意有什么隐藏的含义啊?”萨米尔挑起了眉毛,问道。
帕特苦笑着说:“在没有明确参照的情况下,预言这种东西几乎可以用任何方式解释啊。”
“在讨论什么之前,”林肯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问道,“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哈德斯之井和古德之马是什么?”
“···”
三个人全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林肯。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居然是安琪尔先开口了。
萨米尔摇了摇头:“我知道有些法师不学无术,没想到···”
帕特倒是没说什么,不过他此刻的眼神非常不礼貌。
林肯倒是不觉得尴尬,解释道:“我长大的地方可没人给我说什么睡前故事的。”
“其实这两个故事没什么意思,不听也罢。”萨米尔耸耸肩。
安琪尔抬起手,说:“要集思广益,帕特至少也得知道这具体说的是什么才行。”
“那我来告诉他好了,”萨米尔主动请缨,然后快速地说道,“简单来说,就是有一群灵魂偷了哈德斯的井水,最后变成了人的故事。”
“···”林肯没说话。
安琪尔扶了扶额:“好吧,让你解释我还真是吃错药了···帕特你来说一下。”
帕特走上前来,开始说起了哈德斯之井的故事:
“远在在世界诞生之前,万物尚未存在,唯有孤独的灵魂们徘徊在虚空之中。”
“巨人哈德斯——”
“等一下,”林肯打断了帕特的叙述,“之前还说万物尚未存在,为什么又出来一个巨人哈德斯?”
“因为这是个原始的传说啊,”帕特小心地说,“这种故事中毫无解释出现人物很正常啊。”
“嗯···”林肯还是有点无法接受的样子,“你继续吧。”
帕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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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在世界诞生之前,万物尚未存在,唯有孤独的灵魂们徘徊在虚空之中。
巨人哈德斯独享着它的井,每日饮用着井水,拒绝与他者分享。
时间就这样在虚空中度过了接近永恒的岁月。
某一天,哈德斯俯身喝足了井中的水,然而他刚抬起头时,正好看到了几个灵魂想要偷偷靠近他的井边。
哈德斯愤怒地驱逐了这些灵魂。
他实在是厌倦了每日驱逐这些灵魂。
要怎么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呢?
哈德斯想到了一个主意——他要喝光井里所有的水。
说干就干,哈德斯俯下身子,一头扎进井里,大口地喝了起来。
他喝得实在太多了,然而井水却依然没有减少。
一阵从未体验过的困意袭上了他的心头。
他的眼皮子不住地打架,终于睡了过去。
灵魂们看见哈德斯睡着了,却还是不敢靠近他的井水。
直到有一个胆大的灵魂偷偷地摸到了井边,哈德斯还是没有反应。
它跃入井中,痛饮着井水,井水淌过了灵魂的喉头,赋予了它形体,将它化作了一轮烈日。
其他的灵魂见状,纷纷来到了井边,喝起了井中的水。
他们有的化作天空,有的化作大地,有些构成了天堂,有些构成了地狱。
更多的灵魂则成为了世间的一切生灵。
世界就这样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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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林肯追问道。
“然后就没了,”帕特回答,“故事这就结束了啊。”
“但是,哈德斯只是喝太多水打了个盹对吧?”林肯指出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