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某个没什么人会关心的小国内。
在这国家某个阴暗的地方,有一个阴暗的小村庄;在这村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有着一栋阴暗的小屋。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子透过窗户,望向外头阴沉的天空,眉头紧锁。
伊莎贝拉搬到这儿已经有两个月了。
为了躲开她父亲,她不得不来到这个地方,试图避开他的耳目。
她还要在这儿住多久?
她还要被困在这儿多久?
在这个远离文明、与世界脱节的偏僻角落苟延残喘,就算活着,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当她那华丽的裙摆变得污秽,当她不再能够品尝珍馐美味,而是以这些饲料为食时,她就几乎已经死了。
她再也受不了啦,现在,既然要死,那么就让死来得轰轰烈烈些吧!
“不,我还没有去死的打算,”伊莎贝拉漠然地说,“另外请不要搞得自己像是舞台剧旁白似的。”
“不要这么冷淡嘛,”坐在她面前的帕奇翘着腿,饶有兴致地说,“难道我没有正说中你的心事吗?”
“没有。”伊莎贝拉冷冷地回答。
这话可是大实话。
需知伊莎贝拉曾经可是当过帕奇的学生,相比起一般人其忍耐力也算是非同一般,只要是为了活命,不要说是偏远山村,就是粪坑里她也敢住。
“总之,”帕奇无视了伊莎贝拉的话,自说自说地道,“你在这儿也呆得够久了,是时候出去透透气了。”
“你想杀了我吗?还是想自杀?”伊莎贝拉扬了扬眉毛,说,“只要我一离开这屋子,恐怕父亲立刻就会发现你玩忽职守的事实,接着把我们两个一起解决掉。”
“噢~~~亲爱的伊莎贝拉,”帕奇不禁失笑,“难道你以为你是靠这些羸弱的魔法避开了他的耳目吗?真可爱。”
他一边说着调笑的话,一边扫了一圈刻满了整栋屋子那密密麻麻的符文。
“嗤。”
“你跑到我房子里来就是来挑衅的吗?”伊莎贝拉敲了敲轮椅的扶手,不耐烦地说。
“当然不是,”帕奇笑着说,“我是来告诉你,你其实没必要这么东躲西藏的呀。”
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黑色的宝石,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上次和你见面的时候我就用这宝贝把你的存在痕迹给掩盖掉了。”
啪。
帕奇抬手接住了被丢过来的一个烛台。
“那你他妈的怎么不早告诉我!”伊莎贝拉破口大骂。
为了活命不介意躲在粪坑里,和喜欢躲在粪坑里显然是两回事。
帕奇这神经病恶意隐瞒事实,导致伊莎贝拉被迫在粪坑里住了几个月,伊莎贝拉有这样的反应,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你也没问我不是,”帕奇吹了吹烛台上的灰尘,轻轻地放在一旁,“闲话少说,我帮了你这么个大忙,你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回报我一下?”
“我看这才是你‘帮我大忙’的真正理由吧。”伊莎贝拉讥讽道。
帕奇弹弹手指,漫不经心地说:“你这么讲可就有点伤感情了,亲爱的——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哼,”伊莎贝拉冷哼了一声,问,“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爽快,”帕奇朝伊莎贝拉竖起了大拇指,“其实要你帮的忙很简单:和我结婚就行。”
这次伊莎贝拉直接抄起桌子朝他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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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艾琳娜面带困惑地看着手里的信。
“怎么了?”一旁的修问道
艾琳娜把手里的信递给了修:“刚刚有一封回执送回来了。”
“送过来就送过来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修接过信,快速地扫了一遍,随手丢在了一边,“嗯?是伊莎贝拉啊。”
“婚礼都快开始了才送过来,安排起来会很麻烦啊,”艾琳娜抱怨道,“她在想什么啊。”
“啊,大概是比较尴尬吧,”修故作深沉地说,“毕竟见到自己深爱的前男友要结婚还是——”
艾琳娜打断了修的话,说:“你不是她前男友。”
“得了吧,”修一脸得意地说,“我知道你有点嫉妒,但是——”
“而且伊莎贝拉会带着她丈夫过来,”艾琳娜打断了修的话,讥讽道,“就算某人‘真的’是她前男友,显然她也已经另寻新欢了。”
“啊!?”修大惊失色,抄起桌子上的信重新读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艾琳娜似笑非笑地说:“我说你不会真的觉得自己魅力十足英俊帅气,女人一见之下便不可自拔吧?”
“当然是啊!”修理直气壮地说。
“···”艾琳娜揉了揉眉心,问,“我能问问你是怎么产生这种错觉的吗?”
“这可不是错觉,而是我经过严密的逻辑推理得出的结论,”修回答,“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