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破旧的小屋。
打扫得虽然还算干净,不过却破旧不堪,在地上,散落着些许木头制成的玩具。
整间屋子里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张小小的木床,一个长发的身影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他有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灰色的长发绑成一束随意地披在身后;他穿着的衣衫略微有些破旧,但是干净、整齐。
他的名字叫佛洛斯帝。
“我记得我应该警告过你了吧,”一个戏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结果还是被逮到了。”
佛洛斯帝抬起眼帘,转动头颅,那水晶制的假眼便“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知何时,一个身材销售的红发男子出现在了屋子里,正靠在墙上朝他招手。
“确实警告过了,”他点点头,承认道,“是我的失误。”
来者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没了,说:“所以说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你爹不是个好东西,让你不要找他了,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理由我也说过很多遍了,”佛洛斯帝回答,“算是个念想吧——我倒是没想到你早就知道他在哪了却不告诉我,是不是该解释下啊,帕奇?”
那人——帕奇——挑了挑眉毛,回答:“事实已经证明了,我不告诉你是对的——现在这个烂摊子基本上就是你不听劝告导致的。”
面对帕奇的指责,佛洛斯帝也没有否认,倒是有几分逃避问题地换了个话题:“你怎么来了。”
“你可敬的父亲现在忙着追杀你朋友,这才给了一点可用的时间嘛,”帕奇耸耸肩,不知从哪掏出把椅子坐了下来,说,“我个人来说希望他能撑得久一点,这样我们的时间会更充裕。”
“那不光是我朋友,”佛洛斯帝皱了皱眉,说,“也是你的学生。”
“噢?这你也知道?”帕奇有点意外地说,“我还以为只有葛朗台晓得呢。”
佛洛斯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我第一次看到他就知道了。”
“噢,对,”帕奇了然地点点头,“这玩意还真是挺方便。”
“你应该帮帮他,”佛洛斯帝继续说,“毕竟是你的学生。”
“得了吧!”帕奇摆摆手,一脸的嫌弃,“我只是整了一次他而已,这就要帮他,那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花在做好事上了。”
“也罢,”佛洛斯帝摇摇头,也不强求,“你找我来是要干嘛?”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叙叙旧吗?”帕奇笑嘻嘻地说。
佛洛斯帝淡淡地说:“我提醒一下,现在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
“好吧好吧,你这人真没意思,”帕奇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说,“我是来放你出去的。”
“放我出去?”佛洛斯帝有点惊讶地说,“你认真的?”
“不是认真的难道还是骗你不成,”帕奇有点不悦地说,“现在吸血鬼猎人出去了,斯蒂文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只剩下赫菲斯——那家伙随便糊弄两下就行,正是放你出去的最佳时机。”
“你怎么办?”佛洛斯帝指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帕奇不以为意地说:“不怎么办——我们签订了契约,他们是不可能对付我的。”
“话又说回来,你难道还以为你很重要?我就算放了你他们要什么时候发现还另说呢。”
“闲话少说,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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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巨大宽广的房间。
这房间的各处都摆满了奇奇怪怪的仪器,闪烁着微光的符文刻画在每个角落。
一块巨大的水晶悬浮在房间中央,一丝丝的闪烁着流光的金色丝线环绕着水晶,构成了一张精细而又复杂的立体网络。
有一个半透明的巨大身影就漂浮在水晶前头,以手指代笔,勾勒着一个个魔法阵的形状,不时拨动两下半空中的金丝,或是擦去一些符文。
“哟,赫菲斯,忙着呢?”房间的一角,无形的帷幕被掀开,帕奇迈着轻快的步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巨大的幽魂忙着自己的事儿,头也没回地说:“是萨米尔?你刚刚干嘛去了。”
“说了多少次了,我的名字叫帕奇。”帕奇顾左右而言他地说。
“你当时告诉我你叫萨米尔,我懒得改口。”赫菲斯随口应付着。
帕奇生怕这巨人继续问他刚刚在干嘛,不等对方说完,就插口问道:“说起来,老板他去干嘛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佛洛斯帝去回收御魔之杖和那个觉醒了的家伙了,”赫菲斯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回答,“这些事情之前都已经说过了,你应该认真听才是。”
“好好好,下次注意咯?”帕奇当然认真听了,不过现在是为了转移话题,也就认了下来,“我还以为斯蒂文早就应该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