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不服气道：“那监控也是每天都坏？”

牛晓灵被杨正诘问，有些无奈地摇头，说：“监控是警方布置的，难道你要说我们警方也包庇自动驾驶程序的易达公司？”

“你们自然不会包庇他们，但就怕你们受了蒙蔽。”

牛晓灵有些好笑，这个杨正想法真是可笑：“我是个警察，有问题，我一定追查，不过，我也没有闲工夫去理会一些毫无证据的猜测。”

杨正见她有逐客的意思，心想果然警方没有证据，是不可能听自己一面之词的，当下也不再坐了，起身道：“牛警官，希望你不会后悔，再见！”

“还是不要再见吧。”牛晓灵提醒道。

“对，不再见！”杨正丢下这句话，走出了警局。

杨正本想去易达科技公司的办事处去问问，但转念一想，连牛晓灵这样跟他们无关的人都说不是他们的问题，他们自己人肯定更不会承认，问不出什么，只好打消了念头。

回医院的路上，杨正买了午饭给柳别枝和孙青青带了去，到了那才发现陈婉依还在，她拿着一个小凳子，坐在孙青青的病床边。

杨正略有些尴尬，自己可没给她带饭。

陈婉依见了他带了两份午饭，眼神有些复杂，起身道：“你们吃饭吧，我去食堂。”她又安慰孙青青道：“青青姐，放心吧，没事的，我们医院的设备是全国最好的，那几个专家也是国内知名的，黄启一定会醒过来的。”

孙青青的情绪稳定了不少，拉着陈婉依说：“谢谢你。”

陈婉依报之一笑，说：“晚些我再来看你。”

说完她就走了。

柳别枝和孙青青也无心吃饭，杨正再三劝告，柳别枝才吃了一些，孙青青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杨正收拾垃圾，出去倒，电话响了。

杨正一看是杨平打来的，接起来，问：“哥，怎么了？”

“黄启出事了？”杨平问。

杨正一惊，手中的垃圾袋都掉在了地上，黄启出事的事情他就告诉了黄启的家人，而杨平也就见过黄启几次，和他们家人根本没有交集，不可能通过黄启家人知道他出事的情况。

“你怎么知道的？”杨正惊问道。

“真出事了……”杨平并不打算回答杨正的问题，而是有些担忧地说：“人现在怎么样？”

“幸好就医及时，命保住了，但可能会成植物人。”杨正悲伤地说。

“他做什么了？”杨平问。

杨正不解，说：“没做什么，就是车祸。”

“不，不……”杨平打断他，“我是说黄启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他……”杨正想了想，“就是正常上班，不过他最近倒成了网红，算吗？”

“网红？”杨平一怔，“怎么回事？”

杨平并不知晓黄启在写书，以及出书不顺的事情，也就不明白他怎么会在孙青青的策划下变成网红的事情，而且杨平除了专业，其他网络事件他是丝毫不关心的。

“说不清楚，你可以搜下‘黄丧吉祥’丧气的丧。”杨正解释道，说到这，他不由地加了句：“真是丧气。”

“那我去看下。”杨平说，就要挂了电话。

“等等。”杨正急忙制止道，“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怎么知道他出事的？”

“算出来的。”杨平平淡地说。

杨正想起上次张荣死的时候，他也打电话来说算出自己出事的事情，那次相差了六七个小时，而这次只差了三个小时。

“哥，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命的？”杨正诧异地问，因为在他心目中，哥哥是相信命运这类荒诞不经的玄学的。

“不久前。”杨正回答倒是一本正经。

杨正知道杨平不会跟他故弄玄虚，他既然说是算出来的，那肯定是算出来的。

杨正此前从未相信一个人的命能被算出来。

算命的人，这个时代还有不少，但杨正从没想过自己的哥哥有天会去算命，而且算得这么准。

“哥，既然你能算，那黄启这车祸是意外吗？”杨正问，此时他依旧觉得黄启这段时间的事情太怪了。

“别想那些了，发生了就好好面对吧。”杨平的回答避重就轻。

“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杨正试探地问。

杨平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说：“我先看看黄启的事情。”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杨正知道每当杨平极其不愿意承认的时候，就是沉默以对，从不对自己编造谎言，刚刚杨平不回答，恰恰说明了，他知道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肯定极大，否则不会让他跟变了个人似的，甚至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爱情。

杨正越想越害怕，真不知杨平独自一人面对的是怎样的事情。

但他不肯跟自己说，杨正也没有办法，想来他自己觉得自己可以解决吧。

杨正苦笑了起来，想：要是哥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