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姐,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是要你们感激才出的钱。”陈婉依有些急了。
孙青青挤出一丝笑意,说:“我可是因为感激你,才接纳的你,你还不要吗?”
陈婉依忍者笑,道:“那好吧,我就收下你的谢意了。”
黄启的父母经杨正几人这么一劝,才不再推辞,不过对陈婉依感激涕零,就差没给她跪下了。
这时病房内又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穿着讲究,一看便是有些身份的。
孙青青见到,喊道:“爸、妈。”
原来是孙青青爸妈闻讯赶来了。
“怎么弄成这样了,没事吧?”孙青青的母亲皱着眉头问。
“我没事。”孙青青说,“黄启他……”
“你没事就好。”孙青青的母亲上下打量了一下孙青青,放心道。
“这两位是黄启的爸妈。”孙青青连忙介绍道,“这是我爸妈。”
黄启的父母穿着一般,加上担心黄启,显得面容憔悴,孙青青的母亲见了不由地拉下了脸,看了一眼就转头过去了。
“亲家……”黄启的父亲招呼道。
“别……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亲家了?”孙青青的母亲冷声道。
“妈!”孙青青连忙拉着母亲,不让她说出更无法收拾的话来。
黄启的父亲张了张嘴,顿了一会,慢慢地走了回去。
孙青青的母亲本就不怎么同意女儿嫁给外地人,现在出了这事,她就更反对了。
孙青青的父亲稍微有些涵养,安慰了黄启父母几句。
由于黄启的保护,孙青青只受到一些擦伤,并不严重,包扎好伤口,吊了消炎水。
当护士来吊水的时候,孙青青的母亲问:“我女儿没事吧?”
“没事,吊两瓶水就可以了。”护士说。
“那就好,那就好。”孙青青的母亲说完对孙青青说,“吊完水,咱就回家。”
“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孙青青固执地说。
“留下来做什么,人家爸妈都在,不要你操心,别给人家添乱了行不行。”孙青青的母亲黑着脸说。
“我不是别人!”孙青青重重地说道,“我是他未婚妻。”
“什么未婚妻,结了婚都还能离呢。”孙青青的母亲看了看黄启的父母,忍不住说:“我都问了,黄启伤得那么重,就算命保住,也是个废人了,你想一辈子陪着他不成?”
黄启的母亲一下子就哭了。
就连杨正听了也觉得孙青青的母亲说话太不注意了。
“妈,我就是要一辈子陪着他!”孙青青也有些怒意,“你别管我。”
孙青青的母亲像是被扎了一下,说:“我还不是为你好!嘿,我不管你,以后有你后悔的。”
黄启的父亲走过来,对孙青青说:“青青,你是个好姑娘,我家黄启配不上你,他没福气,你跟你爸妈回去吧,别再来了,我们不怪你。”
“叔叔……”孙青青一下子哽咽了,“我不走!”
“你不走,不走留下来做什么?”孙青青的母亲一边说,一边拉起孙青青的手,往外走。
孙青青奋力抵抗,柳别枝和陈婉依见状也上前相劝。
“别说了,孩子要留在这,就让她留几天吧。”孙青青的父亲一旁说,神情很是无奈。
孙青青的母亲冲着孙青青的父亲骂道:“我就说不让他们在一起,你说没事,随她,现在好了,出了事,你还不管,再不管,你女儿这辈子就毁了!”
“够了!”孙青青的父亲怒道,“回家去!”
说完孙青青的父亲连拖带拉将她拽出了医院。
陈婉依为黄启的父母安排了一个极好的陪护室住了下来,杨正又为他们点了晚饭,忙碌了一天,孙青青要留在医院,柳别枝不放心,也要留下来陪孙青青。
陈婉依下班后来坐了一会,才起身告辞。
医院里不可能让他们都住下,柳别枝对杨正说:“你送送小依,然后自己回家吧。”
杨正安慰两句黄启的父母,又去重症监护室外看了眼,这时候陈婉依换好了衣服,穿着春秋短款夹克刺绣棒球服,黑色九分裤,全然没有了医生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学生妹的感觉。
杨正随着她下了楼,他们曾经几乎无话不说,这时候却相对无言。
陈婉依的脚步很慢,过了很久,才问:“小呆,现在变得沉默寡言了?”
杨正尴尬地笑笑,说:“你也安静了很多,不是吗。”
“那你觉得是安静好,还是闹腾好?”陈婉依忽然转头问。
杨正一愣,不知怎么回答,想了会,说:“只要你自己开心,就都好。”
“那……如果我不开心呢?”陈婉依望着前方,眼中带着无比的忧郁。
杨正停住了脚步,望着依旧前行的陈婉依,不知说什么。
“逗你玩的。”陈婉依转头笑道,“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