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佳音听了,也感激地看了杨正一眼。√
高月兰听说是杨平女朋友,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不住地点头,泪水在眼中打转。
“阿姨,您保重身子,我以后经常来看您。”卓佳音顺势扶着高月兰说。
高月兰看卓佳音秀美绝伦,更替杨平叹息起来,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
陈婉依和柳别枝一同将高月兰扶上车,车子缓缓开向东郊。
杨正看到卓佳音,想到她昨晚同自己说的话,杨平的死看来是有问题,杨正抚摸着杨平的骨灰盒,心中默默地想:“哥哥,你一生行事不对人言,连死也让我们猜不透,究竟是什么?你说的新世界,又是什么呢?”
杨正虽然一肚子狐疑,但不敢表露,在父母面前,他不想提起杨平死因成迷的事情,那样对他们更是一种。
杨正想到这里,忽然一震,暗想:“哥哥什么也不告诉我,是不是也是跟我不把这事告诉父母心情一样,怕我难受却无能为力?”
车子缓缓在公里上行驶,杨正的眼前却一片模糊。
他静静地在杨平骨灰盒上来回抚摸,心中却有一个声音不断撞击着自己。
“哥哥啊,你究竟独自背负了什么啊!”
小镇不大,东郊更是不远,十分钟不到就到了,杨正等人依次下了车,在镇长的引领下,往小镇的墓地里去了。
杨平的墓地由县长与镇长商量,选择了墓地里较好的一处,周围山清水秀,后有高靠,前有秀水,杨正家人四处一看,都十分满意。
帮忙的人把墓地的石棺椁盖打开,杨正单手不方便,在卓佳音的帮助下轻轻地将杨平骨灰盒放在石棺椁内,那几人等杨正父母示意后,才盖上大理石盖,用土掩埋结实。
墓碑立了起来,厚厚的大理石上,写着:
爱子杨平之墓。
正上方是张杨平的七寸黑白照,看上十分年轻和帅气。
清风拂来,杨正只觉得隐约中有哥哥的样子在随风飘远,远处的树上画眉鸟在喳喳地叫唤着,也随风远远飘去了。
众人站了好一会,杨成林拉着高月兰,说:“回去吧……”
高月兰泪眼婆娑,喃喃道:“平啊……就在这了……”
杨成林牵过高月兰的手,说:“这很好,我们回去吧。”
高月兰看着后面的人们,扶着杨成林颤颤巍巍地往回走了。
杨正在身后看到父母的背影,忽然发现两人老了很多,也第一次发现原来父母都有了白发,他的心中一绞,转头看了看杨平的墓碑,心道:“哥,你说你为国尽忠,我不懂,但你让我为家尽孝,我懂。”
几人回到家中,高月翔把吊唁的礼金以及名单交给了杨成林。
杨成林一看,杨平的丧事竟然收到了近五十万的吊唁礼金,数额巨大到令他咋舌。
亲戚们暂时都没准备离去,在杨正家陪着杨成林和高月兰多待会,对他们来说也是他们的一种关心方式。
卓佳音安慰了几句高月兰,看了看时间,说:“阿姨,我们还得回京都,怕是不能多留了,您别伤心,我有时间会来看您的。”
她和杨平只是男女朋友,并未结婚,高月兰也当她是安慰自己,道:“你忙去吧,我家阿平没有福气,你过自己的生活吧。”
卓佳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只说:“那我走了,您保证身体。”
说完,卓佳音对陈婉依点点头,又和杨成林打了招呼,转身走出了门。
在门外,她看到了杨正,此时杨正正靠着墙发呆,看到卓佳音看自己,才回过神来,却不知说什么。
“我晚上要回去……”卓佳音对杨正说。
卓佳音目光里透着冷冷的寒意和不舍,面色惨白,五官精致,至少比杨正看到的照片好看很多。
“对不起。”杨正忽然说,“以前我一直以为是你甩了我哥,所以你第一次打的电话,我态度有些不好。”
卓佳音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好……我竟然怀疑他有别人了。”卓佳音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自己原本很自信的,可是和你哥在一起后,我变得越来越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他说分手,我也不敢在打扰他,是我对他关心的不够……”
“这不怪你。”杨正安慰道,“我们也没想到会出这事。”
“我还是想和你聊聊。”卓佳音皱了皱眉,看了眼屋内的众人,“换个地方吧。”
杨正知道她要和自己说杨平离奇死亡的事情,而家中这么多亲戚,自然不适合谈,于是说:“好。”
杨正带着卓佳音到了附近一家小学操场。
这时候正是小学放学,无数小学生从学校走出来,涌向校外,奔向他们父母的怀抱。
“我和我哥就是在这里读的小学。”杨正看着人潮,感慨道。
“那时候,老师们知道我是杨平的弟弟,对我可好了,那时候老师们都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