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考虑对策。
“你也相信她是那种人?”杨正问。
陈婉依摇了摇头,说:“我相信柳姐姐,所以,我才劝你不要再查了,这事到了现在,已经不是小事情了,她爸那种身份都被捕了,我们又能做什么?”
杨正道:“或许你会觉得我不自量力了,可是我相信这世上有公义,我们国家也是法治国家,我不做亏心事,查下去怕什么!”
陈婉依见杨正决绝,柔声道:“你不为我考虑,也该为叔叔阿姨考虑考虑啊,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怎么办?”
父母是杨正的软肋,他有些迟疑起来,看着远处家门口,高月兰担忧地谈着头望向自己,杨正咬了咬牙说:“回去吧。”
说完杨正往家门走去,陈婉依从身后抱住杨正,哀求道:“不管这事,好不好?”
杨正此时也觉得这事事关重大,连柳别枝父亲这种身份,也无法摆平,甚至锒铛入狱,自己虽然已经牵扯了,但抽身还来得及。
杨正没有说话,默默地回到了家里。
高月兰担心两人吵架,又担心陈婉依身子不舒服,拉着她安慰了好久,晚上同她一起睡了。
杨正和父亲睡一起,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杨成林知道杨正前女友的事情,知道他在为此心烦,忍不住问:“阿正,你跟这事没关系吧?”
杨正一怔,自责自己睡不着让父亲担心了,忙说:“跟我没关系……”
“可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啊。”杨成林语重心长地说。
“不会。”杨正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杨成林重复着,“我跟你妈也没什么愿望,就希望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你尽快和小陈结婚生子,我们给你们带带孩子,就没什么心事了。”
自从杨平走后,杨成林也变得伤感起来,听他这么说,杨正心中不是滋味,追查的心思动摇了。
可是依旧无法入睡,总是不经意地想起电视里柳别枝的那张脸。
即使被捕,柳别枝的脸上并不惊慌害怕,有的是她骨子里的冷漠,以及淡淡的不甘。
杨正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去做这事,甚至不惜把自己父亲也卷入其中。
一边是自己苦苦追查的事情和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的家庭和现在爱着的女人,杨正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取舍。
“真的要放弃吗?”杨正轻声问自己。
不打扰杨成林睡觉,杨正待杨成林呼吸均匀后,悄悄出了房门,到了杨平的房间。
杨正呆坐了很久,依旧无法下定决心放弃,但真要追查吗,他又有些动摇。
杨正看了看桌子上有枚一元硬币,拿在手里摩挲,想要不丢正反面来决定好了。
拇指和食指架着硬币,用力朝上一弹,硬币在空中旋转翻腾了无数圈后落在了地上。
杨正定眼看去,是反面,那就是不查了,杨正心想,忽然觉得有些失落,就一次决定了,太草率了,杨正决定多丢几次,第二次是正面,第三次还是正面,杨正想了想,还是拿不定主意。于是他接着丢,开始的时候他还记正反面,最后他已经记不得是正面多还是反面多,等他停下动作,才发现早已经过零点了。
丢硬币比数绵羊或是数星星有效,杨正困意来袭,倒头睡去了。
第二天杨成林和高月兰去附近家具厂定制餐馆的桌椅和收银台,只有杨正和陈婉依在家。
杨正无所事事,打开新闻想看看关于昨天京都柳别枝围袭科学院的新闻,可是这件事似乎已经过去,杨正看了一上午,也没有提及这件事的新闻,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新闻里倒是插了一些纳米药物的新闻,陈婉依看了,对杨正说:“我爸说再过一礼拜,可以让黄启接受治疗,到时候我们去杭州吧。”
杨正点了点头,心情好了一些。
杨正又从上起昨天的京都新闻,结果只有两条官方报道,其余对于柳别枝的事情只字未提,网友似乎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有一位询问这事的情况,应者寥寥,还都是他们的臆测,与事实毫无关系。
杨正见没有头绪,想起严鸣来。他是京都副厅长,又是他管辖的地方,他或许知道一些情况。
拿起,正要拨打严鸣的码,忽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按在了他的上。
“别打了……”陈婉依哀求道。
杨正看了陈婉依很久,以同样哀求地语气说:“我要是什么都不管,这辈子都会有心结……”
杨正缓缓抽出,拨通了严鸣的电话,他似乎很忙,直接问:“什么事?”
杨正道:“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不过我想问下昨天围攻科学院的那些人,是为什么?”
“这个无可奉告,何况我也不知道,还在审理当中。”严鸣直接拒绝,语气不由分说。
“那我能见见那个女的吗?”杨正希望自己与柳别枝面对面交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