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两名大汉正押着那黑衣人，杨正这才看清黑衣人的样子，猛地发现他就是杨平死亡火葬那天在殡仪馆出现的那个墨镜男子。

杨正怒吼一声，冲了过去，手脚并用，朝着黑衣人疯狂地打去。

其中一个民警看到牛晓灵的尸体，也是抑制不住，冲了过去，对着黑衣人使劲地踹了几脚。

那黑衣人倒是很经打，杨正和那名民警打了一会，他哼也没哼。

另一名民警和保安们，纷纷将杨正和民警拉住。

民警将此事上报，没多久小区负责人和市警局领导也来了，追查了一番，发现黑衣人是绑架了牛晓灵隔壁住户，从隔壁翻窗户进来的，而他们一天都没出门，也没注意隔壁到隔壁的动静。

众人商量了一阵子，先通知了牛晓灵的家人，尸体依旧拉倒医院，做出已经努力救治过的样子，否则怕牛晓灵家人怪罪警方和医院没有救治，等他们家人同意后，至于后事，就交给他们家人了。

杨正怔怔地要跟上去，被拦住了，警方要带他和那黑衣人去调查。

牛晓灵是警察，被枪杀的事情上面自然重视，连夜突击审查，杨正在审讯室里，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听得那些人面面相觑。

因为抖出了丁纯，那些人不敢瞒着，急忙上报了省里。

而黑衣人那边，审查没有进展，问什么他都不说话。

杨正出派出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从派出所警员的口中，杨正得知，最后冲进房屋的两人，是陈婉依雇佣来保护自己的，没想到才一天就派上了用场。

杨正此时对陈婉依充满了感激和愧疚，觉得当时听她的，牛晓灵或许就不会死。

得知牛晓灵是被送往最近的市立医院里，杨正于是往市立医院赶去。

昨晚他背着牛晓灵，身上沾满了牛晓灵的鲜血，令他走在大街和车上吸引来了无数的目光，但他却毫无知觉似的。

到了医院，杨正问服务台：“今天凌晨送来的牛晓灵在哪？”

那咨询人员看着杨正，问：“你有没有事，要不要给你叫医生？”

杨正摇了摇头，问：“今天凌晨送来的牛晓灵在哪？”

那人这才在电脑上翻看了一下，说：“早上送走了，已经死亡，应该是送到火葬场了。”

杨正往地上一坐，放声大哭了起来。

那人连忙打了电话，叫了医生来。

没多久来了两名男医生，驾着杨正到检查室里检查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才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杨正依旧没有说话，靠在病床上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睡梦里，杨正看到了牛晓灵，她走到自己面前，笑道：“哎呀，我们又见面了，看来真不能说再见，说再见，就真再见了。”

杨正却说不出话，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一般，喘不过气。

梦中，牛晓灵又给了他一巴掌，说：“振作点!”

杨正猛地睁开了眼，却看到眼前的人，是陈婉依。

她消瘦了不少，坐在轮椅上，紧握着杨正的手，泪光闪闪地看着他。

杨正有千言万语，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化作长长地一声叹息。

陈婉依什么也没说，既然她派的保镖知道杨正的行踪，她自然知道牛晓灵的事情了。

自己和牛晓灵同住一屋，不知道她有没有想歪。

这时杨正的电话响了，他有气无力地拿起，看了眼，发现是卓佳音打来的，而他也顺带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杨正知道卓佳音没事，放心了一些，卓佳音问了他的情况，杨正把事情说了。

卓佳音听后沉默了许久，才说：“你别太伤心，她既然已经身亡，我们不能让她白白牺牲，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杨正一震，说：“你说怎么办？”

“今天是什么日子？”

杨正看了下，说：“7月1。”

“7月1又是什么日子？”

杨正想了想，说：“党的生日！”

“对，这样的日子，警员在家被枪杀，随便报道一下，任谁也救不了对方，他们现在幽灵程序已经失效，根本无法对付我们，而且既然他们派人去杀你们，说明对方还是有顾忌，也就是说，他们并不能掌控一切。”

卓佳音的分析令杨正颓萎的精神为之一振，感觉光明就在眼前。

“我这就去找林惊涛。”杨正说，林惊涛早知道孙青青的事情，他也心存疑惑，现在再加上牛晓灵的死讯，他一定会来做访查的。

凭借林惊涛的声名，只要稍微一报道，这样的事情，必然引起的愤懑以及中央的重视，既然对方还有顾忌，就不难扳倒他们。

打了电话给林惊涛，杨正把事情简单地说了，林惊涛立即答复亲自前来追踪报道。

他对孙青青的事情一直挂在心上，但苦于之前只有一段，只能当做疑点，不能作为证据，无法追查，这次有警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