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飞驰坦言道:“辽兵精锐,我大宋兵马无法相比。”吴迪点头说道:“可辽国打不过金国,那我大宋对上金国如何?”
虎飞驰不加思索的说道:“必败。”
吴迪忧道:“那就是说,要是辽国灭亡金兵必将南下,对是不对?”虎飞驰半晌无语,勉强道:“辽国三五年未必会灭。”
吴迪答道:“我敢于此事和兄弟打个赌,若五年之内,辽国不灭,我吴迪提头来见兄弟。”
虎飞驰急道:“哥哥,何必打赌,兄弟我脑子不如你聪明,看事没你那么深远,你说的我信便是。”
吴迪苦笑道:“非是我争强好胜,而是今日我要做的事情实在有些难堪,只怕兄弟以为我起了坏心。”
虎飞驰大手一拍吴迪肩膀,“哥哥胡说什么,兄弟和你认识虽不甚久,可看人看得倒多,你是什么样人我怎会不知?你要我去做什么,直说就是,便是上东京汴梁杀那狗皇帝,兄弟也去了。”
吴迪揉揉自己备拍疼的肩膀说道:“兄弟,那我便直说了,我要你去做水盗!”虎飞驰万万没有想到吴迪叫他做的是这种事情,他顿时卡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迪见他那模样,好笑的说道:“兄弟你先别问,先听我说完。我方才说了,不要五年,辽国灭亡,金兵势必南下。靠我大宋的那些个官军是靠不住的,只有靠咱们自己。可是咱们自己现在的力量太小,兄弟也是上过阵的人物,三千人马在大军面前,能顶什么用?”虎飞驰虽不知道吴迪究竟想说什么,但对这话他还是点头称是。
“所以,我便想扩军。可扩军不难,现在活不下去的人多的是,只要养得起,就是三万人咱们也找得到,关键是咱们养得起吗?”虎飞驰摇摇头,闷声说道:“养不起,别说三万,就这三千老刘都是天天骂你败家,说不要几年家业便要被你败光了。”
“除了养不起之外,还有一个更难的事情,朝廷会看着咱们招兵买马置之不理吗?咱们这三千人,还打着结社民军的旗,朝廷上就已经在看着了。要是再招多些,我怕是朝廷上的人便要坐不住了。”
虎飞驰实在被吴迪给绕晕了,他也不管那许多,直接问道:“哥哥,这些都有道理,你莫再说了,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便是。”
吴迪呵呵笑道:“我的想法便在这水盗上,我这么想的,咱们先把水泊上的盗匪全平了,然后兄弟你便带人做这水泊上的大王。水泊上岛屿众多,旁的不说,光那梁山藏上个万把人是绝无问题的。对外咱们只有三千,实际内里变兵为盗,到了北方蛮人南下,大宋支撑不住时,咱们便拉出去为国尽忠,绝不叫我汉人被蛮人给灭了。”
虎飞驰想想说道:“法子倒是好法子,可你刚才也说过,咱们哪有这些钱粮来养这些人?”
吴迪嘿嘿一笑,“兄弟你莫要忘记,你往后可是水盗,水盗靠的什么养活自己?”
虎飞驰恍然大悟:“你是说要我去抢?”
吴迪说道:“正是,但咱们抢的不是百姓。咱们只抢官船,水泊是漕运枢纽,南边的东西要运汴京都要从水泊边上过,与其让朝廷用这民脂民膏养着那帮无用的官军,不如咱们抢过来。”
虎飞驰大声叫好,可是转念一想,却有些担忧,问道:“哥哥,抢一艘两艘可能无事,可是抢多了朝廷必要派兵征剿,那时不就全露了吗?”
吴迪反问道:“你打不过朝廷的兵马?”
虎飞驰呵呵憨笑,“哥哥莫要笑我,那些个“人样子”,要是打他们不过我不如早些投胎去算。”
吴迪说道:“我也不是叫你没有节制的抢,你抢时,将人马分好,一拨只出一二百人,抢个三五艘便了,分开几个地段,各抢各的,抢完再运回大寨中。隔一二日便抢一次,自己的给养也是够了。再说,这水泊边有不少为富不仁者,这种人也不需放过。”
虎飞驰刚想问话,吴迪摇手止住,接着说道:“你每批人马只一二百人,朝廷也不会把你太放在心上,只会派些地方官兵围剿,要是几次不成,便要想其他的法子。也许会出动京城的禁军,现在得禁军不过摆设而已,万万是敌不过兄弟的,那又可能会调配西军围剿,可从西北到这边路途遥远,只为你这小小水盗不太划算。再说西军不懂水战。所以对朝廷来说,那时唯一的法子便是征调我济州义勇。”
虎飞驰惊道:“那不是要自家人打自家人?”
吴迪笑道:“兄弟,你好糊涂,如要我去,朝廷必要调配兵器粮饷于我,咱们这不是白得的吗?我去了之后,咱们虚应故事,演上几场,然后你收紧队伍全心练兵,再不出来骚扰。我向朝廷禀告已剿灭群匪,岂不是朝廷与我皆大欢喜?”
虎飞驰忽然抱住吴迪的脑袋,左右细看,问道:“哥哥,你这脑袋是怎么长得?怎么这么多个歪心思。”
吴迪苦笑,心道这是看多了架空的缘故罢。
两人又细细商量了一会,才决定下来。虎飞驰明日便去大营挑人,后日出发,先带上一千人扫平梁山匪患,把那山先占下来,再逐步扫清